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芹狠狠地盯着阿宝,目光里锐利的寒气逼出一股杀气。蓟刈痕则看着亚芹心里乒乒乓乓地闹慌。看着亚芹面不改色的样子蓟刈痕作为一个大男生也不好退后,只好坚定了一番自己的勇气,假装很流氓的样子。
“你们想怎样?你们不是来找我的么?别为难亚芹。”蓟刈痕说。
“臭小子,你他妈敢请嵩杨对付我们华哥?你不知道嵩杨和华哥有过节么?你让我们输得那么惨,你说怎么办?”
阿宝挑衅的眼神告诉蓟刈痕即将要上演的是一场血战。
“你叫亚芹对吧?看起来还挺泼辣的,我喜欢!长得那么**不如就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跟我,这小子现在就可以走了。要不然你家再有钱也不够抢救你们两个。”阿宝转头向亚芹嘶说。
只听呼的一声风过,阿宝的脸上就印着亚芹拳头的血痕。
“小子,你刚****了么?嘴巴怎么那么臭?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谁要你们放过我们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要我当你女朋友?你配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阿宝把亚芹给惹毛了。她可不是路边的闲花草,她是高山带刺的红辣椒。
阿宝气急败坏之下决定控制局面再说。
“哥弟们,上!”
顿时蓟刈痕还没经意间,阿德就已经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砍向亚芹。
蓟刈痕吓得屏住呼吸,想跑过去挡住,但距离和时间出了问题。不想其间亚芹一闪又一闪就让那人的刀子“铛铛”落在地上。
蓟刈痕看着总算松了一口气。
亚芹练过跆拳道。这蓟刈痕也是知道的。
当时又上来“狼人”时亚芹狠狠地踢了一脚,不幸的是被墙上的裂角挂住她的衣裙。
亚芹被重重地挨了一拳,几乎晕了过去。蓟刈痕忍在内心已久的怒火终于在顷刻间急于释放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提起抡紧的拳头一个劲地向阿宝砸去。闪电般的击拳动作在阿宝的脸上落下,阿宝直退后几步,脸上发出辣辣的疼痛。阿宝忍住疼痛对蓟刈痕怒目而视,露出丑恶的面孔。
“亚芹,你没事吧?”
“没,没事!”
亚芹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蓟刈痕转头一个甩拳阿宝摔在地上。阿宝的弟兄见状蜂拥而上。
巷弄里顿时乱成一团。
空气里散发多少带点血腥的味道,弥漫得直让人呛鼻。多少拥有的,该珍惜不该珍惜的,痛苦的快乐的,一切此时都九霄云外。那些三教九流的瘪三根本算不得亚芹的对手。几下子就全都倒下了。阿宝和他的两个小弟都趴在地上痛苦呻吟。蓟刈痕和亚芹也没有再继续追加拳脚。
“我们走!”亚芹说。
对于敌人我们永远都不该心慈手软。蓟刈痕和亚芹就证明了这个道理。
就在蓟刈痕抓住亚芹的手准备要走的那刹那,阿德抓起一把铁棍直向蓟刈痕的头砸去。
霎时一阵晕眩之后蓟刈痕慢慢地失去知觉。接下来蓟刈痕清楚地听到打斗的声音,模糊的视线也逐渐朦胧起来。只模模糊糊看到亚芹倒在地上。
蓟刈痕拼命使劲,但还是没有力气拖起沉重的身体。他全身酸软,连说话的力气也使不出劲来。
亚芹再厉害再泼辣不过也还是个女孩,最终还是敌不过阿宝的人。亚芹被拿着西瓜刀的阿德一阵乱打乱撞之后摔在地上。蓟刈痕只听见耳边传来:“哟,老大。我们今晚撞运气了。这小****可是尤物啊!”又听“狼人”回答:“艳福,什么叫艳福?这就是大哥的艳福了。”
阿宝吼道:“哥弟们,把这小子绑起来先。”
使尽全身的力气爬起,但是蓟刈痕的手已经被阿宝踩在脚下。血直从手指间滚滚往外流,疼痛得像压在榨汁机里。
蓟刈痕努力睁眼看亚芹,亚芹也被阿德和狼人用绳索绑了起来。
“这样欺负一个女生算,算什么好汉啊?有,有种你们就冲着我来啊?”
蓟刈痕使尽全力就只为了让阿宝转移攻击对象。做英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毕竟不是演戏。
“臭小子,你那么抬举我们干嘛?我们是好汉??哈哈!要不要我在你面前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扒光给你看?今天晚上我就证明什么叫好汉。你听过‘金枪不倒’么?待会儿我示范给你看!哈哈,哈哈!”
阿宝在蓟刈痕的脸上狠狠地砸了一拳,蓟刈痕的脸火辣辣地痛。
蓟刈痕更加上火了,他发誓做鬼也要将这帮小流氓千刀万剐。不过他依然使不上劲,对眼前那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阿宝无耻地奸笑,狠狠地扭重脚下的力道。蓟刈痕的手被踩得血管爆裂,血液像榨油一样汩汩流出。
“我们可没说我们是好汉,你也不打听打听兄弟们的名号?干我们这行的要是好汉早就蹲大牢了。看,看你那熊样,刚才不是还很嚣张么?怎么瘫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英雄人物呢?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而已。土包子而已!知道吗你?土包子啊!”阿德也附和阿宝说。
阿宝和狼人也哈哈大笑。此时的蓟刈痕并不在乎阿宝怎么侮辱自己,只是别对亚芹怎么样才好。蓟刈痕受尽了阿宝的凌辱。他的火气几乎热遍全身,脸都气得红肿,真想身子一跃给他们一顿痛扁,可是该死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
“弟兄们,来!把这女的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给我扒光咯!”
突然,阴暗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哟,这不是言华手下的几条狗么?怎么在这里乱咬起人来了?”
是嵩杨!嵩杨出现得很是时候,像早已经被安排好一样。嵩杨终于可以一显身手。蓟刈痕却显得那么不堪起来。
“蓟刈痕,你小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吧?怎么就几条狗都对付不了?”
谁也弄不明白嵩杨是不是在讥讽蓟刈痕。蓟刈痕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至少蓟刈痕已经感到万幸!蓟刈痕使尽有余的力气干瞪着视线里模糊的嵩杨,总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话说那几个喽罗根本就不是嵩杨的对手。嵩杨曾经也是个混混,虽说改邪归正当了篮球队队长,但血液里一样流着混混的热忱。
蓟刈痕只见模糊视线里人影飘渺,来来去去几下就被嵩杨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地全都趴着溜掉。
“蓟刈痕,你小子慢慢收拾残局咯,本少爷还有事先走了!”
嵩杨也是个自负的家伙,搞定阿宝那帮家伙也就扬长而去。
亚芹在那儿摸索了半天才把绳索解开吃力地站起来,她看着蓟刈痕默然。而面对亚芹,蓟刈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有些无能而感到惭愧。此时也许他更多的是关心亚芹有没有事。
“你没事吧?”
“没,没事!”亚芹断续地说。亚芹的话于蓟刈痕看来十分勉强,像个受了重伤却倔强顽抗到底的人。
“真的没关系吗?”
“恩。没关系!”亚芹的眼神中闪现出的痛苦其实蓟刈痕是可以看得到的,只是蓟刈痕忽略了。
“我,我突然想到雨弦说她有事要找我呢,你还好吧?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看着亚芹的背影,蓟刈痕的心里好不是滋味。也没有理会亚芹把他扔在一边独自走掉,只觉手上的疼痛实在难忍。不过她并没有发现亚芹所摔倒的地方竟然滩了好多血,即使是看到了也不会留心是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