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男人,将怀里的女人吻醒。
女人伸手一挥,赏他一巴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又继续睡。
“再睡半个小时,你必须得起床。”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着,听见浴室里水声潺潺。
脑子里跳出一个讯息,于是,惊醒,弹地就坐了起来。
阮维东穿戴整齐从浴室里走出来,“怎么又不睡了。”
她朝他一声傻笑,眼睛还在半眯状态里,“今天不是去民政局吗?”
阮维东莞尔,轻指弹上她的前额,“还算你还有点小良心。”
安槿闭了眼睛,抿着笑,将脸凑到他面前。
他重重地赏了她一个亲吻。
她则心满意足地跳下床,踢踏着拖鞋进了浴室。
十分钟洗漱换衣服,她还给自己施了点淡妆,看上去神怡气爽。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
客厅里,安远正躺在沙发里看财经新闻,慵懒一身,整个一放松的姿势。
“今天不上班?”阮维东随口问道。
安远眉一挑,收了翘起的二郎腿,坐直了身体笑道,“我说姐夫老板,阮氏的员工好像有周末休息的福利吧。”
阮维东与安槿相视一愣,今天是周末,这个讯息跳入脑子里,有点懵。
似乎,他与她都忘了时间。
但安槿也仅是懵了片刻,便扑哧笑出声来,看来领证这事还真不能急。
头顶被重重地敲过,阮维东一脸不悦,“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还哭啊。”安槿倒无所谓的样子,既然决定了,早一天晚一天,于她来说,都是同一件事情。
“一大早你们整什么哭啊笑的,莫名其妙。”昨夜安远回得晚,回来时,面前这两人早已进入温柔乡。
“你小子没事给闭嘴。”阮维东一脸的不爽。
都是个什么事,昨天时间仓促没去成,倒忘了今天是周末。
生活已被一些事情搅和得忘了星期几,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了他与安槿之间会充满了变数。
安槿拉起他的小手指,晃了晃,“周一去好了。”
“去干吗啊,这么神秘兮兮的。”安远挤眉弄眼。
“你猜。”安槿松开阮维东的手,得地一下跳入沙发里,脸上俏意生动。
阮维东被这笑感染,眉眼渐渐变得轻松。
安远顺手丢给她一个小方枕,知她的小习惯。
“猜中了有奖吗?”安远笑着搂上她的肩,目光在两个人中间徘徊。
“要啥,找他。”安槿指了指目标人物。
“那可得看他的本事。”阮维东瞟了一眼未来小舅子,虽然与他的女人是亲生姐弟,但过于亲密的动作,依旧叫他心里一阵不漾。
随即在安槿身边坐下,伸手一揽,将女人攫回了自己的怀,无声宣告着主权的所有。
安远对于这个男人的霸道,从初次见面就深有体会,耸耸肩,丢过一个无所谓的笑。
“是不是我说什么都答应。”
安槿跌倒了鞋,腿一伸,踢了他一脚,“天上的星星月亮可没有。”
安远啧啧声一片,“重色轻弟的有伙,瞧瞧有人尾巴要翘上天了。”
“有吗?”安槿装宝,真的返了头去看阮维东的身后,甚至还探了手过去耍了一回小流/氓,“没看见长出尾巴啊。”
某人一怒,又忍不住笑,将她的整个脑袋给挟持在臂弯里,狠狠地敲了一下。
有时候想,她真的是他的开心果、安抚剂。
不是她离不开他,而是他需要她。
三个人的笑声,弥漫了清晨的客厅。
安远道,“最近你们俩神龙见首不见尾,该不会是在密谋什么重大事件吧。”
安槿捋顺被弄乱的头发,笑意不落,不曾注意到他眸里的那抹黠然。
“还能有什么重大事。”
“比方说……”安远故意地拖长了音,“将某种非法的同居关系,转为合法的夫妻关系。至于周一,我猜,八九不离十就是这档子事了。”
安槿微愣,“怪了,你怎么知道。”
“掐掐算算就出来了。”安远得意地笑,事实上,他所知道的消息,是从何琪处所得。
安槿光脚一踢,“去你的,没个正经。”
安远叫,“我说姐夫,你可得管管你的女人,没点淑女样。”
“她喜欢就好。”阮维东不以为意。
她喜欢安静,但与淑女无关。无论是三年前认识的她,还是记忆里翻出的那个爬在树上的小女孩。
“难怪你这么快能攻陷我姐的城堡。”安远略有所思着,这个男人虽然霸道了些,但该尊重的地方,却是放任自流。
安槿亦在想,其实爱情与年岁无关,那只是一种相互对眼的感觉。
“说吧,你想要什么。”阮维东微微笑道。
安远摸着下巴,看着他,“也没啥,对我姐好点就成。”
阮维东道,“我的女人,不用提醒。”
安远笑道,“但我得提醒的是,如果你们今天在家,我可是会做一天的电灯泡。”他伸了伸懒腰,“不过周末,你们就这么地窝在家里,也太浪费时间了。”
安槿又赏了他一脚丫。
“那确实。”阮维东倒是唇弯眉扬地笑,对怀里的女人道,“乖,先去弄早餐,呆会带你去个地方。”
安槿问,“去哪?”
“去了便知。”
安槿嘴一撇,“又玩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