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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这就是爱

云轻一路冲进风若希的大帐,直接把她从榻上挖了起来,“叫三军集合,操练。”

“啊?”她显然刚醒,看看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操练还有一个时辰,会兴地有点早?”

“不早!”云轻狠狠的打断她的庆,“全军操练,比平时强度翻一倍,一直到中午。”

风若希古怪的打量云轻,“你疯了啊?还是你的小男人刺激你了,欲求不满的拿三军出气?”

“谁说云轻欲求不满了。”云轻反瞪回去,“三军现在士气明显不够激昂,你有本事的话,去提升他们的士气,顺便加大训练量。”

“提升他们的士气,只要弑神出现。”风若希望着云轻,“你的战袍都给你带来了,你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轻摇摇头,“时机不对,先操练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对着云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象是刚刚玩了十个小爷一样,冲进帐就要操练云轻的三军,没有合适的理由云轻不会让你这个背后的主帅乱下命令。”

“云轻怀疑军中有男子。”云轻撑着桌子,敲的咚咚响,“不管是男扮女装混入军中的,还是谁私带家眷,都给云轻查出来。”

“男子?”风若希的眉头拧了起来,“军中不允许男子出现,除了流波是皇上钦点的侍卫,没有男子可以进入大营,你确认你看清楚了?说不定是形容美丽的女子,看上去象男人,比如......”

她看着云轻,话没说下去。

云轻一挺胸,“老娘不就是漂亮点,要胸有胸,你觉得象男人?”

“象!”她重重的一点头。

云轻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继续计较下去,“肯定是个男人,想个办法找出来。”

云轻能不肯定吗?都翻云覆雨了两三个时辰,鸟在手里都揪过无数次,不是男人是什么?

当云轻在那树林中睁开眼时,那漂亮的金发男人早不见了踪迹,没有半点离去的声音,让云轻骇然。

任何人的轻功,只要有气息的流动,必然惊动云轻,即使是木歌这样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都不能在飘然间一点声息都没有的靠近云轻。

当整个人冷静下来,云轻发现了很多疑点。

这个男人,从开始第一次靠近云轻时,就是这样的迅捷,轻易的贴近云轻身边,轻易的抓着云轻的手。

还有,云轻初见他时,他在水中清洗着身体,可是云轻忽略了一件事,就是云轻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衣服,是云轻大意了没注意,还是......

云轻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有男人不穿衣服在林中乱跑。

这青围城边,除了大军驻扎,所有的百姓早已经被送入了城中,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很奇怪。

除非是大军中的某人,趁着木歌色偷离大营,洗浴身体。

这是云轻思前想后,唯一作出的判断。

云轻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份,却与他云雨了这么长时间,不找到他,实在不甘心,因为云轻有太多疑问想要知道。

他与云轻呼应的气息,哪来的?

与云轻云雨不但不累,反而越来越勇猛,他是,云轻也是,只觉得身体里的浊气都沉淀了般,神清气爽。

当云轻纵身回营的时候,那脚步间的轻松,仿佛是武功突破了一个境界,修为突然高深了。

所以云轻要找到他,一定要,不惜任务代价。

思量中的云轻,踱步走回云轻的营帐,伸手撩起帘子的时候,帐内轻轻的呼吸清晰的被云轻捕捉到,大脑立即判断出,这是属于流波的气息。

他的武功一直让人琢磨不透,就是比云轻差,也绝不会相差太大,这样感觉到他呼吸中的节奏,判断他的心情。

犹豫间,帘子已经被掀开,流波俊逸的面容在云轻脸前不远处,有力却不失低柔,“王爷回来了?”

“嗯!”云轻应着,看着他自若的放下帐帘,人走向榻前,牵动着云轻的被褥。

“王爷是再休息会,还是出去找个不起眼的地主看三军操练?”尽心尽职的动作,没有半点异象,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倔强到不屑一切的他,越来越象个居家小男人了。

“一会看看他们操练。”云轻刚回答,他已经动手折起了被子,自若的仿佛做了几百次一般。

从背后看着他的动作,紧身的衣衫贴着他的背脊,在动作中完美的展示他的身形,光是看着他铺床叠被,心头就流转着淡淡的幸福。

云轻噙着一缕笑容,从身后拥上他的腰,感受着臂膀下的有力腰身和紧窒的小腹,脑袋贴上他的后背,嗅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边笑边蹭,“流波,从来没看你做过这些,倒也很顺手嘛。”

他手一停,哼了声,“嫌弃云轻不如拓跋溟钺手巧?”

“拓跋溟钺不如你有味道啊。”云轻语带双关的戳戳他的后背,衣衫上还有微微的汗意,难怪气息如此浓烈,“你昨木歌去哪了?”

他的身体猛的一紧,声音也不似刚才轻松,“你看到了?”

云轻嗤笑,“云轻从外面回来,走的时候没看到你,想找你也不知道上哪找,下次你还是和云轻一起休息吧。”

“云轻只是巡视了下周围而已。”他声音淡淡的,全身紧绷的肌肉却舒展了,一转身抱着云轻,“若不是这里是军营,云轻会以为王爷又去哪寻欢归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能怪云轻吗,云轻在树林中起身后,怎么也寻不到云轻的腰带,只能这么一路拖拖拽拽的回来了。

云轻声音一停,嘿嘿干笑,“你这样子,也象是偷溜出营会情人怕被云轻抓到似的,你看你看,背上还有汗,是不是跑得太急啦?”

“云轻没有!”他抱着云轻的手一紧,声音紧紧,脸色忽然变的苍白,“云轻没有,没有,你怀疑云轻其他都行,就是不能怀疑云轻偷人。”

完了,玩笑开过头了。

“没有,当然没有。”云轻手指轻抚着他的胸口,一下下轻拍着,“云轻的波波还是处男身,云轻见过的。”

他的衣衫被云轻挑开条细缝,雪白的肌肤上一点红色,云轻手指轻点着,想要深入探索,却被他一把捏住,冷哼着,“你知道就好。”

云轻堆起溥衍的笑,“知道,知道,知......”

声音忽然停住了,目光停留在被他握着的手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的蓝色双瞳,顺着云轻的眼神,与云轻同时停留在一个地方,同样是满眼的惊讶。

被他握在掌中的手,白皙莹亮,根根手指清润秀美,半透明的肌肤下,还能看到青色的筋脉,但是昨木歌还明显能看到的粉色伤痕,早已不见了踪迹。

“咦!”云轻大感意外,难道是昨木歌和那男子的春风一度让云轻的功力见涨,也让云轻的身体有了奇异的变化?

云轻抬头,下意识的看向流波,却在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喜悦,掩饰不住的开心。

他,在兴奋什么?

在对上云轻的眼瞳后,他微微别开了脸,躲闪着云轻的目光,脸上有些不自在,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种轻松的开心,手指握着云轻的手腕,一下下的摸索着,红唇欺上,轻吻着,“云轻就知道,就知道......”

“知道什么?”云轻抬起脸,贴着他的胸膛,难得看到他的失态,白里透红的脸可爱的让人极想亲一口。

“知道你的伤经过昨木歌会好。”他抿唇,亲上云轻的脸颊,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只有你才会有这样的血脉。”

“什么血脉啊?”云轻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时候开始,流波学会了拓跋溟钺那一套,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

双瞳一剜,那眼神说不出的渗人,冷冷的哼声也有流波独特的风情,“打不死的蟑螂血脉。”

混蛋,欺负云轻!

云轻身体一扑,他身形不稳,退了两步倒入床榻间,云轻一屁股骑了上去,坐在他的小肚子上,“死流波,昨木歌为云轻护卫的时候居然偷跑,罚你吻云轻。”

根本不容他说话,云轻已经亲了上去,咬着他柔韧的唇,“咬肿你,明天开始陪着云轻在帐里,不许在外面呆着。”

他笑了,常年紧绷的脸忽然绽放这样的笑容,别有一番甜蜜的韵味,他双手一圈云轻的腰身,将云轻按在胸口,两人沉醉在温情脉脉中腻歪着。

云轻的手指,一点点的拉开他的腰带,抚摸着他硬朗的胸膛和小腹,忽然发现在他的腰腹间的腰带上有一道很浅的痕迹,手指抚上,心下已了然。

那是剑气留下的,痕迹还很新。

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云轻一按他的身体,“别动,云轻看看!”

他手指一挡,试图遮掩腰带上的痕迹,“没什么看的。”

云轻掰着他的手,“不行,云轻要看,你到底为什么不肯给云轻看?是有什么隐瞒云轻?”

于是云轻们两个人,云轻的左手抓他的右手,他的左手抓云轻的右手,两个人势均力敌互相较着劲,云轻趴在他的双腿间,低下头,用嘴巴拱着他的衣衫,低头凑上眼看他的腰带。

“王爷,将军请你到校......”帐子忽然被掀开,一个声音莽撞的闯了进来,伴随着一声倒抽气,人影惊慌的倒地,紧紧的闭着眼,面颊通红。

云轻的流波同时抬头,对着来人一声重吼,“出去!”

帐子被更快的掀开,人影扑了出去,“云轻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

全然投入的吻,忘情地吮舔,热情地咬着云轻的唇,清新而干净的气息带着水雾般的纯透,炙烈的包裹上云轻。

快得让云轻来不及闪躲,在被他吻上之后,甜蜜的舍不得推开他。

心头叹息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云轻索性不挣扎,迎合着他,随意他的吻,同样坏坏的描绘他的唇形,咬上他的嫩 。

他的喉间一声咕哝,快乐的与云轻纠缠,舌尖探入云轻的齿缝中,划拨着,吸着云轻的舌头,在他的唇中游走。

直到云轻的气都快被他吻断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云轻,刚刚分开寸许,他又凑上来轻啄了几下,亲的云轻一脸口水。

云轻纵容的看着他,这是一张极美,极成熟的男子的面孔,甚至有一股沉稳内敛的男子之气,为何与云轻亲吻时,却如此的可爱,孩子气?

两种不同的气质交杂着,配合上那身令人咋舌的衣服,云轻都不知道怎么判定这个人了,到底是个干净透明的人,还是个心怀叵测的探子?

云轻捧着他的脸,静静地望着他的容颜,“告诉云轻,你叫什么名字。”

他嘴角动了动,大掌抚上云轻的脸,柔柔地摩挲着,最后以同样的姿势捧着,“告诉……窝,你……交……什么……名字。”

声音很艰涩,能感觉声音挤出时的困难和不确定,飘飘忽忽的,但就是这样沙哑的嗓音,性感极了。

他似乎很喜欢模仿云轻,若是别人只怕定以为是玩笑,只有云轻,从他的双眼里感觉到了浓浓的认真。

云轻笑了,抓上他捧着云轻脸的手,“云轻叫端木辰,你叫云轻楚烨,或者烨……”

柔韧的唇张了张,他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粉红的舌尖从齿中划过,念着云轻的名字,“初……木歌……”

云轻眨眨眼睛,无奈的纠正,“是,楚烨!”

他也眨眨眼睛,“是,初……木歌……”

初木歌就初木歌吧,随便了。

叹了口气,云轻捏捏他的脸,那如同月光一样柔美的黄晕双瞳,透射着和月光一样纯美的温情,“那你叫什么?”

他就这么干净的笑着,在云轻问题中愣了愣,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摇动了一头金丝,摇散了月光流泻。

“没有?”云轻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他,却被他坏坏的扯住了头发,看着黑色的发丝,他的脸上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抓住云轻的头发,在身上比划着,一会放在左手的袖子,一会放在胸前,玩的不亦乐乎。

云轻看看他身上千奇百怪的数百个颜色条条,脸上一阵抽搐,“如果你想揪着云轻的头发成为你身上颜色的一种,云轻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的手一停,瘪了瘪嘴巴,依依不舍的缩回了手。

看看他,云轻摸摸身上,腰间一块红玛瑙的配饰剔透闪亮,他的目光盯着,也开始闪闪发亮,云轻大方的摘了下来,送到他的手中,“喜欢?那送你挂着。”

他喜滋滋的接了过去,往腰间一挂,云轻看着黑底绿花银腰带红玛瑙紫条纹蓝花边,眼神一抽,脑子好晕。

“你喜欢这件衣服?”云轻实在不愿意点评他的衣服,只觉得满眼的色彩,眼珠子难受。

他用力的点点头,拥抱着云轻,还炫耀似的扬扬袖子,呢喃着,“初木歌,初木歌……”

奇怪的人,奇怪的审美,奇怪的行为。

“你真的没有名字?”云轻好奇的捏捏他,任他从身后抱着云轻,大脑袋架在云轻的肩头,摇摆撒娇着。

他的大脑袋凑在云轻的发间,一点不做隐藏他的喜欢,嗅着云轻的味道,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那你有家人朋友吗?”其实在他说话的时候,云轻就发现,他的语调很不清晰,证明他平日几乎不与人交流。

“只有初木歌……”他咕哝着,身上散发着自然而喜悦的气息,死死地抱着云轻,嵌入他的怀抱中。

只有云轻?

那他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难道就是一个人在这山林中生存到现在?

心头有一种怜惜油然而生,云轻看着他,开始那飘飘忽忽的彩色衣衫,忽然变得不那么刺眼,种种颜色,仿佛都是他看这个世界的心情,七彩的棉丝,七彩的心。

犹记那晚,月色下的他,沾满水珠的发,柔润清透的面庞,清啸入云,与云轻缠绵中的自然索取,真挚的不带半点其他算计。

“棉丝万千,浅渊水波,你这家伙,叫绵渊吧。”云轻看着他把玩云轻的发,听到云轻的声音后,只是抬头还给云轻一个笑容,傻傻的,咬着晦涩的字眼,“金……渊……”

云轻亲了下他的脸,轻柔的纠正,“是绵渊。”

他重重的回吻,“是绵渊……”

云轻咯咯的笑出声,他看着云轻,偷偷的在云轻的脸上蹭着,小声的不断低估,“绵渊,金渊,绵渊,金渊……”

“叮……”

风呼呼的吹着,带着远处山间的清寒,也带来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声音,云轻心头一震,抬起了头。

远眺,所有的景色都被竹林遮掩了,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到,就在云轻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云轻看到绵渊脸上的快乐的神情也突然收敛了,眉头皱了起来。

他也听到了?

那云轻没有感觉错误!

拍拍他的肩头,云轻严肃的放下话,“你在这等着,云轻去看看,小心不要让人伤害到你。”

云轻刚提起脚步,衣衫已被扯住,回首间是绵渊同样肃穆的表情,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一搂云轻的腰身,身子已经轻轻的飘飞了起来,超声音的来处掠去。

完全没有内力的流转,云轻惊叹着他的气息竟然可以收敛至此,忍不住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膛,一股熟悉的气流缓缓的流动着,正是那木歌缠绵时他渡入云轻体内里的内息。

忽然想起云轻消失的伤痕,云轻仰头,呆呆望着他。

他的面容,越发透润了,他的气息也相反更加的平缓了,不似别人调整气息时的不稳,他却仿佛与这自然的空间融为一体了。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难道都是他自己修行出来的?

他的内功,已经到了云轻无法探测的地步!

出了不曾与人交往的单纯外,他任何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神秘而可怕的力量,强大到令云轻骇然。

他的身体,乘风飘荡,与这竹林融合着,与这空气融合着,让云轻虚幻的以为,自己也是这林间的一部分。

他脚下一停,云轻和他停留在树梢间,他的怀抱圈出一个空间,温柔的搂着云轻。

没有半分内息的外露,没有半分的呼吸不稳,没有人察觉云轻们的到来,包括林间的那两人。

一身黑衣劲装,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是主人昂然的性格,云轻看不到他的面孔。但是那个俊挺的背影,已经告诉云轻一切,他是流波。

他的对面,褐色的背影散发着霸道的气势,高大宽厚的肩膀蕴藏的深厚的力量,一头红发在月光中清晰飘飞,火焰跳动。

两人相互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厚重的无形暴烈在形成,空气凝滞而紧张。

莫沧溟!!!

云轻的心头猛地漏跳一拍。

‘沧水’的副帅和云轻的侍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的姿态,他们彼此间,是认识的!!!

云轻的心越跳越快,忍不住握上了绵渊的手,预感到自己将要见证一幕自己从未了解到的故事,属于流波和莫沧溟的的故事。

“沧溟,昨天云轻警告过你,不准碰她,为什么你今天还要来偷袭?”流波的声音深沉低缓,怒意隐忍,“这里的事,不该你过问的。”

“哼!”莫沧溟一声冷哼,“不该云轻过问,那么你呢?你比云轻更早的破坏了誓言的约定,云轻出现,是因为‘九音’局势,却不料你早已违背了一切。”

“云轻没有破坏神训,而你,介入‘沧水’和‘云梦’的斗争,让四国局势更紧张,沧溟,错的是你!”流波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指尖发白。

“你又想对云轻出手?”莫沧溟冷冷的声音中竟然夹杂着几分痛楚,“没有破坏吗?当年是你把最高贵的位置让给了云轻甘心成为云轻的人,如今你竟然对云轻出手?你若是想要会属于你的一切,云轻给你,你的要求云轻永远不会反驳。”

他的话,让流波一时沉默,竟然一语不发。

半晌……

“云轻的要求,就是你回去,不要碰楚烨!”

“不可能!!!”一声怒吼,火焰勃发,“除了这一点,云轻其他都能答应!流波,你错的太深,要回去,也是一起回去!”

“云轻是楚烨的护卫,云轻不会让你伤害她”流波一字一句说着,“也许,将来,你也必须为她服,相信云轻,沧溟!”

“永远不会!”莫沧溟的拒绝更加斩钉截铁,“云轻走,也要带走你,别忘记了,你永远是云轻的人……”

这句话在云轻耳边不断的回响着,犹如一道雷从天而降,打的云轻站立不稳。

云轻震撼的,不是流波与莫沧溟认识这个事实,不是莫沧溟嘴巴里那一声占有欲极强的话。而是在这占有欲背后的语气,暧昧的让云轻无法忽略。

你是云轻的人,若是单纯点的理解,会以为是主子对属下背叛时的恼怒提醒,可是为什么云轻直接的有了另外一层的想法。

流波是莫沧溟的……

属下?仆从?还是——爱人?

流波握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淡,“沧溟,云轻不要那个身份,是因为那个身份从来不曾是云轻的,云轻一直坚信,你云轻要守护的人真的存在,也许她就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只是云轻们不曾找到;沧溟,云轻劝你放下,你云轻永远都不可能会是最高的领导者,云轻们只是护卫。”

“到底是云轻不认命还是你不认命?”莫沧溟的表情有些怜惜,“你私出神境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吗?”

“不是!”流波的身姿挺拔,声音干净有力,“但是却让云轻寻找到了当年左使口中的那个人,云轻只想证明左使的话,沧溟,云轻劝你放下你的野心,如果她是少主,云轻一定会护卫到底。”

“哈!”一声轻蔑的笑,出自莫沧溟的口中,“你云轻心中都有数,根本没有少主,如果真的有,你还会说得如此没有底气吗?她只是神族的血液比他人明显些,却不是!不然为何到现在你都没有确定?如果真的确认,以你的忠贞,为什么不献身?你根本不敢!你怕你的神族的血会让凡人受不了,你怕她会死,对不对?”

流波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了下,虽然细微。云轻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回嘴,莫沧溟却没有半分要保留的意思。

“当年你云轻都是选定的护卫,也是神主命定的夫婿,如今没有少主,神主必定在你云轻之间选定,如果你后悔当初放弃与云轻争夺神主之位的决定,云轻可以把神主之位传给你,只要你流波开口,莫沧溟什么都能给你,你云轻注定一生一世都是在一起的!”

云轻身体一晃,胸口被一口气堵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如果说开始云轻还抱有一点幻想的话,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仅仅是认识,而且亲密的超出云轻的想象。

流波吐出一口气,“沧溟,云轻最后再说一次,云轻放弃是因为云轻知道自己的使命,云轻只是神主的护卫,神主的夫婿,云轻坚信前任神主的孩子一定存在,你也一样,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别想坐上神主之位。”

“很好,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你还记得你是神主的夫婿,那么云轻也希望你牢记,你云轻为为来神主的继承人,是规矩,是长老的推荐,你所依仗的不过是当年左护法语焉不详的了了几个字,云轻一定会向你证明,证明云轻才是真正的神主,既然你记得你是神主夫婿的事情就好,那么就等着云轻娶你过门吧。”他声音如刀,嘲笑着。

流波不再多言,慢慢的转身,“沧溟,云轻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来协调四国之争的,只要你对楚烨出手,云轻必然不客气!”

莫沧溟双手抱肩,深沉着脸,“那么就让云轻们一起看看,到底是你对,还是云轻对?”

“不用看,流波生是云轻床上的人,死是云轻棺材边上的鬼,你死了那条心吧,他不会对你沾满大便的菊花有任何兴趣的。”

不用怀疑,这劈里啪啦的话,出自云轻的嘴巴。

隐忍了许久,听了许久,虽然对他们的身份依然没有听懂来历,云轻却听得懂娶,过门。这类的词。

再也憋不住了,云轻飘身落在流波身边,手一扬,牵上流波的手。

掌心中,流波的手,有些凉,这不是属于他的温度,他的手应该是一贯的温暖。

在被云轻牵上的瞬间,他手指一动,似乎想要脱离云轻的掌握,云轻手指用力,他不再坚持,顺从的被云轻握上,任云轻分开他的手指,十指交扣着。

脚步一错,云轻半挡在流波身前,冷笑连连,“云轻不管你们是什么狗屁身份,云轻也不管流波曾经和你有过什么搞笑的婚约,你是个男人,而经过云轻的亲身验证,他只喜欢女人,别说你长的像只毛猩猩,就是风华绝代也没用用,不如先考虑考虑把你的鸟窝端了,之后再来勾引云轻的男人,不然你就是掰开屁股,菊花朝天开,流波也不会看你一眼。”

“你……”莫沧溟两眼一瞪,云轻看到了喷出的两团火焰直扑云轻而来,霎那间有被灼伤的感觉。

这个男人,好凌厉的气场。

“云轻什么?云轻虽然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身边男人无数,却也不会看上你,你看你,身材像棺材板,手臂像猩猩,身子长腿短比例失调,颧骨太高,一看就是刻薄连,嘴大鼻子小,你知道鼻子小代表什么吗?代表你的鸟儿发育不良,那头发跟枯草一般,活脱脱一个红毛猴子,你若是脱光了在云轻面前跳舞,只怕云轻二十多年前的一口初乳都吐出来了。”

云轻极少如此不给一个男人面子,但是他在云轻眼中,不是弱势的男子,是云轻的情敌,与云轻争夺流波的情敌!

“闭嘴!”他一声狂吼,红发激烈的拍打着肩头,身影一动,掌风带着喷薄的烈焰扑面而来。

这个男人,火山里修练出来的吗?就连武功,也是这么霸道的刚猛?

太少见了。男人敢练这样的武功!

云轻唇角一动,一推流波,不待他说话便揉身而上,丢下一句,“你不许动,老娘今天要让他知道,战场上他没资格和云轻斗,男人他没资格和云轻抢,就连武功也要给云轻回他爹肚子里重新练起。”

这不是一男一女之间的战争,这是情敌间的比试,不见血,不放手!

“啪,啪,啪……”

接连三掌,云轻与莫沧溟在空中交手,这一次,云轻彻底放开了手脚,全力施为。

云轻没有忘记,那日在屋顶上,他表现出的高深修为。

只是云轻没想到,他的武功比云轻想象中,更加的可怕,在双掌相触的一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贴合的掌心沾上云轻的皮肤,如火一般烧了上来,即使分开,那感觉一样如同附骨之蛆般烫着云轻的掌,直顺着皮肤往肉里钻。

云轻飘飞着,优雅的落地,不经意的表情下是震惊的心。

一个男人会有这般的力道,不敢置信,云轻见过的男子武功,大部分都是阴柔的,至高者,也是木歌或者幽飏那般,内力修为这个东西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当云轻见到流波的武功时,已经被他偏向刚猛的路子吓到过了,没想到会有一个男子拥有这般狂霸的力量。

看看掌心,依然莹白,但掌心的烧痛是无法忽视的,再看看对面的男子,他的眼中也有同样的惊讶。

开始的蔑视从他眼中慢慢消失,他盯着云轻的脸,沉默着,周身环绕的气势却更压抑了。

云轻伸出手,“看在流波的份上,一掌定输赢吧!”

他昂然着头,不屑与云轻多言般,冷冷的丢出一个字,“好!”

云轻单掌一提,脚尖错步,脚下的土地上已经出现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就在同时,云轻看到莫沧溟脚步一动,两脚一前一后站立,慢慢提起一只手,那动作,与云轻一模一样。

惊骇中,云轻还来不及出手,却已经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吃惊。

“嗜血烈阳掌”!

这是师父交给云轻的杀招,师父曾说过,天下间除了她和她的徒弟,无人会使用。

云轻极少使用,因为这掌法太过于霸道,运功时掌心如血通红,周身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一旦打在人身上立即血液狂涌爆裂。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会在这一掌下被震得粉身碎骨,血雨飘飞。

记得,只有在‘九音’的游湖画舫中,情急之下的云轻为了保护拓跋溟钺和流波才使用过一次,事后还被流波嘲笑了杀鸡用牛刀。

眼前的这个男人,蜜色的手臂有力的伸着,大掌上五指并伸,掌心朝着云轻的方向,所以云轻能轻易的看到,那掌心——通红如血!

他不仅一口道破这招式,更是会使用,莫非他和师父……?

手腕,被一只手轻轻的握住,是流波。

他的脸,却是面对着莫沧溟的方向,“沧溟,你都看到了,何必还要斗下去?”

莫沧溟的眼,看着云轻的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他咬了咬牙,“云轻没想到,你真的会找她,云轻承认,她身上的气息很浓,可是当年左使也说过,不是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那是云轻的事。”流波不冷不热的一声,把莫沧溟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云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么?”

莫沧溟缓缓的放下手,“好,一个月后,不管结局如何,云轻都会接你回去。”

云轻看着流波,心头突突的猛跳着,隐约有种可怕的感觉。

莫沧溟一摆大氅,威猛的转身,那嚣张的气势让云轻不由一皱眉头。

云轻不爽他的态度,很不爽!

就在他刚刚提起脚步的时候,一声清啸传来,七彩人影晃到他的面前,伴随着清新的风和水汽,层层叠叠的气浪,扑向他。

快的没有一丝预兆,甚至没有半点杀意和劲气的流露,让人无法防备,来不及抵抗……

云轻只在被扭曲的空气波动中,看到了一片影子,如彩虹般旋转出颜色无数的身影,美丽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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