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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上社会

刚开始几天张倩心里感到有点不习惯,也感到比较痛苦和失落,她失去了那么多熟悉的女同学,心里确实不是滋味,后来时间长了,她对班级里其它村的女生慢慢的熟悉了,也就渐渐的淡忘了以前的同学。

张倩在刚开始的学习中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尤其是数理化更是出色,后来由于语文基础,语文基础不够扎实,成绩稍微有了点下降,尤其是语文和英语在后来又下降了一些。她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长期这样下去,那她其它功课的成绩肯定也会跟着下降的,她知道语文是一切的基础,所以她开始非常重视语文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语文是提高了不少,但由于语文基础比较差,每次语文考试的成绩都不能排上名次,甚至有时还排在后面。每次考试都是语文拉了后腿,理科成绩却始终排在前面。

由于张倩不断的努力,不断的提高语文成绩,在初中毕业时,语文和英语还是以及格分过关了。数理化的分数都很不错,总的成绩还是比较优异的,最终还是考上了高中。

张倩在都高中时,终因语文和英语成绩欠缺了点,使总成绩在全年级老是排不到前几名。在张倩参加高考的时候,还是吃了语文基础差的亏,她的理科考出了好成绩,却仅因语文和英语的一、两分之差落了榜。在张倩得知自己落榜后,她就决定不再复习了,一是怕给她母亲带来沉重的负担,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再次因一、两分之差而落榜,不能继续深造,那样她的自尊心也会受到伤害。在那个年代那个时候,一个女孩子能读上高中就很不错了,如果因为考不上再去复读,就连左邻右舍也会讲出许多闲言碎语的,那些闲言碎语能将一个大活人给淹没掉,让你难以承受。

张倩的母亲在得知张倩高考落榜后,她知道张倩的智商是挺高的,不再读书就太可惜了。她极力劝张倩再复习一年,再参加一次高考。可张倩始终都不肯,无论她母亲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在学校开学的那一天,张倩的母亲……菊花,将张倩的书包从房间里拿出来,递到张倩的面前,对张倩说道:“倩呀,你还是再去复习一年吧,妈在家里种几亩地,养头猪,再编织一些小蒲包,是能供得起你上学的,等日后你考上大学了,需要更多的钱时,再跟你哥哥、姐姐他们借点,也不成问题,你就放心的去复习吧……”菊花耐心的劝说着张倩。

“妈,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去复习了,如果实在要复习,你就自己去学校复习吧。”张倩拒绝的口气一点不容置疑。

“你妈要是能去复习,早就去复习了,我的傻孩子,妈一天学也没上过,好想你们多读点书,读好书,不用再在这穷土沟里刨食,不再继续过苦日子呀!”菊花说话的声音竟有点忧伤起来。

“妈,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你是一片好心,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再复读了,我不想因自己的复读,再给家里,给你增加负担,另外我还不一定能考得上,我的语文、英语基础太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弥补,现在搞得数理化都跟着稍微有点差了……唉,我也不说那么多了,妈,你就让我帮着你一起赚钱,补贴家里生活费用和日常开支吧。”张倩两眼满含感情的望着菊花,“妈,自从爷去世后,我读书和生活的钱,都是靠你一个人辛辛苦苦的赚取,我不能再让你这样辛苦下去了。

“倩呀,我很理解你爱妈妈的心情,可我总觉得你不再读书,我的心里就会跟难受,觉得对不起你呀……你如果再复读,会很有可能考上大学的。”菊花始终队张倩抱着希望,始终想张倩继续读书,她一点都不想张倩继续窝在这穷乡僻壤里面一辈子。

“我的妈呀,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不再劝我呢……妈,我不读书了,但我不会丢下书本的,我会继续看书学习的,利用业余时间,看看报纸、杂志、小说书,写写小说什么的,说不准也能闯出另一条新路子呢,这样就不用你太辛苦的劳作,为我赚取学费和生活费了,我不想你为我辛劳一辈子……妈呀,我的妈哎,你一定要理解我哟!”张倩深情的望着菊花,希望菊花能理解她,不要再劝她继续复读了。

无论菊花怎么劝说张倩,张倩就是不同意再去复习,后来菊花没有办法也就不再劝说了。

张倩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读书深造了,也就像一般在家务农的女孩子一样,农时到田里帮着妈妈一起干活,闲时就在家里编织着小蒲包。晚上睡觉前,还点起煤油灯,认真的阅读一阵子,从隔壁邻居巧巧家拿来的当地日报。

巧巧的父亲是村里的书记,他家天天都由村里的通讯报道员朝她家送报纸,这样张倩每天就能看到《新华日报》和当地的《淮阳日报》了,这样张倩看报纸是挺方便的。

那时候在农村里,没有图书馆,没有阅览室,更没有租书的地方,只是在集镇上有一、两处书店,可看书经常靠买书,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没有那个能力,所以这样天天都有免费的报纸看,对于张倩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根本就不敢奢望天天有书看。张倩后来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了一台收音机,她一边编织蒲包时,就一边听着收音机,这也是她后来学习写文章的一个方法。想学写文章,对语文基础本来就很差的张倩来说,是比较困难的,再加之乡下阅读的条件又是那么的差,就更困难了,她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圆她的梦。

巧巧书读的不多,只有小学毕业,但和张倩关系是最要好的,她们有什么事都会互相帮忙,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给对方吃。巧巧只比张倩小一岁,巧巧十九岁,一头齐耳的短发,圆圆的脸,中等个,身材稍微有点胖,但比较匀称,总体看上去还是比较俊美的。巧巧家庭经济在村里算是上好的,她的穿戴不差,能穿上八成新的花布衣服,大概这都要归功于她有一个当村书记的父亲。巧巧见人就爱笑,是个热心肠的姑娘,与人很好相处。

张倩在刚从学校回来后,与巧巧打交道、接触的最多,巧巧在许多事情上都给了张倩帮助,当然张倩也帮了巧巧不少忙。她们在一起相处的几年是很开心和愉悦的。直至两个好友都出嫁了,才走动越来越少,因为她们的婆家相隔太远,否则还会要一直交往下去的。

张倩和一般人家的孩子一样,忙时在家里帮着母亲干着农田里的活,闲时就在家里编织一些小蒲包,有条件和后台人家的孩子,书能读到高中,肯定会帮孩子找个事做做,比如去学校做个合同教师,到村诊所做个赤脚医生什么的,再不济也能弄个小组长做做,反正是不会窝在家里的。那时候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很少,没有头路的一般都是呆在家里,干一些农活,帮着父母做一些家务,或者养一些家禽,鸡鸭牛羊什么的发家致富,除此之外就是学手艺。男孩学木匠、瓦匠什么的,女孩学缝纫、理发什么的,而张倩暂时还不想学什么手艺,她的心还停留在书本上,她朦朦胧胧的做起了写作梦。

张倩在家里一边编织着蒲包,一边在闲暇时看看想方设法找来的文学一类的书籍,她也感觉日子过的挺美好和滋润的。她和母亲的二人世界,开销并不大,加之张倩的母亲还领有一份遗嘱补助费,是张倩父亲去世后,其单位发给她母亲的补助费,钱虽不多,只有四十元,但也足够她母亲用于日常开销的了。张倩再编织一些蒲包,有时家里还稍微有一点节余呢,在经济上她们不用烦恼和忧愁。

这天张倩吃过早饭,正在家里编织着蒲包,就在这时有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长相很英俊,穿着一套崭新的淡青色中山服的大男孩向她家走来。这位中年妇女剪着齐耳的短发,头发梳的很光滑、整洁,看上去像是刚刚抹了头油一样,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脸看上去也很白净,很标致,上身穿着崭新的蓝色涤纶衣服,下身也是一件很新的直筒黑色纯棉裤子,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个种田人,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这位中年妇女走到张倩家的门口,冲着张倩笑了笑:“在编织蒲包呢。”

“嗯,姨娘来了,快进屋坐。”张倩站起身搬过来一张椅子递到姨娘的跟前,“姨娘,你坐,早饭没吃吧,我去盛饭给你吃。”

“不用了,我和你姨弟吃过早饭过来的,不要去盛饭了。”这位中年妇女说完又冲身边的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男孩说道,“你赔张倩玩玩,我去外面看看你姨娘。”说完她就出去,向张倩母亲那边走去了。其实她不去找张倩的母亲,张倩的母亲也正要朝她走来,跟她打招呼呢,这样她来了,张倩的母亲也就停下了脚步。

“她姨娘,今天有空过来啦,就多在这里玩几天,不急着回去。”菊花笑眯眯的看着这个中年妇女说道。这名中年妇女名叫赵小宝,和菊花是叔伯姊妹,在娘家做姑娘时,她们姊妹俩关系就很要好,两人出嫁后还时有来往,她们想一直走动下去,最后姊妹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两家做个小亲,在张倩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为张倩和现在来玩的这个姨弟定下了亲事。张倩的这个姨弟和张倩一样大,只是月份小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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