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水涟漪出了宫来到了水府。水涟漪向水涟洵说了婚宴的事情,水涟洵思量再三也没有改动婚期,因为良希曾说过那日是她母亲的忌日她母亲一直想看着她出嫁,因此良希母亲在临终前曾说过若良希出嫁了那便要在她的忌日出嫁,这样她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若是延后婚期,那水涟洵只能等到明年才能娶良希了。水涟漪听完后点点头,午膳后便回了宫。
水涟漪回宫后和君离殇提起此事,君离殇也没说别的,只说按水涟洵说的办,在婚宴当天他也会派人在水府周围防卫着。
水涟漪也不再多说什么,岭南王若要动手脚那迟早也是会动的,若真在婚宴上动手脚,那君离殇也不用再时时猜测岭南王的动向了,只是这样终究是对哥哥的婚宴是不利的,如今也只能愿君离殇的人能办事妥当了。
一晃,便到了了初六。一大早,知画便唤水涟漪起来梳妆打扮了,因为今日出席的是她哥哥的婚宴,所以衣着定是要庄重。
梳洗完毕后,水涟漪便来到了宫门,察觉到水涟漪的到来君离殇便步下马车。一下车,映入君离殇眼前的便是盛装打扮的水涟漪,水涟漪一身明黄,裙子上还绣着大红的木兰花,灼灼妖艳,栩栩如生,火红的腰带勾勒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嵌着红宝石的凤冠将大多发丝高高挽起,青丝婉转成一个大气却不失轻巧的发髻,发髻上还斜插着一根通红的木兰簪子,未端起的发丝瀑流而下,流过腰身直至脚踝。
秀美用墨笔轻轻勾勒,施过粉黛的脸更显娇媚动人,朱唇如樱桃般诱人,特别是眉心那一朵朱红的木兰花,魅惑至极。水涟漪整个人虽是娇媚,勾人心魂,但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高贵之气,让人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感,高贵端庄地让人不敢侵犯。
君离殇走近水涟漪,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胸前的一抹发丝勾到她耳后,淡漠说道:“皇后今日很美。”
水涟漪察觉到君离殇的小动作后,心神微动,楞了一下,随即说道:“皇上谬赞了。”
“走吧。”
“嗯。”
随即,君离殇拉过水涟漪的手,缓缓走向马车。
水涟漪和君离殇来到水府时,水府已宾朋满座,朝中大臣们皆携家眷来了。水涟漪看到朝中的大臣们倒也不觉奇怪,因为如今她身为皇后,而他哥哥也算是国舅了,国舅办婚宴谁又不会来呢?
众人看到相携走来的君离殇和水涟漪女纷纷让路,待君离殇和水涟漪坐到主位上后,众人一齐行礼。君离殇说了一些话后,便静默地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看着旁边的水涟漪。
眼尖的大臣看到君离殇的动作后,皆暗叹皇上是如此地宠爱皇后,而有些官家小姐们却是伤碎了心,君离墨察觉到君离殇的目光后感觉心中像有一股无名之火。
吉时到了,喜娘引着一身红衣的水涟洵和良希上来,水涟洵看向主座的水涟漪灿烂一笑,水涟漪也回之一笑。
“一拜天地!”声音响起后,水涟洵与良希往门口一拜。
“二拜高堂!”语罢,水涟洵和良希拜向水涟洵父母的牌位。
水涟漪看着正在行礼的水涟洵和良希,微微红了眼眶。如今哥哥也成亲成家了,在九泉之下的父母亲也能安心了,哥哥从此也不用孤身一人了,水府也会渐渐添了家的温暖。
“夫妻对拜!”水涟洵和良希相互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随即,喜娘引着良希走向房中,水涟洵也出去招呼客人。
水涟漪看着良希的背影,有些出神,但愿她不会辜负了哥哥。
君离墨看着娇媚动人的水涟漪,又看看远去的良希,或许没有那件事,如今他和她也会像他们那般吧。
随后,大臣们都随水涟洵去了外院,君离殇和水涟漪说过一声后便也去了外院。女眷们也均跟随水涟漪走向内院。因为水涟漪的母亲也不在,而良希又不能出来迎客,所以水涟漪便在内院招呼女眷们。
坐定后,水涟漪冲众人微微一笑,让众人都放松些不必拘谨。女眷们听到水涟漪的话后也都放松了,小声地说着话,还有些以酒敬水涟漪,祝贺她多了一个好嫂子。
“臣女敬皇后娘娘一杯,祝贺国舅喜结良缘。”司徒静涵笑着说道。
“本宫代兄长谢过司徒小姐了。”水涟漪微微一笑,回敬道。
“国舅和良希姑娘还真是相配,这也算上天注定的缘分了,若非那日国舅在伢婆子手中买下良希姑娘,那便不会有今日的喜事了,缘分,当真是缘分呐。”随即,司徒静涵又灿烂一笑。
众人听完这话后,皆变了脸色,谁人不知国舅娶的良希姑娘是婢女出身,而今司徒静涵这话岂不是在拐着弯说良希出身卑贱,而国舅的眼角低居然要一个婢女当水府主母。
水涟漪听完司徒静涵的话后,心中自是不喜,但依然风轻云淡地说道:“既然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哥哥定不会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只要是那个良人便好,况且水府之人皆不是迂腐之人,哪会如俗人那般看中身外之物而不在乎一个人本质的善良。”
水涟漪饮了一口酒,又道:“良希对哥哥事事上心,将哥哥照顾地连本宫这个做妹妹都自叹不如,有如此妙人在哥哥身边,本宫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放心的。何况缘分乃天定,能得一挚爱之人,而挚爱之人也挚爱自己,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水涟漪轻笑了一声,又道:“想必司徒小姐也羡慕本宫的兄长能得此良缘吧,不过缘是天定的,司徒小姐就算期盼如意郎君那也不要过急了,上天自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