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离殇将四周打量一遍后,水涟漪走到君离殇身边递给他一个眼神,轻声说道:“妾身有些乏了,想回了。”
“好,那便回了。”君离殇牵起水涟漪的手,对小二说道:“带路。”
“好嘞。”小二立即走在前方带路,到了楼下小二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你看,那绣花针······”
“罢了。”君离殇从袖中摸出一沓银票扔给小二,说道:“那便在你们铺子找个最好的匠师打造,这些钱拿去,不够的话等本公子来取货时再补上。”
小二乐呵呵地接过那沓银票,说道:“谢谢公子,那小的便按公子说的办,保准公子满意。”
“嗯。”语罢,君离殇拉着水涟漪离去。
“公子慢走啊!下次再来!”小二在身后幺和着。
水涟漪和君离殇相继进了马车,马车缓缓向前。
水涟漪拿出袖中的纸张递给君离殇,说道:“在铸铁房得的。”
君离殇将纸张接过,缓缓打开,只见纸张中画着与案件一模一样的剑,四周还画些暗箭的剑尖,剑尾等部件,这正是暗箭的设计图稿。
暗箭的设计图稿出现在邹智的铸铁房,而如此重要之物邹智竟然不带走,又恰好被水涟漪得到了,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地凑巧,先是铁令,后是设计图,一环接一环像是有人刻意设计好了一般。
君离殇盯着设计稿,神色幽深,面色微沉。
到了宫中,君离殇与水涟漪相对而坐在殿中,君离殇将设计图递给水涟漪,说道:“皇后就是在铸铁房的设计图纸中找到的?”
“是。”水涟漪思量了一下,说道:“臣妾总觉些奇怪,臣妾并没有刻意地翻弄图纸,只是随意翻弄便找到此图,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一般。”
“嗯。”君离殇饮了一口茶,“朕自会命人去邹智的老家一趟,皇后不必多虑。”
“嗯。”
待水涟漪走后,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单膝跪地,道:“主子。”
“可查到什么?”
“如主子所想之前确实有人去过铸铁房,但属下无能,查不到为何人。”
“罢了。”君离殇摆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又道:“去邹智的老家。”
“是。”随即,暗影又消失在黑夜中。
入夜,一个小山村里万籁俱静,一片漆黑,突然,一声尖叫传来,“你是谁?”
、“啊!”
熟睡的邹智听到叫声慌忙醒来,匆忙赶到外厅,只见一个守夜的小厮倒在血泊中,脖子上还有一道硕长的刀口,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显得格外诡异。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妇人从内院走出来,拉着邹智的手臂问道。
妇人揉揉惺忪的睡眼,待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一股恐惧感立马占据心头,大喊:“啊!”
妇人害怕地靠在邹智的怀里,身子瑟瑟发抖,小声抽泣着。
邹智没有理会恐慌的妇人,只是定定地盯着阴暗处,随即,阴暗处走出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笑着说道:“邹智大师,别来无恙啊。”
邹智注视着黑衣人,稍稍稳定了心神,他可曾记得他认识过这号人物,除非······
“你是谁?”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摸摸了带血的刀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要你命的人。”
邹智盯着黑衣人,心中有些苦涩,有些事终究逃不掉吗?
“主子说过,人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你······”
“邹智大师定是知道了的,那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由我来呢?”黑衣人戏谑地看着邹智。
“我自己动手。”邹智面无波澜道。
“老爷?”邹智怀中的妇人惊恐地看着邹智。
“回去。”邹智盯着妇人,严厉道,“快回去!”
“老爷?”妇人深知此时情况不妙,但若要她徒留陪伴多年的丈夫在此,她实在做不出来。
“快回去!”邹智将妇人狠狠推开,妇人立马跌倒在地。
妇人深深地看了邹智一眼,踉跄地向内院走去,与邹智相处多年她怎会不知邹智是在保护她,只有她好好活下去了,那这一大家子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自己造的孽我自己还,还望他放过我家人,毕竟他们皆是无辜之人。”邹智深深地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随即邹智一把夺过黑衣人的刀,将刀举在脖子上,自刎而死。
黑衣人看着邹智倒下的身子,嘲讽一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真是愚蠢,主子怎会放过他们。”
随即,黑衣人一声令下,估摸十个黑衣人从空中飞来。
“动手。”
“是。”
随即,黑衣人皆点人了手中的火把,奔向邹府四处,不久邹府已火光四射,红光染红了半边天。
“救命啊!”、“快逃!”、“啊!”
屋中的人纷纷跑出来,只是几乎刚踏出房门就被黑衣人们一刀斩杀。
呼声欺声大火哔哔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满烧焦的味道,村民们自是听到了呼声,自是看到了那火光红遍的半边天,但他们只是一个小山村的村民,怎敢出来阻止这一切,只要不引火上身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