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公主谬赞了。”水涟漪回视南宫倾,“本宫在祥云国也时常听闻他人夸赞公主才华无双,如今公主乃祥云国的贵客,本宫自当好好招待公主,怎能抢了公主的风头呢?”
水涟漪这一番话的意思是,南宫倾你是祥云国的贵客,如果我这做主家的表演那岂不是抢了你宾客的风头。
“无碍,本公主从未在意风头,只愿一睹皇后娘娘的风采。”
水涟漪在心底轻笑,真是好一番话,南宫倾说自己不在意风头,而她前面便说怕抢了南宫倾的风头,如此一来南宫倾不正是想说她是拘泥于世俗之人。
“只怕今日是不能遂了公主的意了,本宫自幼身子薄弱,开春之后身子尤为不爽。”
自从水涟漪在前往荆州的路上大病一场,众人便皆知皇后娘娘身子薄弱,而邀星国公主南宫倾欲意让祥云国的皇后献舞众人本就不爽,而今水涟漪又表明她身子薄弱不便表演,但南宫倾却似乎并不罢休,到此祥云国大臣的心里更是不爽了。
“公主,我祥云国皇后本就才艺无双,只是如今皇后娘娘身子不爽不能展示也是情有可原。”欧阳明浩说道。
“是啊,公主仰慕皇后娘娘的心情臣能明白,只是如今应以皇后娘娘的身子为重。”李玄临说道。
南宫倾定定地看着水涟漪,默不作声,良久水涟漪朱唇轻启,“罢了,既然公主如此想一睹本宫风采那本宫便带病出演吧。”
语罢,水涟漪作势下台。南宫澈瞧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给水涟漪递上一个眼神。注视到南宫澈的眼神水涟漪神情淡漠,像是没看到一般。
众人怎么看都觉得是南宫倾蛮不讲理,水涟漪都病了还要她表演,怎么看都觉得水涟漪大度识大体,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竟愿带病出演,瞬间在祥云国大臣的心中皇后娘娘的形象自是高大了几分。
“皇后娘娘,公主只是想一睹娘娘的风采,如今娘娘身子不爽那便作罢,还请娘娘多多包涵。”在南宫倾身边的邀星国使臣开口,他可是察觉到了祥云国人的怒气,如今祥云国人数众多若真令事态发展那必定会对邀星国不利,同时他也在心里抱怨这个刁蛮的公主在邀星国横行霸道便算了,如今却无脑地在祥云国给邀星国拉仇恨。
“罢了,那便如使臣之言。”君离殇小酌了一口清酒,“若公主这般想看表演,那宴后朕便把宫中的戏子给公主,让公主随时都得看。”
南宫澈注视着君离殇,神情还是那般慵懒,君离殇这般话说的真是巧妙,说南宫倾想看表演便将戏子送给她,一来在不动声色地表明祥云国人皆才艺无双,仅是戏子便可入了邀星国堂堂一个公主的眼;二来在暗讽南宫倾你只配看戏子的表演,岂配得上祥云国皇后亲自为你表演。
“如此安排,公主可舒心。”水涟漪注视着南宫倾。
“多谢皇上与皇后娘娘。”南宫倾脸色铁青说道。
宴会结束后,待众宾客都散去后君离殇回了御书房,水涟漪便回了未央宫。
回到未央宫后,水涟漪静坐在园中,迎着丝丝凉风想着宴会上的事情,从田尚书一事她便知道了邀星国对祥云国图谋不轨,但如今邀星国国力并不算强盛,只是宴会上南宫倾为何要设计为难她,是南宫倾的一时刁纵还是邀星国另有图谋。
感觉越想越烦躁水涟漪便对知画说想出去走走,水涟漪来到御花园中,月色给御花园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给人一种不同于白日的朦胧之感。
水涟漪想去看看开春新种的荷花便走向荷花池,随着水涟漪走近却依稀看见有两道人影,水涟漪悄声走近躲在了花圃旁。
走近后,水涟漪看着月光下的那两人,居然是左相与南宫澈!他们也还真算是胆大聪明,若宴会后两人在外头碰面难免会被人察觉而且还会落下话柄,而夜晚却鲜少有人来御花园,即便是君离殇也不会料想到他们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碰面。
“太子真是血气方刚啊,竟这般贸贸然地来到祥云国。”左相声音带着些讥讽。
“哪极得上左相半分。”南宫澈语气戏谑。
“小心使得万年船,太子可千万别忘了。”
“那是,不劳左相挂心,本太子自有主张。”
水涟漪听着两人的话,从话的内容来看发现左相司徒青允与南宫澈像是早就认识了一半,但从两人说话的语气来看,左相与南宫澈像是不合,只是这祥云国的丞相与邀星国的太子夜晚在御花园碰面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之事。
随后,左相再冷嘲热讽南宫澈一番后便离开了,水涟漪见左想离开后便打算等着南宫澈离开后再离开,水涟漪发现南宫澈似乎是看了一眼花圃,接着便转头,等南宫澈开始缓步向前时水涟漪暗自松了一口气。
突然,南宫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花圃,朱唇轻启:“皇后娘娘看了那么久的戏也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