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数次幻想,他回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她想过无数个镜头,她兴奋的与他拥抱,深情的对他告白,细细的跟他解释那个误会。
那么多的镜头,竟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对!她告诉自己,那些镜头是建立在她每天与他的通话中,每天与他的甜言蜜语中的。可是,他神秘的消失,两年半的时间,杳无音讯。
此时的她,看着他,突然有一种陌生的味道。那是一种让彼此都很害怕的感觉。
“你,还是一个人?”温水木说出这话之后便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问的太直接了。
白韶华以为,他首先会给她一个解释,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知道他误会了,可是这两年多的时间,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关心她的现状吗?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电话,他的家人也应该会告诉他的吧?
而他这样问又是何意呢?是说我朝三暮四,还是对旧人恋恋不忘?
白韶华感到莫大的侮辱。
“当然不是!”秋眸中溢满了水珠儿,她说着让人模棱两可的话,尤其是浑身被嫉妒的怒火烧浑了人听后,更加误解的话,“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深邃的星眸直直的望着她,看她那副自然流露的模样,突然胸口一阵疼痛,那痛来的猛烈,吴唯毅拥她入怀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果然,她与他在一起了呢!
可是,她为什么还住在这里呢?
没等他细想,她又道,“明日我要搬走了,已经毕业了,留在这里也没了意义。”她一语双关,模糊,说的凄切。
只是,他木然,动也不动。毕业了,她要走了,她要去找他,与他开始过幸福的生活吧?不知不觉,他的拳头握成一团儿,心狠狠的滴血,最终,我还是输了,可笑,我竟然恬不知耻的与自己打了两年的赌,真是可笑至极!
“那么老远的回来,一定累了吧,早些休息!”她见他并未有继续说话的意图,便起身回了卧室,一ye无话。
第二天,白韶华起了个大早,像上次那般,她把附近的小区、公寓寻了个遍,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温馨的小窝。一居室,不大不小,住一个人正好合适,况且,现在她并不缺钱,所以当即给了房东一百块定金,说明天就搬过来。
找好房子之后还不到傍晚时分,可是她不想回去。她本想去找苏芳菲,可是转而又想,那两个家伙一听温水木回来了,肯定会是一场激烈的战争,还是算了,等自己悄悄搬走了再说。
直到晚上,她在外面小面馆儿吃了一碗面之后,才回了公寓。刚进门,一股子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茶几上,地面上,全是酒瓶儿,那个喝酒的人,此时正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瓶,潇洒十足的喝酒。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白韶华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收拾那满屋的狼藉。
“你回来了?来,陪我喝酒!”温水木星眸涣散迷离,东倒西歪的从沙发上站起,一把拉住了蹲在地上收拾酒瓶的白韶华,一股浓烈的酒气铺面而来。
“我不喝!你也别喝了!”白韶华一把夺过他的酒瓶儿,眉头紧皱。
“怎么?你嫌弃我?”温水木将酒瓶儿重新夺回,满满的喝了一大口,箍着她的脑袋便往她的口中送去,瞬间,那猛烈的液体呛的她咳出了眼泪……
“你……”她愤怒,想一巴掌拍死他。
“吴唯毅有没有这样喂过你?嗯?”他箍着她的脑袋,紧紧不放,语气、眼神充满了霸道、蛮横无理。
“滚,滚开!”她怒极,不停的挣扎,想掰开他的手指。混蛋,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在你心里,我就这般轻浮不堪?白韶华只觉心痛的无法呼吸!
“你嫌我?”一声低吼,酒瓶落地,碎成一片,他一把将她抱起,揉进自己的怀里,依稀念念有词,“你是我的,韶华,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他狂热的吻便她的小脸儿,她的唇,眼睛,眉毛,甚至耳朵。
一种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白韶华泪流满面,哭着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能?”他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迅速的压过来,“别忘了,你的第一次,可是给了我!我才是你的男人!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倏尔,他疯了,叫嚣:“他是不是也拥有过你?是不是?不行!我要将他的印记全部抹掉,一点儿也不能剩!”
他拼命的撕扯她的衣服,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白韶华已经欲哭无泪,她越是挣扎越是迎来更加粗暴的对待,索性,她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很快,她的身上不着寸缕。
他狂热、愤怒、渴求、甚至还有太多太多的委屈,他炽热的啃噬着她的全身,大掌在那抹浑圆上不停的揉捏,他的力度很大,疼痛却奇异的感觉让她倍感耻辱。片刻之后,那滚烫的硬挺倏尔进入,一种巨大的耻辱袭上心头。
“水木,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她泪流满面。
“为什么?是你在折磨我!”他一边狂肆的运动,一边怒吼,“你说!说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俯身下来,见她双眸紧闭,只是流泪,更加愤怒,他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脑袋,大叫:“你哭什么?是不是为他哭泣?我恨你!白韶华!!!”
动作更加剧烈,他拼命的挥洒着自己的恨,自己的爱,或者已经分不清是爱是恨的情绪。白韶华已经没有力气流泪了,身体无耻的迎合着他的每个动作,内心却在滴血,呐喊着:“老天,你折磨我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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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韶华望着躺在身边熟睡的男人,突然间觉得,他好可怕!他一句话都不说,神秘的消失两年多,而自己,却这样巴巴儿的等了他这么久,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呢?是侮辱!是无尽的侮辱!从相识至今,已经十年了,他居然这般不信她,一点点信任都没有。大概,即使是自己亲口给他再一遍解释也是无用的吧?
她傻傻的望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哭泣了。
离开吧,她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再呆在这个地方,不止没有意义,更像一个笑话。
临出门的刹那,她朝他忘了一眼,眼泪如撒欢的河水,哗哗的流个不止,门,慢慢的关上,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