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得知这个消息后倒也不觉意外,因为君离墨毕竟是设计了君离殇这么多回,而若君离殇不还回去倒也不像一个帝王的作风,况且那晚君离殇也曾提起过要对付君离墨。
想到此,水涟漪回头想想从前发生的事,先前她曾请求君离殇告知她有关她父亲的事,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君离殇告知她的事已不限于有关她父亲的了,有些事都是极为机密的,而君离殇却都统统告知她,难道是因为她是皇后吗,皇后就该知道这一切?
“皇后想什么地如此出神?”君离殇从水涟漪身后走近她,缓缓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
“没什么。”水涟漪神情淡漠。
“皇后定是听说逍逸王的事了。”君离殇定定地看着水涟漪,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听说了。”水涟漪依旧是风轻云淡。
君离殇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她回答时还是那般风轻云淡,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似的,她只是一个世外闲人。其实,他知道君离墨曾经与她的情分,虽然他与她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君离墨,但是他总是怕,她会介意他设计君离墨,更怕她心中还有君离墨,但是他却又不敢问她,因为他们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如今,看到她这般反应,他的担心总算可以放下些了。
“皇后怎么看?”
水涟漪轻饮了一口茶,答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嗯,皇后好好歇息,朕先回御书房了。”语罢,君离殇便向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中,暗一已在等候。
“主子。”暗一看到君离殇来便行礼道。
“嗯,可留下线索?”
“留下了。”
“下去吧。”
“是。”
随后,君离殇来到案桌前,拿起笔,随手写了三个大字‘闻人谦’。
此时,逍逸王府中,君离墨面色微沉,说道:“走。”
“是。”
随即,两道人影随君离墨向府外飞去。
君离墨三人来到闻人谦少将军的府邸被参天大树掩盖的后门前,君离墨盯着后门面色微沉。
“情况属实?”君离墨冷冷问道。
“回主子,情况属实,属下不敢有半分欺瞒。”
“好。”君离墨深吸了一口气,“进。”
“是。”
随后,君离墨身后的一个黑衣人走向前在后门的右上角摸索了一下,接着又在左下角摸索一下,瞬间一个被荒草掩埋的石门缓缓打开。
君离墨注视着石门,黑衣人连忙点起油灯,接着三人从石门进入,随后石门自动关起,丝毫看不出刚被打开的痕迹。
里面虽漆黑一片,但道路两旁每隔不远便有一个放有一个油灯,油灯还是干净的,像是人常常碰过的痕迹。
一个黑衣人举着油灯走在前面,君离墨走在中间,不一会儿到了一个明亮的地方,君离墨瞧着四周皆无窗户那么这光······,随即君离墨转身便看到一个如两个拇指般大的夜明珠,看来光正是由夜明珠发出的。君离墨拿起夜明珠,仔细打量,夜明珠也算是中大的了,而且珠面光滑,色泽透亮,一看定是珍稀之品。
“王爷,正是这个箱子。”黑衣人指着箱子看向君离墨。
“打开。”
“是。”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随即将铁丝插进镏金大锁的锁口,铁丝在锁中搅弄着,黑衣人时不时还凑到锁边听里面的动静。
良久,随着‘啪’的一声,镏金大锁打开了。黑衣人迅速将锁头拿走,缓缓打开了箱子。随后只见,箱子中还有一个纹路质朴的小盒子,盒子虽有锁扣但却没有上锁,黑衣人拿起盒子,轻轻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面有几支圆针,还有两只圆针的针头略黑,圆针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巧的石盒,黑衣人将盒子放在石凳上,缓缓将石盒打开,只见石盒中装有一滩墨黑的水。
“主子。”黑衣人看向君离墨。
君离墨走到石凳旁,信手拿起圆针,摸了摸略黑的针头,又闻了闻石盒中墨黑的水,神情逐渐变冷。
前天下朝后,他便命人去查刺客刺青的事,今日他的人回来复命说看见闻人谦鬼鬼祟祟地进了后院得密道,平时能接触到他专属暗卫的人除了左相等人以外,那便是少将军闻人谦了,左相一派深知兔死狗亨这个道理因此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背叛他的,至于闻人谦,闻人谦仗着他军权在手,明面上对他是绝对服从,但在私底下却会搞些贪污的小动作。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还有用得到闻人谦的地方,所以他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若刺青一事真的是闻人谦所为,那么他定是留不得他了。
“带上盒子,走。”
随后,君离墨一干人离开了闻人府。
入夜,在闻人府上,君离墨冷冷地看着醉醺醺的闻人谦被人抬回府中。
入府后,闻人谦嚷嚷着:“去他的王爷,如今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来训老子!”突然,闻人谦弯下腰,低头吐了一口,又骂道:“老子还不稀罕他!没了他,老子也能另谋高就!”
“他今晚去了哪?”君离墨指着闻人谦,看着黑衣人。
“欧阳家名下的酒楼。”黑衣人恭敬答道。
“和谁?”
“属下未看到,但是欧阳家酒楼的掌柜亲自送他出来。”
“嗯。”君离墨盯着醉醺醺的闻人谦,眼神无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