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人用针狠狠的刺了几下,揪心一样的难受,手指不自觉的抓紧,我面上却冷笑:“阿姨,首先我屁股大,会生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婆婆想要我做媳妇儿;其次我孝敬长辈,以前还天天扶老奶奶过马路,人品极佳;最后我自己会做家务会做饭,以后在家自己可以干,省了一笔不必要的钱,这样的媳妇儿您不喜欢,那您眼光问题。”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单我已经买了,我家穷是穷了点,还不至于连这也买不起,我考虑到阿姨您出门从来不带这种小钱的吧,都是刷卡的吧,所以我就先付了。哦对了,我觉得阿姨您有一点说错了吧,假如门当户对要真这么好,现在又哪来这么多的狗血八档的电视剧?”
我提包就走,没看她的表情,虽然我知道她的表情一定丰富多彩,我却没有丝毫报复过后的愉悦感。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但是,我的自尊心却又不允许被她就这么践踏。
卢旭玲说过我这个人,平时吧,傻了点,二了点,没心没肺的就那样;可是一旦牵扯到自尊问题,立刻嘴皮子利索的就跟导弹似的,说的话都能把人气的半死不活的那种。
当初是自己这么迫切的想要逃开,现在却是选择了回来,无论是否主动或被动,绕了这么大圈,我和陆予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人生,有时就那么矛盾又可笑。
“……”
“……我知道这很煞风景,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我眼泪都快溢出眼眶,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他,嘴唇微动,声音凄厉:“我要拉屎……”
我分明感受到陆予身躯一僵。
然后我就蹲在卫生间里整整一小时,坐到我两腿发麻,走路困难。
最后我是爬出来的。
陆予问我:“你晚饭吃了什么?”
我努力的回想,终于记忆起下午一想到陆予拿他商业里的那些手段来用在我身上,我就气的浑身发抖,然后就随便在街上的小摊子上买了点串烧就当晚饭了。
我望望天,望望地,很老实的说:“红烧狮子头,红烧鲫鱼,大青菜。”
陆予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艰难匍匐前进的我,居高临下,挑眉道:“哦?”
我:“好吧,我晚上就在街头摊上随便吃了点。”
最终的解决方案就是陆予载着我开车去附近的医院。
我看着窗外,街旁陌生又熟悉的景物一晃而过,幼儿园,图书馆,公园……我皱了皱眉,说了一句:“路开错了吧,医院不是在城东街道那边吗?”
陆予幽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冷冷的回我:“医院半年前就搬到这里了。”
那四年时光,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回的去的。
车上,两人无话。
到了医院,发现晚上来医院的人也算多,多数是小孩子发了低烧被母亲抱着,在医院里吊盐水。年纪更小的,看到打针直接怕的“哇哇”大哭,实习护士在一旁手忙脚乱的安慰着。
医生说我因为吃外面这种三无产品,导致拉肚子,很有可能会引起低烧,就让我去吊了两袋生理盐水。我看着医生给我开出来的单子,龙飞凤舞,字迹潦草。不禁感慨:医生的字迹永远不是一般人就能看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