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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那些潜藏在每一出悲剧里的各种动力-这些动力不顾任何的阻挠,通过错综复杂的变化推向讽刺性的结局-终于集合在一起,融合在一起,一声霹雳,扔出那个受害者,而且将他周围所有的人全都打倒在地上。

至少小佐里恩是这样觉得,他好像看见他们躺在尸体的四周。

他请警长把出事的经过告诉他,警长就像是抓着这个千载一时的机会,重又把获悉的事实叙述了一遍。

“不过,先生,”他又说,“这是表面,事实这不止这么多。我自己并不认为是自杀,也不相信完全出于偶然。我觉得很可能由于心事重重,没有能注意后面来的车子,也许你可以说明一点真相呢。”

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他小心把包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女子用的手帕,折起来,再用一根褪色的镀金别针别上,别针上面原来镶的宝石已经落掉。一阵干紫罗兰的香气透进小佐里恩的鼻孔。

“在他贴胸的口袋里找到的,”警长说,“手帕上的名字已经剪掉了!”

小佐里恩很勉强地回答:“恐怕我没办法帮助你!”可是在他的眼前,一张过去他看见过的脸又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时候她看见波辛尼到来,脸上一亮,多么的震栗而且高兴!他现在对她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关切,比对任何福尔赛都要关切-想到她带着忧郁而温柔的眼光,一张娇弱柔顺的脸,等待着死者,也许便在这时候还在日光中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

他凄然离开医院,向自己父亲的房子走去,一面盘算着这次死亡将会在福尔赛族中造成分裂。这一击的确已经穿过他们的防线,钻进他们这棵大树的木头里面去了。他们也许会像从前一样繁荣着,在全伦敦的眼中保持着一个美好的外表,可是树干已经死了,被那击毙波辛尼的同一的一刹电光摧毁了。现在那些小树苗将要代替它,每一个小树苗成为新的财产保卫者。

好一片树林啊,这家福尔赛人!小佐里恩想着-我们国土最优秀的木材!

关于致死的原因-他的族人无疑会力图否定自杀的揣测,这样未免太妥协了!他们会认为是一件偶然发生的事故,是命运的打击。在他们内心里,他们甚至会感到这是天意,天降的惩罚-波辛尼不是危害到他们两个最宝贵的财产,钱袋和家庭吗?于是他们将会谈论“小波辛尼那次不幸的事件”,不过他们可能不愿意谈-还是不谈的好!

至于他自己,他认为那个车夫叙述的经过毫无价值。因为一个这样疯狂恋爱着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没有钱而自杀的;而且波辛尼这样性格的人也不会把经济的困难放在心上。这样一想,他也否定了自杀的假设,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死者的一张脸他看得太清楚了。在青春的最尖峰时期天折掉,热情的狂潮被一个意外事件割断了-在小佐里恩看来,这样设想只有更使人为波辛尼慨叹。

在斯丹赫普门的餐室里,老佐里恩正一个人坐着。当他的儿子进来时,他坐在大圈椅里,形容甚为憔悴。他一双眼睛把墙上挂的那些静物画和那张《落日中的荷兰渔船》的名画一一看过来,就像把自己的一生,以及一生中那些希望、收获、成就一一凝视过来一样。

“啊!小佐!”他说,“是你吗?我已经告诉过可怜的珍了。可是事情还没有完。你上索密斯家去吗?她是自己找的,我要说,不过我总想起来不好受-关在家里-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举起一只瘦瘠的露出青筋的手,用力勒着。

伊莲回家。

丢下詹姆士和老佐里恩在医院太平间里,索密斯漫无目的地匆匆沿着街道走去。

波辛尼死亡的悲剧把一切的面目都改变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感觉到浪费一分钟就会弄得不可收拾。在验尸手续完毕之前,他也不敢再把自己妻子逃走的事告诉任何人。

那天早上他起得很早,在邮差送信之前就起来,他亲手从信箱里把第一批信件取出来。虽然里面没有伊莲的来信,他却借这个机会告诉比尔生,说主妇上海边去了,而且说他自己大约也要下去,从星期六住到星期一。这就给了他喘息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他总来得及到处把她找遍。

可是现在波辛尼的死亡事件-真是一件稀奇的死亡事件,一想到这个就像把一块烙铁放在心口一样,就像从心上把一块重铁拿走一样-使他暂时没办法采取任何步骤,他觉得这一天没有办法混过,所以他在街上东逛西逛,看看迎面来的每一张为千百种焦虑吞噬着的脸。

当他游荡时,他想起那个已经结束了自己游荡和窥伺的人;他再不会骚扰他的家庭了。

时间是下午,他看见张贴出来的报纸上宣布死者姓名已经发现,就买下那些报纸看看报上怎样说的。如果能够的话,他真想把他们的嘴堵起来。他上城里去,和包尔特商量了好久。

回家的途中,大约在4点30分时候经过乔伯生行门口的台阶时,他碰见了乔治·福尔赛。乔治递了一份晚报给索密斯,说:

“你看!你看见那个倒霉的‘海盗’的消息吗?”

索密斯冷酷地回答:“看到了。”

乔治看了他一眼。他从来就不喜欢索密斯,现在认为波辛尼是他逼死的。索密斯把他毁了-用他那关于财产的诉讼,逼得“海盗”在那天不幸的下午走投无路。“那个倒霉鬼,”他在想,“心里对索密斯又是妒忌,又是恨,以至于在那个可恨的大雾里一点听不见后面公共马车驶来。”

索密斯毁了他!乔治的眼睛下了这个判决。

“报上说是自杀,”他终于说出来,“这样说站不住脚。”

索密斯摇摇头。“偶然撞上的。”他说。

乔治的拳头紧勒着报纸,把它塞在口袋里。临走之前,他忍不住放了一炮。

“哼!家里都过得好吗?小索密斯有了没有?”

索密斯的脸色变得和乔伯生行台阶一样白,嘴唇张开就像要咬人似的,匆匆掠过乔治走了。

索密斯到了家,用钥匙开了大门走进那个光线黯淡的穿堂,一眼就看见自己妻子的镶金阳伞放在地毯柜上。他扔下皮大衣,赶快走进客厅。

天晚了,窗帘已经拉上,炉架上一堆杉柴烧得很旺,他靠着火光看见伊莲坐在她平日坐的长沙发角上。他轻轻关上门,向她走去。她动也不动,而且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

“你回来了?”他说,“为什么黑地里这样坐着?”

接着他看见她的脸,脸上是那样苍白,那样毫无表情,仿佛是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似的,眼睛睁得多大,就像猫头鹰受了惊吓一双又大又圆的黄眼睛。

她裹着灰皮大衣靠着沙发的软垫,非常之像一只被捕获的猫头鹰,裹紧自己柔软的羽毛抵着笼子的铜丝-原来刚健婀娜的身材已经看不见了,就像经过残酷的劳动之后人垮了似的,就像自己再不需要美丽,再不需要刚健婀娜了。

“你回来了?”他又说了一句。

她永远不抬起头来,永远不开口,火光戏弄着她木然不动的身影。

忽然她打算站起来,可是被他拦着,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她就像一头受了重伤而快要死的野兽一样,不知道上哪儿去,也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这样才回来的。只要看见她的外表,蜷缩在皮大衣里,就够了。

他这时才真正明白波辛尼是她的情人,明白她是看到他丧命的新闻-也许就像他自己一样,在一个风紧的街角上买了一份报纸看了才知道的。

所以她是自动回来的,自动回到她一直要摆脱的笼子里来一他把这件事的重大涵义盘算过之后,真想叫出来:“把你可恨的身体-我所爱的身体-带出我的屋子!把你可怜的苍白的脸庞,那样残忍又那样温柔的脸庞带走-不要等我把它打烂。滚开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些话他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好像看见她起身走了,就像一个做着噩梦的女子似的,竭力挣扎着想清醒过来-起身走到外面的寒冷黑暗中去,一点不想到他,连他的存在都一点不觉得。

接着他叫出来,和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恰巧是抵触的:“不要动,坐在那里!”她转过身去,在火炉另一头自己常坐的那张椅上坐下来。

两个人不做声坐着。

索密斯心里想:“这一切算什么来呢?为什么我要这样痛苦呢?我犯了什么罪呢?这不是我的过失啊!”

他又看看她,像中了枪的奄奄一息鸟儿一样蜷缩着:你望着它可怜的胸口喘息着,只见出气不见入气;它的可怜眼睛也看着你这击中她的入,神情缓滞、温和、就像没有瞧见你似的,同时向一切美好的东西-太阳、空气和它的伴侣告别。

两个人就这样靠着火坐着,不声不响,各自坐在火炉的两头。

燃烧着的杉柴冒出烟气,他本来很喜欢这香味,现在好像扼着他的喉咙,使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走到穿堂里,把大门打开,尽量呼吸门外透进来的冷空气,然后帽子不戴,大衣也不穿,就跑到广场上去。

一只半饿着肚子的野猫沿着花园栏杆向他挨过来,索密斯心里想:“痛苦啊!我这痛苦何时了?”

在对面街上一家门口,一个他熟识的名叫鲁特的人正在擦着皮靴,那神气俨然说:“我是这儿的主人。”索密斯向前走去。远远从澄澈的空气里传来他和伊莲结婚的那个教堂的钟声,为了迎接基督的降生操练着,那片声音把车轮的声音全淹没了。他觉得自己急需喝一杯烈酒,或者使自己平息下去,什么事都无动于衷,或者把自己激怒起来。只要他能够挣脱自己-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缠绕着他的愁绪中挣脱出来。只要他能够顺这种念头:“跟她离婚-赶她出去!她已经忘记你了。忘掉她吧!”

只要他能够顺从这种思想:“放她走吧-她已经痛苦得够了!”

只要他能顺从这样的欲望:“使她做你的奴隶-她是听你的摆布的!”

甚至于只要他能顺从这种突如其来的领悟:“这一切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他能有这么一分钟忘掉自己,忘掉自己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忘掉不管他怎样做他都得有所牺牲。

只要他能凭着自己的冲动去做就好了!

可是他什么都忘记不了:什么思想、领悟或者欲望他都不能顺从。这事情太严重了,和他太密切了,就像一个冲不破的藩笼。

远在广场的那一边,卖报的童子正在叫卖着晚报,那声音和教堂的钟声合成一片,然而又是那么刺耳,听得人毛发悚然。

索密斯掩起耳朵,脑子里忽然掠过一种念头:觉得如果轧死的不是波辛尼,而是他自己,而她,不但不会蜷缩在那里眼神呆滞像只中枪的鸟儿一样-

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碰到他的腿,原来是那只猫拿身子挨他。索密斯从胸臆间进出一声呜咽,使他的人从头抖到脚。接着黑暗中一切又变得沉寂,那些房子好像在凝视着他,每一所房子里有它的男主人和它的女主人,及其快乐或者辛酸的秘密。

突然,他望见自己家的大门开着,穿堂里的火光映出一个男子的黑暗身形,背立着。他心里起了一阵怀疑,蹑着脚走了过去。

他能望见自己的皮大衣扔在雕花的橡木椅上,望见挂在墙上的波斯地毯、银碗和一排排瓷盆,还有那个站在门口的生人。

他厉声问:“你有什么事,先生?”

来人转过身来。原来是小佐里恩。

“大门本来开着,”他说,“我能不能见你太太谈一分钟话,有个信要带给她?”

索密斯带着陌生的眼光斜看他一眼。

“我妻子什么人都不见,”他执拗地说。

小佐里恩温和地回答:“我不会耽搁她两分钟的。”

索密斯抢过他,拦着门。

“她什么人都不见,”他又说。

小佐里恩的眼睛向他身后的穿堂里望去,索密斯转过身来。伊莲就站在客厅的门口,眼睛睁得很大,焦切的神情,嘴唇张开,两只手伸了出来。看见是这两个人时,她脸上的光彩消失了,手垂到腰问,站在那里就像石头一样。

索密斯掉转身子,恰巧和客人的眼光碰上,他看见客人眼睛里的那种神情,不由得发出一声咆哮。嘴唇合拢时,隐隐带着微笑。

“这是我的房子,”他说,“我的事情不要别人管。我告诉过你-现在再告诉你:我们不见客。”

他迎着小佐里恩的脸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

插曲·残夏。

夏天的停留总未免太短太短了。

-莎士比亚。

1。

是在九十年代的头几年中。那天是5月里的最后一天,下午6点钟光景,老佐里恩·福尔赛坐在罗宾山自己房子走廊前面那棵橡树下面。他宁可等蚊蚋来咬他,不肯放过这傍晚的风光。他一只瘦瘦的、露出青筋的手夹着一截雪茄烟斗,瘦削的手指,指甲留了多长的-有一只涂了油的尖指甲,是从早期维多利亚时代就被他留起来的,那时候的风气就是留指甲。什么都不碰,连指尖都不碰一碰,认为这样最神气。他戴一顶又旧又黄的巴拿马草帽,遮着西下的太阳-圆大的前额,大白胡子,瘦削的双颊,长瘦的下巴。他架起大腿,神态极其悠闲,而且文雅-拿一个每天早上都要在自己的绸手帕上洒花露水的老人来说,正该是这样。在他脚下躺着一只毛茸茸的棕白二色的狗,充做朋玛兰种-这就是小狗巴耳沙撒,它和老佐里恩之间原始的敌意多年来已转为亲密了。靠近他的椅子,是一个秋千架,秋千板上坐着好儿的玩偶-名字叫笨蛋·爱丽丝-身子倒在大腿上,一只悲惨的鼻子埋在自己的黑裙子中间。反正它永远是被人欺负的,所以随便它怎样坐都没有关系。橡树下面的草地逐渐低成一个斜坡,一直连到那片凤尾草圃,再过去就是田野,地势更低了,直抵那座池塘和小树林,以及那片史悦辛曾经说过“很不错,很难得”的景色-5年前,史悦辛跟伊莲坐马车下来看房子,也就是坐在这棵橡树下面凝望着这片景色的。老佐里恩也听说过他兄弟的这次壮举-在福尔赛交易所里,这次出城是出了名的。史悦辛啊!想不到这家伙去年11月就去世了,年纪不过79岁。自从安姑太去世之后,大家都有一个想法,究竟福尔赛家的人能不能永远不死呢?现在史悦辛一死,这种疑虑又重新引了起来。又死了一个,只剩下老佐里恩、詹姆士、罗杰、尼古拉、佣摩西、裘丽、海丝特、苏珊!“我是85岁了!”老佐里恩想,“然而我并不觉得老-只是偶然这里有点儿痛罢了。”

他继续搜索着往事。3年前,自从买下自己侄儿索密斯这所不祥的房子,在罗宾山这儿安居下来之后,他始终没有觉得老过。跟着儿子和孙子孙女-珍和小佐后妻生的好儿和佐儿-在乡下过着,远离伦敦的嘈杂和福尔赛交易所里那些七嘴八舌,不开董事会,成天悠哉游哉,没有工作,尽是玩,不少的时间都是花来把这所房子和它的二十顷地布置得更好、更完美,或者顺着好儿和佐儿的小性子做些事情,这样把时间消磨掉。以往那一段长时间的悲剧-包括珍、索密斯、索密斯妻子伊莲和小波辛尼-在他心里积下的郁结早已烟消云散了。连珍也终于摆脱掉抑郁-你看她现在不是随父亲和继母上西班牙旅行去了。想不到他们走后,日子显得更加安静悠闲了,然而冷清,因为他儿子不在身边。近来小佐在他眼中真是无所不好,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使人觉得安慰、开心-一个顶温和的人;可是女子-包括最好的女子在内-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使你嫌烦,当然只有令你倾倒的女子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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