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醉了,沉沉地睡着。
李秋燕坐在沈秋身边,心花怒放,现在没有谁能够来干扰她了。
王军和范主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纠缠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没完没了;李子俨然麦霸,歌星演唱会般放声高歌,陶醉于忘我的世界里。
沈秋没有了平日里的矜持,显然已经醉了,微红的脸上露出不常有的笑意,一杯接着一杯,仿佛喝下去的是琼浆玉液,和李秋燕肩并着肩,边喝边聊。
“沈儿,跳舞怎样?”正喝着,李秋燕顾盼生辉地看着沈秋,把着他的胳膊,紧贴着他的身体问道。
“好啊。”沈秋痛痛快快地应道,随即站起身来,拉着李秋燕的手,“来吧。”
李秋燕顺势滑进沈秋的怀抱,两个人搂着,慢慢地晃着,李子面对着大屏幕,闭着眼睛唱着,歌声甚是动情,三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置身世外。
李秋燕软软地偎着沈秋,骨头要酥了一般没有支撑的力气,从未如此地靠近沈秋,男人温暖的鼻息包围着她,诱惑着她不安分的心,能够如此耳鬓厮磨地拥有这个疯狂想念的男人,“咚咚咚咚”,心都要蹦出来了,李秋燕幸福得一塌糊涂,感觉到强烈的满足,要不是顾忌着还有几个人的存在,她想狂热的亲吻沈秋,甚是将他占为己有。
连着跳了两支舞,两个人脚步踉跄着回到座位上,已不见了肖雨。
“肖姐呢?”沈秋醉眼?胧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四处望了望,问道,"肖姐哪里去了?"
“刚才还睡着呢,走了?不会吧?一定是上卫生间了,她胃口有些不舒服。”李秋燕拢了拢长头,晲了一眼沈秋,“沈儿,咱俩唱首歌?”
“不了,不唱了,快半夜了,该回家了。”沈秋抬起手,看了下表,对着另一端喊道,“老王,主仼,是不是该撤了?”
“再玩会儿,着什么急啊。”王军放下搭在范主任肩上的手,端着满满的一杯酒,远远地冲着沈秋说道,“干一杯。咦,肖雨呢?哪去了?”
“大概是走了吧?我还以为去卫生间了呢,没注意,不过刚才她说了来着,老妈在家,她不放心,要先走一会儿,嗯,这会儿应该是到家了。来,老王,算我一个,干一杯。”其实,肖雨走出门的一瞬间,软在沈秋怀里的李秋燕正好睁开眼睛看到了,走了才好呢,李秋燕还巴不得呢,这下不用做什么肖雨就走了,简直是正中下怀。
李秋燕倒满杯,端起来嬉笑着迎合道,抬手轻拍了沈秋一下,轻声细语地说,“沈儿,喝了吧。”
沈秋一扬脖,又是一杯见底。
李子急急地喝光了一杯,立即跑回椅子上,继续声嘶力竭地唱着那首发了狂的歌:“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杯影交错,空气旖旎。
李秋燕柔情似水,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沈秋身边,微微摇晃着柔弱无骨的身体,轻轻地和着李子的歌。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醉酒的人们,各有各的心事,你一杯我一杯,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空空的啤酒瓶子,几个盘子里摆在那儿,里面水果和零食几乎没有动过,显得多余而不应景。
“同志们,不早了,撤了,明天还上班呢。”范主任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戴上,费了好大劲才穿上外套,嘴已经不利索,“啊,外面冷,都穿好,别落东西,别感冒了。肖雨呢,啊,她早回家了,看我这记性,喝多了喝多了。”
李秋燕不情愿地穿衣戴帽,背上皮包,紧贴着沈秋往外走,正合计着怎么才能与沈秋同路,也好有下一步的举动,今天要乘胜追击才行,共事多年了,好不容易才看见沈秋像今天这样喝醉过,还有,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亲近过,也许这是个信号呢,是在向我示好呢,一定要抓住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李子憨憨的奔过来:“秋燕姐,秋燕姐,咱俩顺路,我送你一程吧。”
“对啊对啊,李子,你送燕子吧,一定要送到家门口啊,太晚了,各位安全到家啊,再见了。”王军拉着范主任,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沈秋,跟大哥一个车吧,你喝多了,大哥送你到家门口才放心啊,臭小子,怎么喝成这样了,不靠谱。"
走出门来,已经起了北风,好冷啊,街上行走的人很少了,近处远处的建筑物里,灯光寥寥,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李秋燕眼巴巴地看着沈秋跟着王军上了车,心里恨死了不懂事的李子,就你那样,充什么护花使者啊,坏了姐姐我的好事,真是讨厌到极点了,讨厌,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