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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阿拉与罗利》(4)

潜意识告诉她,自己遇到了一个稀罕的物种--这种眼神只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出现在她虚构的文字中。讨论变成了学术观点的交流会,她坐到了那些热情的支持者中间,也更靠近了他。真奇怪,这个陌生人的关注让她感到周身活力倍增,引发了一个个挑战性的话题,让莫斯科的学者们一会儿深感讥刺,疲于招架,一会儿又全意投合、为她的机智捧腹喝彩。她感到那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奇、专注、充满鼓励,但这个坐在后排的男人一直静静聆听着,保持超然物外的姿态,并不介入他们的讨论。

散会的时候已近中午。在图书馆的二楼咖啡厅,她终于找寻到了他的影子。

他也看见了她,走上前来跟她打招呼:“您好,作家女士,很荣幸您来莫斯科,让这里的人听到了点儿不同的声音!”

他嗓音也十分特别,磁性十足。

“您好!”她停住脚步,礼貌地伸出右手给对方,两人十分正式地握了握手。

“推介会成了一场论题丰富的辩论会,效果可能更好吧!”男人恭维道。

“当然,我很满意!这种场合在西方的大学里已经不常见了,而在这儿,能同时接触这么多种立场观点,真让我有点儿应接不暇!”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笑着说。“您对这本书怎么看呢?我想,您一定有更高深的见解?”

“我嘛,只不过是个乐于读闲书的人,弄不清作家们提倡的什么观念,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争来吵去,只要书写得好,我甚至不管作家是谁。但这一次,我真想好好了解您的一切,您的作品,还有谜一样的作家本人……”

“是吗?”女作家挑高声音,半是惊喜,半是陶醉,“噢,感谢上帝,让我有这等运气……说真的,我真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您,但也许是在一个情节,或者一个被删掉的段落?真抱歉我如此冒昧,但……”女作家咯咯笑了,脸上浮现出与她年龄不相仿的一丝红晕。

“说得真好!我很愿意成为您作品中的一个过客,哪怕当一个被删掉的人物!”男人立刻奉承道,“一个陌路突现的X,冒冒失失,缺乏完美但也许有点儿用处……”

“抱歉我如此唐突,可您对我的确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您了解塞西亚人吗,一个南部的古老民族?”

“当然!我还敢肯定我们都是他的混血后裔,至少我喜欢这样假设。”他指了指自己的一头黑发。

“真的?一个难得的巧合啊……”女作家感叹道,见男人有些不解,又抱歉似地摆了摆手,“对不起,我是在想我小说里的人物,也是自称自己是塞西亚人。”

“他一定骁勇善战,又多才多艺。”男人说。

“他?他才勇双全,为自己的抉择牺牲的殉难者……想必,您也承袭了祖先的传统吧?”

“那是自不待言的!容许我会自夸几句吧:吹弹骑射无所不能。有机会您会见识到的。说实话,我十分希望上帝垂怜,给我这个机会……”男人手抚胸口,讨好地说。

对着这个陌生男人,女作家感到一种全身心的放松--怎么说呢,就是一见倾心,见面会带来的紧张和激动转化为另一种情绪,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轻浮,年轻少女才有的故作羞赧的举止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让她一下子变得都不认识自己了。难道是回归故土让她放开了所有顾忌?说到底,她还要顾忌什么呢?世事变迁,亲人早已作古,她也不再年轻,生活还会为她准备多少重大转变呢?因此,她不能放过任何特殊的机缘,哪怕是短暂的攀谈和倾诉。

男人恭敬地邀她在一张小桌前坐下。女作家从手提袋拿出一只烟盒,姿态异常优雅,另一只手里捏着一个镶嵌了粉红色宝石的打火机。男人会意接过那个小玩意儿,咔地一下为她打着,点燃香烟,道歉般地说:“我自己并不吸烟,也从未给一位女士点过烟。你看,莫斯科的女人早就自己点烟了,已经忘记了这个她们原该享有的小小享受。”

“谢谢您!”阿斯卡·莱德咯咯笑着,快活地在椅子上挪动着身子。“来这儿已经三天了,这里人的变化大得快让我吃不消了……不过还好,这让我对这里更有种新鲜感,让我很是喜欢。”她满意地吐出一口淡淡的烟气。“这难道能怪女人吗,终究是你们男人改变了世上的一切,国家,战争,政治,金钱,女人成了这一切的受害者,早就失去了洞察生活细微妙处的能力了。如果生活不能提供这些细微的满足,那它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可惜,现在的俄罗斯到处都是这种不可容忍的粗俗。”

两人就像久违的老友,用一个个话题相互试探,寻找长久的分别让对方发生的变化,这试探又一次次将二人拉得更近。

“实际上,我早已看出您并不是我的读者,对吗?在会场您一句话都没说,一个问题也没有问。”

“我现在想问,不知道来得及吗?”男人盯着她的眼睛问。

“请您尽管问。”

“您回来的目的仅仅是推销自己的作品吗?”

“不,我回来寻找我的根。我想,您一定喜欢这种说法吧。”

“噢?”

“我希望知道更多关于上一代的事情,并不仅仅局限于传说。”

“现在他们……”

“我的父亲早已作古,”女作家苦笑了一下说,宁愿放弃这个话题似的挥了挥手,“您不能想象,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他在我出生后的一年后就死于冤狱。”

“这真是个遗憾。”男人说。

“不仅仅是一种遗憾,甚至是我一生难以愈合的创伤,”女作家的语调变得忧戚伤感,“我从没见过父亲,对他的记忆全部来自母亲的叙述……母亲读到了这本书的初稿,说她很喜欢它……她总是喜欢我所做的一切,这对我来说,甚至也是一个障碍。但她很懂艺术,是她教我成为了一个作家。遗憾的是,她没有活到看见这本写给她的书正式出版的那天……”

“我们都到了寻根的年龄。如果需要,我大可帮您实现这个计划。”

“对不起,您知道,我最不喜欢打听人家的职业,可是……”

“我是为一个环球搜索公司工作的,”男人微微欠了一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淡黄色的名片递给作家。

“我早该想到的,”阿斯卡·莱德仔细看着名片,愣了一下。“那,您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我在找一个人,”男人正了正身子,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一个姓乌斯季诺娃的女性。似乎与您同姓,对吧?请不要误解我,这是我的工作,一个需要调动所有人力资源的工作,但我并不刺探他人隐私。我受一个国际律师事务所的委托,要尽快找到这个乌斯季诺娃。”

女作家垂下眼睛,摆弄着手里的名片,一言不发。

几秒钟的沉默让她调整了语调,同时脸上掠过一丝慨然大度的微笑:“看来我需要面对的事情还真不少,虽然到莫斯科才两天。我乐意接受您的调查。您要找的这个人,她就坐在您的对面。”

“难道这么快就可以交差了?”

“笑什么?笑我这样傻,一脚踏进了你布设好的陷阱?”女作家脸色由红变白,起身要走,男人连忙摆手阻拦。“不,请不要误会,我绝不是什么克格勃的特工,不是国际刑警。我只是为这个商业机构寻人而已,再说,我敢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您这趟差事不会给您带来太多报偿吧,找到一个刚入境的外国女人有什么难的吗?”女作家一脸愠色,“再说,无论在什么地方,我的护照上一直只有这一个名字--娜杰日达·谢苗诺芙娜·乌斯季诺娃。说吧,您的委托人到底有什么好事,格尔穆特先生?”

格尔穆特得意地捋着下巴上的那撮小胡子,“不,我无权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我这位朋友十分了解我的行事作风,绝不会托我干什么让人恨让人埋怨的差事!我担保是件愉快的事,您会为此感谢他们的……当然,我也得谢谢这档差事,它让我有幸认识了您……”

看到女作家深陷迷惑,格尔穆特一时心旌摇曳,职业上的优越感让他有些放肆地大笑两声,大包大揽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请放心,娜杰日达·谢苗诺芙娜,我会一直保护您……和您的利益的!这件事情很急,我把找到您的消息通告过去,他们就会立刻联系您,告诉您真相的。当然,我还是希望我们有缘再聚,下次我要请您去我最喜欢的一家餐厅坐坐,您大概好久都没有体验过真正的俄罗斯厨艺了吧?”

希尔诺夫的住宅位于市中心塔干斯基小街的哥特式建筑“维索特卡”中。莫斯科的“维索特卡”共有七座,它的造型奇特,几个城堡式的塔式肩座簇拥着中心冲天而起的锥形尖塔,是三十年代新古典主义的典型范例。就像某些西方报纸说的那样,它就像一个大大的婚礼蛋糕,七座“维索特卡”便成了莫斯科恒久不变的地标。除了两三座是饭店和国家机构的办公楼外,其他几座都是住宅楼,当然,住在里面的并非普通人,大多是苏联时期的政治首脑和行业名流、功勋模范。“维索特卡”雄伟壮观的艺术象征了当时的美学观念,但同它靠得越近,你就会越觉得压抑。斯季瓦从来没有到过任何一座“维索特卡”住宅,发现里面的确风光不同。坐在大厅里的老管家似乎仍然留在苏联时代,他的一双无神的眼睛曾经阅人无数,但现已然暗淡无光,松垂的眼睑毫无血色,干枯的脖子和青筋裸露的两手让人联想到一具藏在壁橱里的骷髅。

来这里的客人必须经过严格的问询和证件登记。这一苏联时期留下的传统已随时代改变了内在的意义,由苏联时期对楼内住户交往的监控手段变成了为俄罗斯新富豪私宅产业看家护院的管家。这里虽说仍住着苏联时期政坛和文化界的遗老遗少,但也有不少后来搬进来的莫斯科新富豪。斯季瓦注意到,特列霍夫从口袋里掏出来他的公民身份证,并不是用于出入特殊场所的警察证,他也随即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管家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们,一边缓慢地拿起听筒,拨通了希尔诺夫的住宅。

“埃尔贝特·亚历山大洛维奇?是您吗?您好!啊,很好。您……对,是,这里有两位客人。”管家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扫视着对面的两个人,但目光却落在他们身后的远处。

“让他们来吧,我正在等他们。”管家报完两人的姓名,听筒里立即传出房屋主人的确认,斯季瓦听得见话筒里的声音,看来埃尔贝特在期待着他们的造访。管家的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将听筒放回机座,然后他又慢了下来,像一只吞下猎物后缓慢移开潜伏地的蜥蜴一样,朝电梯间方向摆了摆右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这位斯卡契科夫一下子变得识时务了。”斯季瓦跟在后面,小声嘟囔了一句。他想挑起话头让特列霍夫解释几句,但上司什么也不说。

二人穿过宽敞的前厅,转过一条走廊来到电梯旁。走廊里没有人,打开的电梯里也空空如也。下午两点半钟这段时间是公寓楼里最为安静的时间,人们或是外出未归,或是在家中小憩。斯季瓦跟着特列霍夫进了宽大但略显陈旧的电梯,几乎能够感到暗藏的探头正在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电梯缓缓上升,从这里听不到住宅里的狗吠,而电梯间里也嗅不到普通民宅楼道里那种猫狗的体味和酸白菜的气息。斯季瓦读过有关“维索特卡”的种种传说。苏联时期,塔干小街的“维索特卡”里容纳了不少国家级的艺术家和各行各业的当权人物,住户们的电话几乎全部受到秘密警察的窃听,就连电梯井里都装满了窃听装置,而看门人很可能是一位克格勃少校。那年月,高级别的住宅伴随着高规格的控制,苏联解体后成长起来斯季瓦这一代人自然无缘体验这段怪异的历史。斯季瓦有时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对大部分普通民众来说,他很接近人们理解的那种秘密警察,虽然时代已经改变,内务部的政令和职责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但他所从事的职业,其实就是时刻监视着那些藏在暗处的反社会力量的行踪,掌握那些微小的、能够引发重大事故和变迁的人和事。他们执行的是特殊任务,要处处提防,谨小慎微,几百年来这一行当的规矩倒是全无变化。

特列霍夫走在前面,跟着他一道行动,搭档不会听到他对自己的方式作出解释。他按自己的章法行事,让斯季瓦自己做出判断。按照他的理论,这才是锻炼下属的最好方法,因为后者已经不是他的学生,而是平起平坐的探员。现在,站在快速上升的电梯中,特列霍夫嘴里轻松地哼着什么曲子,一种不急不躁、稳操胜券的样子。电梯停在了十二层,他拍了拍斯季瓦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1203号,这就是希尔诺夫的家。调查已经掌握了埃尔贝特同老建筑家的亲密关系,现在,埃尔贝特在代理安葬了先师后,正在忙于料理未尽事宜,他今天来这儿,是作为死者的继承人代表等待两位调查人员的询问。

从格局走向来看,这是一套朝北的房子。特列霍夫没有去按门上那个显眼的黑色门铃,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钥匙,朝锁眼捅了进去。几秒钟后,门就轻轻被他打开了。

在斯季瓦惊讶的注视下,特列霍夫又用这把钥匙捅开了里层的门,随后闪身让斯季瓦跟自己进了房间。

“没有什么,斯季瓦,这儿的活计并不需要他提供协助。”特列霍夫简明扼要地说。“要知道,我们是可以动用各种有用资源的,如果耗费不大的话。对当下的情况来说,这种办法比去冒充管道修理工进入这座碉堡,要好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录音笔一样的东西,朝斯季瓦晃了一下,“是它把我们引进屋里的,但那并不是现在的他,而是昨天墓地的他。这里有他的声音,上次在墓地过招时的录音。我用电脑的一个小程序,在家里就把他的语音分解合成出来了。至于刚才的电话,我不过是托电信部的一位老熟人。让他在预定时间插入进来。你知道,他们有本事对莫斯科任何一部民用电话这样干。他说的话会通过这个小程序,变成斯卡契科夫的声音。”

“这么说,他绝不会打扰我们了。”斯季瓦还有点担心。

“他现在--应该在一个艺术家联盟的会议上,但愿他今天的心情好一些。”

斯季瓦暗自吐出了一口气,他不得不佩服特列霍夫的本事。监视和被监视,行动和被行动,这些角色认定的谜团从他脑子里一股脑地消散了。

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发霉的味道,一个老年人特有的陈腐气息。希尔诺夫的晚年不再到乡下度夏,最近一年甚至很少离开城里,虽然他自己的生活完全能够自理。除了埃尔贝特·斯卡契科夫经常过来探望外,他接触的人只有那位一周工作几次的乌克兰女佣。屋子里的布置简单陈旧,但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让斯季瓦一时不知打哪儿开始看起。特列霍夫掏出一双手套让斯季瓦戴上,示意他去翻看一下床头柜里的东西,自己则在几间屋子里慢慢踱着,上下搜寻着。

从书桌最上层的一个抽屉里,斯季瓦找到了希尔诺夫的药箱。除了一台简易血压计和一些外用药,就是整齐摆放着的一盒盒药片。斯季瓦学过药物学基础,知道这些药物是老年心脑血管疾病的常用药。这时候,特列霍夫已经俯身在地板上找着什么,午后的阳光投射在褐黄色的木地板上,他逆着阳光的方向在仔细查看地面的尘土,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一头钻到了围着厚厚床罩的木床下。

斯季瓦仔细检查了仅有的几种开封的药物,分别拿出一些留作样本。特列霍夫这时从床铺下面钻了出来,白手套的手指里拈着一小粒白色的药片。

“斯季瓦,看一下是不是他常用的那种药。”特列霍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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