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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子哥哥 

云浅月一口气憋在心中,想起云香荷骂她大字不识的废物,再看云暮寒一本正经的模样?她想着她能告诉他她根本不用学识字吗?估计不能!那样辛苦的掩饰就穿帮了,她要如何解释她突然会识字了?心下有些郁闷,想着真是虎落平阳!

不多时,彩莲取来了宣纸和笔墨,赵妈妈和听雨、听雪三早已经将桌子收拾好了。她将宣纸铺好,又动手研墨。

“磨得一手好墨!”云暮寒对彩莲赞道。

“父亲没去世前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奴婢以前没进府时候常常侍候父亲笔墨。后来父亲去了,奴婢就进了府,好久没研墨了,手生疏了呢!”彩莲道。

云暮寒点点头,不再言语。

云浅月想起初来那日彩莲说她家中就只有一个祖母相依为命了,她心下叹息,想着也难为她了。想必日子过得不容易,否则也不会因为她掌家就欢喜成这样了!

不多时,彩莲磨好墨退回一边,云暮寒起身站起来,执起笔,在宣纸上书写。

云浅月看着云暮寒,只见他一手抚着衣袖,一手执笔书写,墨黑的字迹铺洒在白纸上力透纸背,字迹劲骨丰肌,银钩铁画,臻微入妙,端得一手令人一见便无比钦佩的好字。

她压下眼中的赞叹,想着当年书法大展上她一时顽皮跑去参赛却没想到得了个第一回来。和人家这字比起来还是少了一分筋骨,亏得她当时还沾沾自喜好几天,后来还是她的授业恩师教训了她一顿,才将她一脸喜色压了下去,说她就是一块朽木,怎么雕琢也成了不才。她心下不服,年轻气盛,从此后更加刻苦,进入军区特殊培训学校后,各项功课都门门第一不说,课外选修的任何课程也都拔尖,当几年后她拿到十多项学士学位后,又去见老师,想着总也能得他一句夸吧!没想到那老头瞥了她一眼,说道:“大成成者,从不以身外物当做炫耀的资本。你认为你是第一?殊不知学无止境?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从此以后,她才开始反省自己,再不争强好胜,静下心来,后来果然她一步步走上梦想的高位,却从不觉得自己志得意满。

云浅月想到此,心神一阵恍惚。才短短两日而已,那些似乎已经成了前尘之事了。

“今日就先学这些吧!多了我怕你接受不来。”云暮寒写了满满一张纸,放下笔,当见云浅月神情恍惚地看着他的字不由一怔。

云浅月立即警醒过来,收了恍惚的神色,看着那字换成一副烦躁和陌生的情绪,对云暮寒皱眉道:“这么多?我怎么能学得来?”

“才一张纸而已,不多!我先念给你听。”云暮寒摇头。

云浅月无奈点头。古代的繁体字而已,还难不倒她。只见那满满一张纸写的都是人名,第一个名字是云孟,她大致扫了一遍,彩莲的名字也在,她还是一副陌生厌恶地情绪问:“这都写的是什么?看起来好难!”

“学学就不难了。”云暮寒指着第一个名字道:“云孟。这是孟叔的名字。”

“哦!云字我自然知道,原来孟字长得这样,真难看。孟叔怎么叫了个这样的名字?”云浅月皱眉,点着那个孟字道:“孟叔估计不识字。”

“孟叔不但识字,而且还饱读诗书。”云暮寒道。

“那就是他爹不识字,否则为什么要给他起了这个字。丑死了。”云浅月道。

“孟叔的爹曾经官坐太史令,负责编纂天圣史志。如何不识字?”云暮寒挑眉。

“那他的名字就是他爷爷起的。他爷爷不识字。”云浅月又道。

“他爷爷曾经官拜前朝丞相。后来随着前朝亡朝后殉主而亡。你说会有不识字的丞相吗?”云暮寒再次挑眉。

云浅月没想到云孟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啧啧道:“还真看不出来。那为何他要在咱们府中做个管家?”

“当年爷爷救了他。所以他甘愿追随爷爷。你的话是不是也太多了?”云暮寒皱眉。

“好,我不问了,你说!”云浅月捂住嘴!眼珠子滴溜溜转,打着主意。

云暮寒目光定在云浅月捂着嘴的手上,那手白皙娇小,如一汪白玉。他微微抬眸,就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在转,极是灵动。眉目也无往日阴郁之气,而且眉眼之间闪着清雅之光,他不由眼睛微微一眯,收回视线,指向下一个名字,“这是玉镯。”

云浅月捂着嘴点头,玉镯就是老王爷身边那个大丫鬟!

“这是林恕!”

林恕是谁?云浅月想着排在前面被提到,应该是府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是父王的长随!”云暮寒无奈解释。

云浅月“哦”了一声。

“这是绿枝。”

绿枝又是谁?云浅月一脸不懂的样子。

“绿枝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墨。”云暮寒又解释。

侍墨是个职位?云浅月依然不懂地看着云暮寒。

云暮寒清淡的脸上终于染上无奈,“我真怀疑你这些年是不是生活在这府中,怎么连府中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侍墨?”

云浅月捂着嘴,唔哝两声。

“我没不让你说话!”云暮寒有些无语。

云浅月想着这人终于不再清淡的要羽化而去了,她拿开手,立即开口反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一门心思追着夜天倾后面跑了?哪里有心思管别的?我和父王也不亲,不知道他身边的人有什么稀奇?这府中下人那么多,我哪里都能记住名字?我自己这院子里的人我还认不清呢!”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是我疏忽了。侍墨就是父王身边添香侍候笔墨的女子。”云暮寒点点头,解释道。

“通房?”云浅月一怔,她知道古代大家的老爷公子都是有通房的,不由看着云暮寒,“你也有通房?”

云暮寒清淡的脸一黑,“我没有通房!”

“哦!那有小妾了?我有嫂嫂了?大嫂嫂?小嫂嫂?”云浅月继续看着云暮寒。

“我也没有小妾,没大婚,你哪里有嫂嫂?”云暮寒板起脸。

“哦,那你也有侍墨?既然这侍墨不是通房,那是什么?暖床的?”云浅月又问。

云暮寒忽然死死瞪住云浅月。

云浅月吓得后退一步,笑了一下,“好,我不问了,你爱有什么有什么!”

云暮寒看着云浅月,似乎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不再看她,淡淡道:“我什么都没有。侍墨也没有。侍墨是专门侍候父王书房书画笔墨的女子,帮父王打点奏折行走等物。不同于府中姨娘、小妾、通房。而是父亲身边独特的存在。也可以说是女长随。”

云浅月恍然,就是秘书!看来这绿枝当王爷的侍墨定是才女。她不禁疑惑地看着云暮寒,“既然如此好用,那你为何没有?”

“不需要!”云暮寒板着脸简单地吐出三个字。

云浅月识相地闭上了嘴。

云暮寒又指向下面的人名,“这是红梅,这是海棠,三姨娘身边的两大近身侍婢,打点三姨娘一切起居,这是关婆婆,三姨娘的陪嫁丫鬟。这是翠儿,三姨娘的二等丫鬟,掌管三姨娘院中一些琐事,这是丽儿,三姨娘的三等丫鬟,掌管涮洗……”

云暮寒一个个人名指下去,一边指一边解释。

云浅月看着云暮寒,在他停顿的空挡佩服地问:“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是不是没什么事儿专门盯着三姨娘了?连她身边一个小小涮洗的丫头你都一清二楚。三姨娘长得很美吗?或者是她院子里的丫鬟都很漂亮吗?再或者是……”

“云浅月!”云暮寒忽然冷冷看着她,沉声喝止。

云浅月立即住了口。

“想要掌家,你就要清楚这府中有多少人,更要清楚每个院子多少人,每个人都是做什么的。否则你如何掌家?三姨娘和五姨娘是除了凤侧妃之外比较受父王宠爱的两名贵妾。你说该不该知道她们院中之事和院中之人?”云暮寒阴着脸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么清楚呢!”

云暮寒转过头不再看她。

云浅月看着云暮寒的脸色,想着她这个哥哥看起来一副沉稳的模样,居然这么容易生气啊!那若是她再加一把火呢?想到此,她立即道:“这的确是掌家的人该学习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这么明白,什么都清楚,你还教我做什么?干脆你自己掌家不就得了?”

“我是男子,如何能管这后院之事?”云暮寒沉下脸。

“男子也可以管家的,你看孟叔不就是咱们府的大管家吗?”云浅月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云暮寒衣袖,小声商量地道:“哥哥,反正学这个东西好难,我就不学了,你就掌家吧好不好?反正你是世子,整个云王府将来都是你的。你掌家正好将后院都攥在手里,将来你的女人进门再接手,如今你这样辛辛苦苦教给了我的话,我也管不了几天家,反正我是要嫁人的嘛,你教了也白教,还不如不教,不教你也就不必这么辛苦,你也可以不用像皇上请假了,你还可以……”

“你说完了吗?说完给我立即松手!”云暮寒冷冷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身子一颤,但还是没松手,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就不学了好不好?这东西真不是人干的,我觉得我还没学就开始老了好几岁,要真是学会了掌家估计会少活好几年,你就去和爷爷父王说,由你掌家两全其美,对了,你定亲了吗?哪家的小姐?她会掌家吗?要是会那就好了,我现在就去将她喊来提前来给咱们府里掌家,若不会的话,那你就教她吧,她……”

“闭嘴!”云暮寒忽然怒喝一声,挥手甩开云浅月,抬步向门外走去。

青色锦袍衣袂如风,看不见他有多快,转眼间就推开了门冲出了浅月阁。直到他离开,似乎他身后所过之处还一阵凉飕飕的风。

这叫恼羞成怒?

云浅月看着门口珠帘晃动,刷拉拉响,似乎昭示着那人怒极。她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来!开始小声,后来见云暮寒身影消失在浅月阁,便再无顾忌。

“小姐?您做了什么将世子给气走了?”彩莲第一个冲了进来,一张小脸发白。

“是啊小姐,老奴看到世子出去时脸都黑成碳了,这可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儿。”赵妈妈也紧张地随后跟了进来。

“是啊,世子踩坏了院中两株兰花呢!似乎都气得不择路了。”听雪道。

“就是,那两株可是上好的翠兰。”听雨也附和。

云浅月越想越好笑。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她好不容易止了笑,但眉眼依然笑意浓浓,对四人摆摆手,“没事儿,哥哥去找未来嫂嫂替我来掌家了,不用管他。”话落,她伸了个懒腰,舒服又轻松地道:“终于不用学习了,真好!”

“谁说不用学的?继续!”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冰寒刺骨。

嘎!云浅月手僵在半空中,猛地回头,只见云暮寒黑着脸站在门口正凉凉地看着她,她忽然感觉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那么黑,那么黑……

云浅月怎么也没想到云暮寒去而复返,看着他漆黑的脸,想着她真是得意太早了。

“你若是不想我教你学掌家也可以。”云暮寒盯着云浅月,冷声道。

云浅月讪讪一笑,等着云暮寒下文。

“不过我会去请荣王府世子过来教你,我想若是他来教你的话,你估计很乐意学,也许还很快就能学会。”云暮寒道。

云浅月想着容景吗?还是算了吧!立即摇头,讨好地走过去伸手拉云暮寒胳膊,“哥哥教我就好,我乐意学着呢!咱们现在就继续学。”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再不好好学,我当真对你不客气。”云暮寒躲开她的手,绕过她重新进了屋。

彩莲等四人对看一眼,齐齐退了下去。

云浅月伸手摸摸鼻子,想着她这是倒了哪辈子霉了?磨磨蹭蹭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白纸黑字,无奈道:“好,你继续吧!我这回好好学就是。”

“嗯!”云暮寒哼了一声,一撩衣摆坐了下来,继续指着白纸上的黑字往下念,“朝烟、朝梦,五姨娘贴身一等丫鬟,打点五姨娘一切起居,钱婆婆,五姨娘陪嫁丫鬟,秋叶,五姨娘二等丫鬟掌管五姨娘院中一些琐事,方思,五姨娘的三等丫鬟,掌管涮洗……”

云浅月点头,如今凤侧妃倒台,看来王爷的侍妾里如今三姨娘和五姨娘最大了!

“彩莲,你的贴身婢女。赵妈妈,以前掌管浅月阁小厨房。听雪、听雨,以前掌管浅月阁院内打扫。如今都被你提到身边。”云暮寒继续念道:“燕蝶,大小姐云香荷贴身婢女,姜婆婆,大小姐奶娘。白露,二小姐云香霞贴身婢女,何婆婆,二小姐奶娘……”

云浅月继续点头,神色有些怏怏。

云暮寒继续往下念,一整张纸都念完后看向云浅月,“都记住了吗?”

云浅月摇摇头,“没有,太多了,哪里记得住?”

“那重新再来一遍。”云暮寒道。

“好!”

半个时辰后,云暮寒又抬头问云浅月,“这回记住了吗?”

“没有!”云浅月开始还端正而坐,如今身子没骨头一般趴在了桌子上,再次摇头。

“那……再来一遍!”云暮寒又道。

又半个时辰后,云暮寒再次看向云浅月,见她正郁郁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些字,他一叹,伸手揉揉额头,问道:“还没记住?”

“嗯!”云浅月无精打采地点头。

云暮寒眉头皱起,忽然一叹,“是我太急了些,那就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头学起吧!”

“好!”云浅月神色怏怏。

云暮寒伸手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个云字,将笔递给云浅月,“你来写这个字。”

云浅月接过笔,用小手紧紧攥住,一副生怕它从手里滑出来的样子。

云暮寒见了摇头,提点道:“不用抓的那么紧,它掉不出来。”

“哦!”云浅月乖巧地点头,看着白纸却半天下不去笔。

“写吧!”云暮寒有些头疼。

“嗯!”云浅月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提笔用力地向纸上画去。

“不用太用力。”云暮寒再次出声。

云浅月再次点头,用力想着自己第一次学写字写出的东西什么样。就算她自诩记性极好,但想了半天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早已经忘记,如今脑中清晰地记得的都是怎么将字写好,她不由泄气。

“放松写,写错了没关系。”云暮寒声音温和了许多。

“这可是你说的,我写错了没关系?”云浅月歪着头看着云暮寒。发现这个哥哥那日第一次在皇宫见觉得为人定是孤傲冷漠,如今看来也不是。

“没关系。”云暮寒偏过头不再看她。

云浅月低下头,嘴角勾了勾,忽然提笔,照着云暮寒写的字画起来。足足有半柱香一个云字才写完,她自己看着那字都有些看不下去,但还不得不拿给云暮寒讪讪笑道:“哥哥,写完了!你看,我是不是写对了?”

云暮寒低下头,看着白纸上不能称做字的涂鸦,嘴角一抽。

“怎么了?是不是写得不好?”云浅月泄气恼恨地扔下笔,“我说我写不好,你非要我写。我不学掌家了,难死了。”

“若是爷爷知道你将云字写成这样,他的拐杖定会招呼到你身上。”云暮寒叹了口气,拿起笔,提笔书写,“看着,要这样握笔,要这样写。”

云浅月盯着云暮寒的手,刚劲的字迹在他手下渲染到白纸上,说不出的好看。

“你来!”云暮寒将笔递给云浅月。

云浅月接过,继续涂鸦,完了又看向云暮寒。

“继续!”云暮寒又道。

云浅月只能再继续涂鸦,完了又看向云暮寒。

云暮寒这回不再看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账本翻开,对着她道:“写一百张云字帖,写完了一起给我看。”

“一百张?”云浅月笔险些攥不住。

“对,一百张。一张也不准少。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云暮寒道。

云浅月看着那个云字,顿时欲哭无泪。抬眼看云暮寒,想着这人看起来是要准备和她打长久战了。她现在还能不能纠正错误?能不能一下子就写好让他满意?能不能说她都识得这些字,也能写好这些字,也会看账本,也能掌家,全全不用学习的,能不能?也许能!但她要如何解释她突然都会这些东西?若是一旦被盘问起来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她一件都说不出来怎么办?想到这,她颓然地趴在了桌子上,有些无力地道:“哥哥,你今日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没有!”云暮寒看也不看她。

“那你先回去,我自己写,我写完让彩莲给你送去。”云浅月道。

“不行,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写。”云暮寒摇头,“不准多话了,赶紧写。否则我要爷爷来看着你写。”

这个死男人!云浅月无奈,只能铺好纸,一点点在纸上涂鸦起来。不出片刻,一百张字帖就被她涂鸦完了,还没开口,云暮寒又道:“继续写下一个孟字,也写一百张。”

“写完孟字呢?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云浅月问。

“不可以,写完孟字再继续写下一个,直到全部都写会为止。”云暮寒摇头。

“太不人道了!我不写了!”云浅月腾地站起来,恼怒地瞪着云暮寒,“我要出去玩,我要去和夜轻染赛马,我要……”

“要不要我去请容景过来看着你写?”云暮寒挑眉。

云浅月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慢悠悠坐下来,恼道:“才不要!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写就是了。”

“这就对了,写吧!”云暮寒继续看账本。

云浅月心中腹徘云暮寒祖宗十八代,最后看着那人不动如山。她无奈继续拿起笔。

中午,云暮寒依然没有离开,在浅月阁用的午膳。

傍晚时分,云暮寒检查完云浅月写完的一千张纸,点点头,扔下一句“明日继续。”后终于离开了浅月阁。

云浅月在他走后,四仰巴拉地将自己扔在了梨花木的大床上,有气无力。她盯着棚顶恼恨地想着明日一定要想个办法,绝对不能再被云暮寒折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最后实在累及了,睡了过去。

佛曰:装也不容易啊!

第二日天还没亮,熟悉地脚步声走进院子。

云浅月动了动眼皮,伸手将被子拉上来蒙住头。想着云暮寒不要这么早好不?

果然不出片刻,彩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世子来了。”

“告诉他,我还没睡够!”云浅月没好气地道。

彩莲立即噤声,回头看云暮寒。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是三更起来。如今已经五更了,你也该起了。爷爷说这些日子你不必去请安了,安心识字。我给你一炷香时间起床,你若不起,那我也进去的。”云暮寒声音透过关着的房门传进屋内。

云浅月一把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身,虽然他是她哥哥,但她不是那个真妹妹!如何能让他进来?她懊恼地扯过衣服穿戴。

彩莲听到声音,推开门进来帮云浅月打理。

梳洗过后,云暮寒走进来,云浅月一脸郁郁地看着他,他视而不见,拿起账本,对她道:“继续临摹昨日那些字帖。”话落,再不看她。

云浅月站着不动,满带困倦的脸上阴云密布。

云暮寒瞥了她一眼,“才一天就坚持不了了?昨日晚上我去爷爷那里汇报你识字的情况,爷爷骂我笨,说要是景世子容景教你的话,你不出几日就能学会。我也正想见证一下爷爷说的是否有道理。要不……”

“我写还不成?”云浅月立即妥协。

“成,那写吧!”云暮寒点头。

云浅月拿起笔,咬牙切齿。将那些字都当成容景练了。心想她和那个人有仇吗?没有啊!他还救了她呢,可是为何如今感觉她好像和他有仇似的。难道她的脸上很明显地写着她很怕容景?所以让云暮寒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容景威胁她?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威胁偏偏很管用。她这个人天生对危险的人比较敏感。容景那根毒草,夜轻染嘴里披着羊皮的狼,恐怕不止她知道,看老王爷和云暮寒这等话语也是知道他黑心的。她有些绝望地想着,她还是不要接触为好。如今就忍着吧!云暮寒咋也比容景好。

这一日,又在云浅月练字中度过。傍晚云暮寒离开的时候多说了三字,“有进步,明日继续。”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没言语。

第三日早上,四更十分,云浅月就醒了,掀开被子坐起来,想着今日绝对再不能被云暮寒折腾了。她没听到院外有声音,便匆匆穿戴妥当,悄悄推开房门,脚步轻轻向院外走去。找夜轻染赛马比闷在屋子里涂鸦好多了。

不想她刚到浅月阁门口,云暮寒正从外面走进来,和她碰了个正着。他淡淡瞥了她云浅月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今日知道用功了,所以早早过来等你。”

云浅月无语望天,想着这人还是人吗?

这一日,逃跑不成,云浅月又无精打采地在浅月阁练了一日字。傍晚云暮寒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比昨日有进步,希望你明日也能起得和今日一样早?”

云浅月气得牙痒痒,险些拿笔对着他的脸跩过去,过了半响,忽然抬步向外走去。既然早上逃不了,那么晚上总成吧?不想她刚走到门外,就见云暮寒正站在那里,她脸色顿时一黑。

“你这是要去哪里?”云暮寒看着云浅月出来挑眉。

云浅月想着这人难道会是神机妙算?她没好气地道:“找夜轻染去赛马!”

“看来你还是不太累,既然如此,那还继续练字吧!”云暮寒道。

“你还有没有人性?”云浅月恼了,老虎不发威他将她当病猫了吗?有这样的哥哥?她瞪着云暮寒,“不练字,我说要去找夜轻染赛马,赛马听得懂吗?”

“爷爷说最近让你一心识字,哪里也不准去。再说皇上给染小王爷安排了职位,他今日去了兵部任职。兵部在西山军机大营,你去德亲王府也找不到他的。”云暮寒淡淡道。

“那我自己去骑马总可以了吧?”云浅月想着夜轻染离开的也真是时候。

“不行,如今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出去骑马不安全。”云暮寒摇头。

云浅月深吸了一口气,“我在府中骑马,行不行?”她需要发泄!

云暮寒似乎犹豫了一下,点头,“那好吧!你既然想骑马,还是我陪着你吧!”

“你阴魂不散是不是?我说了我想自己骑马!”云浅月瞪着云暮寒。

“这两个月爷爷将你交给我管了,皇上又下了旨意,我总不能让爷爷和皇上失望。你如今看起来心浮气躁,如何能自己骑马?看来这几日专心练字还是没收住你性子。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去请景世子了。他是天圣第一奇才,定是有办法让你安心识字的。”云暮寒用手轻揉额头,似乎极其无奈地叹道。

“你……”云浅月气急失语,瞪着云暮寒磨牙,她现在很想立马就跑回去写一手好字拿给他看看,将那狗屁账本倒着给他背一遍。但想归想,她还没失去理智。恨恼地垂下头,神色也蔫了下来。想着云暮寒这笔账一定要算回来,他定亲了的话,她就给他搅黄了,他没定亲的话,她就想方设法让他定不了亲,最好打一辈子光棍。这样一想,她转身往回走,“我不骑马了,回去睡觉!”

“嗯,去吧!我已经在浅月阁布了百名隐卫,这王府四门门口也各布了百名隐卫,你别想再自己偷偷溜出去,估计以你的武功目前也是出不去的。”云暮寒点点头,话落,转身施施然离开。

云浅月险些吐血。浅月阁布了一百名隐卫?王府四门门口又各布了一百名隐卫?一共五百人。别说她就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也逃不出去。她深吸一口气,想着不气啊,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气,一张绝美小脸被她扭成了猪肝色,想着她如今真是虎落平阳,这日子没法过。

“小姐?”彩莲看着云浅月,有些怕怕的。

“睡觉!”云浅月扔下一句话,脸色不好地回了房,“砰”一声关上房门。

彩莲等人对看一眼,大气也不敢出,无人敢此时进去触云浅月眉头。

进了房间后,云浅月想着那天老王爷说起的凤凰真经,应该很厉害,若是她有了那种很厉害的武功,就不怕云暮寒布置的隐卫了。凤凰真经应该是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一般这种东西都是写在娟帕或者牛皮纸上,如今她身上除了几件佩戴的首饰外别无一物,那么就是被她这个身体主人藏起来了。这样一想,她开始翻箱倒柜。

一时间屋内响起她翻找东西的叮叮当当声。

彩莲等人在外面听到声音也不敢开口询问。

一个时辰后,云浅月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她不由泄气地歪倒在床上。想着既然是秘笈,估计被这个身体主人背熟后烧了。据说古人都有这个才不外传的癖好。看来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小姐,您是不是在找东西?”彩莲终于忍不住出声。

“嗯!”云浅月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彩莲是她的贴身婢女,再次来了精神,问道:“彩莲,爷爷给了我一件很珍贵的东西。我忘记放在哪了,你可知道?”

“奴婢才来半年,这半年来老王爷除了维护小姐外就没给过小姐什么东西。应该是以前的事情了吧?小姐身边侍候半年一换……对了,小姐的奶娘一定知道,她和小姐以前最近,自小就跟随小姐身边……”彩莲说到这想起奶娘死了,立即住了口。

云浅月想着难道天要亡我!她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不找了,你下去吧!”

“是!”彩莲疑惑地走了下去。

第二日,云暮寒依然早早来到浅月阁。云浅月蔫头蔫脑无精打采地应付完这一天,走时云暮寒看了她一眼,没言语一句。

接下来十多日,云浅月依然没想到摆脱这种痛苦学习的办法,她想着耗着吧!看看云暮寒和她谁耗得过谁,她怎么来说也是在军校待了十几年训练出来的人。

一连半个月,浅月阁内外静得连只鸟都惊不走。

这一日傍晚,云暮寒走时扔下一句话,“看来你将府中这些人的名字都记得熟了,也写得差不多了。那我们明天开始研读账册。”

“好!”云浅月拉了个大长音。

云暮寒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出了浅月阁。

云暮寒前脚刚走,彩莲就不停地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云浅月看了彩莲一眼,没好气地道:“辛苦识字的又不是你,你老是叹什么气?”

彩莲有些委屈地看着云浅月,小声道:“奴婢是替小姐叹气。明日就是祈福节了。世子居然还要小姐学习。那岂不是小姐出不去了?”

“祈福节?”云浅月挑眉。

“是呢!明日是祈福节,天圣上下要祈福三日。奴婢听说明日天下第一圣僧灵隐大师会在香泉山灵台寺开法讲坛。明日香泉山定是热闹无比。听说皇上命太子殿下代替他前去聆听灵隐大师说法,京中的学者和公子们也都慕名前去了。而且京中不少小姐也都会去。丞相府的玉凝小姐、荣王府的二小姐、孝亲王府的小郡主等,既能祈福,又能聆听圣僧讲坛,这可是几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大事情。”彩莲道。

原来是和尚讲佛法!云浅月不以为然,“去不了就去不了呗!一个和尚而已。”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灵隐大师可不是一般的和尚。听说灵隐大师不但佛法精深,而且还能安知天命。当年他给皇上看过面相,说皇上定为帝尊。当时先皇并没有立太子,后来过不久就立了如今皇上为太子,一朝登基,可不就是九五至尊吗?”彩莲话凑近云浅月耳边轻声道:“听说不少大家小姐其实不是为了聆听佛法,而是为了求得灵隐大师一支签,以求是否能觅得一个好夫婿呢!”

靠!这不就是传说的神棍吗?云浅月脸一黑,“即便不关着我识字,我也不去。”

若是被那神棍看出她不是这里的人,而是传说中的鬼魂附身,万一要绑了她做法,将她驱逐,她岂不是有命去,没命回?

“小姐,这可是沐浴佛光的大好日子,您被关着识字不能去就算了,为何不关着识字也不想去?”彩莲不解。

“没有为什么!”云浅月露出一种谁也不会了解的表情。

“听说今日灵隐大师到达灵台寺后就给景世子下了拜帖。说十年前和世子缘只一面,后来因为他有事急急离开,没能尽兴而谈。如今听说世子病愈出府,特意邀请景世子去香泉山一叙。景世子已经接下拜帖了呢!”彩莲兴奋地道,“小姐,您知道吗?聆听圣僧佛音本就是妙趣。如今又能听世子和圣僧论法,那更是妙趣中的妙趣。当景世子接到拜帖说去灵台寺这消息传出后,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据说四面八方的人都快马赶去灵台寺。尤其是那些大家闺秀一个个更是添衣买香。仙衣坊和胭脂铺一天就被抢了个空。人人都想一睹景世子风采呢!”

容景也去?那她就更不会去了。这些天她被云暮寒利用这个人折磨得她恨不得给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去。云浅月看到彩莲兴奋的样子猛翻白眼。她就知道容景是一株烂桃花。最好明日让那个神棍抓了他遁入空门,给世间减少一个祸害。那么以后云暮寒就不能再用这个人来威胁她了。

“可惜明日再好,小姐也去不了。”彩莲小脸垮了下来。

云浅月瞥了彩莲一眼,摆摆手,“去不了正好,别唉声叹气了,天色晚了,睡觉。”

彩莲点点头,蔫蔫地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云孟匆匆进了浅月阁,人还未到,声音便传来,”老王爷派老奴来给小姐传话,说看在小姐这些日子乖巧的份上,小姐明日不必学习了,明日特准许小姐去香泉山灵台寺祈福,顺便聆听灵隐大师佛音。”

“啊,太好了!小姐,您可以出府了!”彩莲顿时欢呼起来。

“告诉爷爷,我不去,我就愿意在府中识字!”云浅月立即道。

彩莲欢呼声戛然而止。

云孟一愣,立即呵呵笑道:“浅月小姐,老王爷知道您这些日子闷在府中憋坏了,心中有气。不过明日可是大日子,您不能和热闹过不去不是?而且老王爷派人去给荣王府传话让景世子明日带着您一起去,传话回来的人说景世子已经答应了,明日早上来接您。小姐不必担心,明日有景世子照拂着,无人敢欺负您,您放心去就成。老奴还要去准备您和世子的出行所用,小姐今日早些休息,老奴先告退了!”

话落,不等云浅月再反驳,云孟急匆匆走离开了浅月阁。

彩莲小心翼翼地看着云浅月,心中虽然欢喜不已,但也不敢过分表现出来,声音几若蚊蝇,“小姐?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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