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蛇教主

离蓟州大约三十里，有一片极具江南特色的建筑。周围群山环绕，林木葱茏，溪水从很高的地方飞速流下，在岩石上跌出白白的浪花。建筑有两院三层，地面都用青石铺成，各院都有门楼牌坊。这里就是灵蛇教的一处秘密山庄－－凤舞山庄。阳光在山庄背后形成一道氤氲，远远望去，门楼上挂满了彩旗，阵阵鼓乐，随风而来。大店外正中一个宽大的木台上分别座着一位童颜鹤发的老人和两位貌若天仙的美妇，他们一个是金国国师金刚法师和灵蛇教正副教主白如玉和凤双飞。台下，分别站着一白一黑两个不同方阵。凤双飞侧头向白如玉道：“姐姐可以开始了。”白如玉微微一点头，起身离座，来到木台中央，高声说道：“挑选左右护法现场比武开始。”白如玉宣布比武开始后，金刚法师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番扫视，然后说道：“今日受师妹白如玉之邀，前来为灵蛇教挑选左右护法陪练，猎鹰堂所有弟子必须全力以赴，不得怜香惜玉，瞒天过海。”凤双飞走到木台中央宣布比武规矩：“灵蛇教所有弟子将以一对一的方式对栾猎鹰堂高手，谁能够取胜，谁就进行下一轮比赛。”猎鹰堂经金刚法师培养多年，其拳法凶狠，毒辣，招招致命，他们更知道金刚法师对违反教规和纪律的惩诫。虽然面对的是一群貌若天仙的美女，但他们丝毫不敢懈怠。一阵呼呼拳风过后，已有大半美女躺在地上哭爹叫娘。哈，哈，哈，耶……紫蝴蝶，花解语，胭脂扣，鸾子衣，以及其他几位灵蛇教美女，依然和猎鹰堂高手激战尤憨。战到最后，紫蝴蝶，花解语，胭脂扣，鸾子衣等六位灵蛇教美女取胜。自己的众多弟子取胜，使灵蛇教教主分外高兴，转头对金刚法师说道：“师兄，师妹的教导还算可以吧。”金刚法师面露微笑：“那是当然。”而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着他的弟子：丢人现眼的东西，平时不好好练功，竟输在这些女辈手下。第一轮过后，凤双飞再次走到木台中央宣布：“现在进行第二轮比赛。灵蛇教弟子将以一对二的方式对栾猎鹰堂高手，谁最先取胜，谁先进入决赛。第二个名额谁最后倒下谁进入决赛。”面对猎鹰堂弟子的凶猛攻势，灵蛇教的弟子都用上了灵蛇教绝技勾魂法。先是避让，更不出击。在灵蛇教美女这种强大，勾人心魂的目光面前，猎鹰堂的弟子虽然是二对一，但心神已经微微震颤，定力慢慢散去。白如玉哈哈一笑：“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师兄，你的弟子走心了。如果再这样就达不到我们此次对栾的目的。”金刚法师把手在扶手上一拍，面露凶光，直逼他的弟子。这种威慑通过光质的传播，直达猎鹰堂弟子的心魂，他们知道这种有如匕首一般的直逼，会带来什什么样的后果，直到这时，猎鹰堂的高手才回过神来，并迅速向对方更加猛烈的攻击。见对方双拳齐发，都使出了下山斩虎的招式，紫蝴蝶迅疾以一记仙人指路的南拳化解。紫蝴蝶的这一招南拳着实让副教主凤双飞吃惊不小。便问白如玉：“姐姐，这丫头怎么用上了南拳，而且还很正宗。”白如玉答道：“她自小跟随爹娘江湖杂耍卖艺，所以什么拳法都学过，可惜这丫头命苦，一次卖艺途中，她的父母双双被土匪打死，我在汴梁收留她的时候，她正在一家妓馆里坐唱卖艺。”以女对男，已经使我们很没面子了，现在又这般杂耍我们，真是岂有此理。猎鹰堂高手愤愤不平，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对方拳脚联动，招招致人命门，急于拿下紫蝴蝶，这正是紫蝴蝶所需要的，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我正在等待你们这样呢。紫蝴蝶顺手一个响隔楼台，两位猎鹰堂高手由于用力过猛，一下撞在假山上，待两人转过身时，紫蝴蝶的软紫凌已经锁住了他两的喉咙。坐在木台中央的金刚法师神色木然，半张的嘴很久都没有合拢。其他五位灵蛇教弟子渐渐不支。鸾子衣等三位已经被打得在地上动弹不得。目前只有花解语还在胭脂扣和对方死缠烂打。几招过后胭脂扣倒在地上，试图再爬起来，几次努力均遭失败。对方见她败局已定。便用了一招想入非非的招式，大有调戏戏耍胭脂扣的行为。弟子的这一招大失体面，已经使余气横陈的金刚法师哪能轻饶。只见一跃腾起，在空中滑行一段，来到弟子面前就是一掌，弟子口中瞬间一股殷红的鲜血溅了一地。金刚法师吼道：“拉出去活埋，有这等孽徒是我的耻辱。”花解语已经很难应付对方的攻击，摇摆几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凤双飞马上宣布：“紫蝴蝶，花解语进入左右护法决赛。明日在此决赛。”很快，夜色降临，月色照着暗黛的山影。凤舞山庄，宁静，静谧。后院正堂里金刚法师和白如玉对坐在一张茶几两边。白如玉坐姿优雅吗，高贵，见金刚法师的茶杯里的茶水没有多少了，便起身提起茶壶沏了一些进去。金刚法师微微欠身，以示感谢。而后说道：“公主啊，来这里主持灵蛇教是委屈你了。”白如玉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在烛光下，仿佛白霜露地：“还是喊我师妹吧，以免身份暴露。”白如玉，原名完颜玉，乃金国郡主，从小习武弄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受皇家军机处指派，组建灵蛇教后，潜入宋域。金刚法师看了看窗外，窗外夜色如水，微微的夜风带着凉意。把茶杯放在桌上后说道：“起码的礼数还是要的。”而后轻叹一口气继续道：“大王南下的决心已定，我们作为先行人员，责任重大，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几份安慰，几份关怀，白如玉听得出弦外之音。“有师兄一道，定能平安归北。”白如玉轻轻说道。“我们任务各异，猎鹰堂所有弟子只能暂时以隐蔽的身份潜入宋人地区。你们就不同了，可以以宋女的资格开展工作。”金刚法师道。“国家就要发动战争了，虽然女身，一想到这是为自己的战争，所以小女子也愿肝脑涂地，甘当这个马前车。”白如玉道。“明天我准备回北方去了。“不观看一下明天的比赛结果。”金刚法师哈哈一笑：“明天的比赛有什么可看的，谁胜谁负，今天已经明了，明天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哈哈哈。”白如玉也爽朗的大笑起来。走出后院正堂，白如玉来到院外。夜风在惨淡的月光中，拂动起树上的叶子，随着树叶飘动的声音，一阵缠绵的玉笛声，迎面送来。远远望去，月光下一个人影在一块石峰上吹着玉笛。“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笛声凄婉，画外音如诉如泣。时光追溯到十多年前，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上，两条野狗正在舔食地上的血，几颗野草，凌乱，叶子凋落后，倾斜在一汪泛着浮尘和垃圾的水面上，而天空雪正飘着细碎的雪花。一位老者蹒跚走过废墟，对一位姑娘说道：“此去万里，路途遥远，充满不定。复国之路并非一朝一夕，你要卧薪尝胆，善对自己，才能留得青山，待得星火燎原，到那时复国必成，大辽江山永固。”小姑娘头戴貂皮帽，身穿辽族服饰，由于帽子很大，盖住了姑娘的脸，但鼻翼和嘴唇还能够看见。单凭姑娘高高的通天鼻，薄薄的小嘴唇，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位及其美丽的姑娘。而此女就是凤双飞。“国泰，这些小女已记在心上了，你要好好保重，一定要等待我大辽重振河山的那一天。”凤双飞对老者道。老者是辽国旧臣，累官国泰。国泰默默擦泪：“公主……”凤双飞也是泪花盈眶：“国泰请记住现在只有民女凤双飞，再也不是大辽皇帝天祚帝公主耶律凤了。”凤双飞，原名耶律凤，大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的公主，一位一心重振大辽河山的奇女子。白如玉聆听一会儿，便起步向笛声源处走去。见月光下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凤双飞一下站起身来，背过身去，赶忙擦去泪水。凭笛声白如玉知道是凤双飞在此：“原来妹妹在这里啊？”凤双飞转过身来说道：“姐姐，我正在练习你教我的玉笛旋律呢。”“怎么那样凄惨，妹妹心里有事？”凤双飞心里一惊，莫非她看出了我的破绽。凤双飞稍作镇定，微微一笑：“姐姐，那是我想起了远在家乡的亲人了。”“是啊，家乡是我们最亲的地方，那里不只是有我们的爹娘，还有我们可爱的乡亲。是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养育了我，所以，家乡是最亲切的词汇。”月光下，白如玉和凤双飞双双站在夜色中。“姐姐，今天的比武可堪武林一绝。”怕白如玉看出自己的心事，急忙转移话题。“我们很快就要到南方去执行特殊任务，在这之前不教她们几套男人的本事，到时就会功败垂成。”白如玉走在回去的路上。“男人大都是好色之徒，我相信这些姐妹的美色完全能够征服宋人的软骨头。但也要教她几招硬功夫，还是姐姐想的周到。”“自我们在阿城结识以来，一转眼就是五年的功夫，没有你的辅佐，哪有灵蛇教的今天，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姐姐过奖了。”凤双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