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深渊魔族首领准备出手,想要合力解决眼前这个麻烦,但却被另外一名深渊魔族首领给阻拦住。只见这名深渊魔族首领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阴赤终究不是我们深渊魔族的人,让他们先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上也不迟。”
之前那名深渊魔族首领会意,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继续观望。
“檀尘!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就算全盛时期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就更加不是我的对手了。”阴赤望着其余九人,心中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光光是檀尘一人的话,这局面他还是能够掌控的,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以往了。
“是吗?”檀尘淡然道
话音刚落下,檀尘单手擎剑,脚下一动,随意的向前踏出一步,周围的空间“嗡”的一声颤响,一圈圈涟漪荡起,檀尘的身形也在这一刻诡异的消失。
下一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阴赤的侧身,挥剑削出。
阴赤心中一凛,侧脸相望,只见剑刃未到,魂力已至。
“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难道是游龙九步?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在速度上必定处于绝对劣势,据说这游龙九步每踏出一步,速度便快上一分,当踏出最后一步之时更是无影无形,无从循迹,敌人可以从任何一个方位发出攻击。虽说我认识他已经很久,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使出来过。”
想到此,阴赤疯狂地催动着脑海中的魂力,反手就是一剑,此刻檀尘的魂力必定弱于他,必须以绝对实力一举斩杀,不能让他踏出下一步。
“嘭!”的一声巨响,气浪四溅,两股能量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阴赤嘴角微微上扬,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檀尘惨死在他剑下的样子。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剑刃上传来,刹那间便传遍他的全身,他周围的空间也在这一刻碎裂,崩塌,湮灭,瞬间化成一个黑色的空间地带,更加惊人的是一道千米长的赤蓝双色剑影从他身后透体而出,向后激射而去。
剑影所过之处,深渊魔族无一不被斩杀当场,瞬间泯灭,甚至连一丝尸首的残渣都没有留下。
只见阴赤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射而去,要不是阴赤的身体比那些深渊魔族强得多,只怕现在也必定如同那些深渊魔族一般,泯灭消失。
反观檀尘,有些淡然的站在原地,周围破碎的空间也在慢慢地恢复着,不过他的脸色此刻也是极度苍白,握着长剑的那只手臂已经是血管崩裂,无力地垂了下来,鲜血更是直流而下,顺着长剑滴落到暗红的大地上。
显然,这一剑檀尘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周围霎时之间无比的安静,那四个深渊魔族首领更是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无比。
跟他们一个级别的阴赤就这么不堪一击?
他们四个虽说略强阴赤一分,可是在这中年人的眼中,单打独斗的话,只怕也是不够看吧。
“咳!咳…….”
阴赤单手撑地,一口鲜血夹带着破碎的内脏直接喷了出来,依靠着黑色长剑的支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满身鲜血,胸口已经塌陷了下去,急剧地起伏着,此刻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只怕已经不行了。
阴赤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喃喃自语着,每吐出一个字,便吐出一口鲜血“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
他脑海中的剑魂已经被檀尘的至强一剑震灭,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此刻的他已经离死不远了,之所以活着,还是因为脑中的执念所致,他想不明白在他们十一人当中实力最弱的檀尘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更想不明白他居然连一剑都没能挡下来。
原来檀尘之所以踏出游龙九步并不是要以速度的优势游斗,而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阴赤艰难的抬起头,望向檀尘,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柄平淡无奇的长剑,准确的说是那剑身上环绕的赤蓝双色能量,檀尘的剑魂属性是木属性,那赤蓝双色能量绝对不是他本身的魂力。
阴赤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满脸的不可置信,嘴角微微抬起,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檀尘,难道你….你已经突破了?已经达到传说中的那个境界了吗?”
阴赤的话声有些颤抖,能够一剑将他击溃的,也只能有这种可能了。
檀尘没有理会阴赤,感受着手臂传来的疼痛,意念一动,一股充满着无限生机的淡绿色魂力至脑海中的剑魂传出,下一刻覆盖在那只重伤的手臂上,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越来越浓郁的紫黑色能量,也同样是覆盖在那支手臂之上,不断地蚕食着那股淡绿色魂力。
只见檀尘那重伤的手臂在这股淡绿色魂力的作用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过了片刻便已是完好如初,但是此刻的檀尘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更加奇异的是他全身上下的血肉之躯开始变得模糊虚幻了起来。
檀尘低着头望着有些模糊的手臂,眉头微皱,如果仅仅只是修复他那受伤的手臂,根本无需消耗他那么多魂力,可是被那紫黑色能量一吞噬,消耗的魂力直接呈数十倍增长。
那四个深渊魔族首领看到这奇异的一幕居然松了一口气,脸上均是露出得意的笑容,之前看到这个中年人大发神威,一剑击溃阴赤,还真的以为他身上的魂毒已经驱除了。
原来这中年人身上的紫魔三魂毒从一开始就没有被驱除,只不过是强行压制罢了。
哼!他们魔族的第一魂毒岂是这么好驱除的。
这种奇异的现象正是紫魔三魂毒独有的,中了这个魂毒的人动用魂力越多死得就越快,当然这死法也和一般的死法不同,在动用魂力的同时全身上下的血肉之躯也会被一点点的蚕食,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