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京都倒是安定,群臣们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岭南王遇刺身亡一事,刑部的官员为了岭南王一案日夜奔波。
三日后,仵作们终于查完了刺客的尸体。随后,仵作们在向刑部尚书尹少棠和钟离风禀报结果时,尹少棠与钟离风都惊住了。
“情况可属实?”钟离风盯着仵作问道。
“回大人,一切属实,属下不敢有半分欺瞒。”仵作低头答话。
“将证物呈上来。”尹少棠伸出手。
“是。”仵作将一块令牌交给尹少棠。
尹少棠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写着一个大字‘墨’下端还有些祥云纹,能用这祥云纹的只能是皇室一族,现今皇室又只有逍逸王的名中带有一个‘墨’字,如果这令牌是真的,那么这令牌的主人只能是君离墨了。
尹少棠摩挲着令牌,面色阴沉,如今皇上与逍逸王看似和睦,但只要是身在朝堂之人皆可知逍逸王与皇上不合,而今岭南王遇刺身亡又与逍逸王有关,这其中的牵扯可不仅仅是皇亲遇害的问题了,更牵扯到夺嫡之争,这趟水真的比想象中还深。
“可有其他证物?”
“有,请两位大人虽属下走一趟。”
“嗯。”
尹少棠与逍逸王跟着仵作来到一个刺客的尸首旁,仵作掀开刺客的领口,只见脖子上刺着一个墨笔形状的刺青,再掀开身旁两个刺客的脖子皆有同样的刺青。
“每个刺客的脖子都有刺青?”
“是。”
尹少棠面色更沉了,那年逍逸王及冠先皇曾赐予逍逸王五千暗卫,暗卫的脖子上皆刺有墨笔状的刺青,墨笔就像逍逸王如墨般温文尔雅,故此墨笔刺青正是逍逸王的标志。如今,种种证据皆表明逍逸王便是刺杀岭南王的幕后之人,看来这趟浑水是不得不躺了。
“尹大人,可否给下官看看这令牌。”钟离风向尹少棠谄媚一笑。
“嗯。”尹少棠将令牌递给钟离风。
钟离风仔细打量这令牌,面色渐渐变冷。
入夜,逍逸王府中,君离墨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
“你说的可真?”君离墨盯着钟离风。
“千真万确!下官不敢有半分不经之言。”钟离风低头答道。
“派去的人的尸体可否葬好?”君离墨看向左相问道。
“前天已将尸体全部火化。”左相答道。
“可数清?”
“数清,一个不差。”
“嗯,本王知道了。”
君离墨面色阴沉,而今在刺客身上发现笔墨状刺青,又有他的令牌,如此对他极为不利。他与君离殇皆知杀害岭南王的人是君离殇的人,而今却又在刺客身上发现许多与他相关的东西,这定是君离殇布的局,呵,好个君离殇不仅贼喊捉贼而且还将他拉下水。
左相看着面色阴沉的君离墨,轻声问道:“王爷,那令牌······”
“令牌是真的。”君离墨冷冷答道。
左相疑惑地看了君离墨一眼,不再说话。
“水涟洵大婚之日,本王赴宴回府后,当晚便发现令牌不见了,虽已暗中命人去查但却毫无头绪。”
“那王爷为何不将此事说出来。”钟离风快速说道。
“你觉得本王能说吗?”君离墨嘲讽地看着钟离风,那块令牌是他满月时先皇赐给他的,寓意为保他一生平安,虽只是一块令牌,但却象征着先皇对他无尽的荣宠。若他将令牌弄丢了的消息宣扬出去,那么百姓轻则会认为他粗心大条,重则会认为他轻视先皇的宠爱,不敬先皇,试问若他真的夺位成功了,百姓又怎肯轻易接受一个不敬重自己父亲的人当皇帝呢?
如今令牌出现在刺客身上,那么不见的令牌便定是君离殇得到了,令牌是在水涟洵婚宴之日不见的,那么也只能是在梅林时不见的,而在梅林时他曾抱过水涟漪,那么盗走令牌的人是她,居然是她!
她居然还将令牌交由君离殇,居然还联合君离殇来害他,呵,真是可笑,他心心念念之人竟是陷害他的人!一股悲凉的气息从君离墨心底升起,向四周发散。
良久,君离墨收回心神,现今关键的还是要设法应对这对他极为不利的局面,至于别的,那便等到以后再说。令牌既是真的,而左相已将全部护送岭南王而丧生的人的尸首火化了,那么刺客脖子上的刺青定是伪造的,关建还是在刺客的尸体上,若能证明刺客的刺青是假的,那么便能证明他是清白的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刑部侍郎尹少棠与钟离风呈上了两件极为重要的证物,而证物却是指向逍逸王为杀害岭南王的罪魁祸首。右相一派则恳请皇上快点将逍逸王缉拿归案以慰岭南王在天之灵,而左相一派则认为逍逸王是被陷害的,恳请皇上给逍逸王一个洗脱冤屈的机会。
最后,皇上也表示不相信逍逸王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让左相协助逍逸王重新彻查此案。
百姓听到这些消息,一片哗然,大多数人皆是相信逍逸王是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但还有少部分百姓则认为逍逸王就是杀害岭南王的凶手,因为如今皇室里就有两位王爷,临北王君离玦已前往漠北封地,而逍逸王至今仍未规定好封地的范围,而岭南又极为富饶,若是岭南王死了那封地不就是逍逸王的了嘛。
但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认为皇上钟爱手足,信任逍逸王,尽管在几乎可以将逍逸王缉拿归案的证据面前依然还给逍逸王一个洗脱冤屈的机会,皇上是真的关爱逍逸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