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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几多变幻,岁月几许沧桑。
十七年后那场雪夜萧杀!也渐渐被人淡忘了,墓地旁长出一颗大腿粗的梧桐树,坟头上又多了一层新土,也不知是谁常来扫墓,倒也不孤寂。
在东来国西部靠近蛮荒的边缘,有道蜿蜒南北地翠山,因其山腹被一道幽深地山谷分割,又名“万兽谷”谷中听人说那里就是人间地狱,长听到荒兽的吼叫!使得此地无人问津,少有人烟,万兽谷被一铁索桥贯穿,横卧崖间,也只有一些胆大之人或是那商门之人在此出没。
“天水城”坐落于翠山东部的一块平坦之地,不知此城何时建造,城墙残垣断壁,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而此地又是蛮荒与东来商门的必经之地,便显得不那么荒凉孤寂,虽没有东来城池繁华似锦,却也独具一格。
城门分东西,有几个兵痞靠在城门口晒着太阳,而赌坊中正有几个卫兵正甩开膀子执骰子,街道上各路异域商人在吆喝着自己的物品,夕阳照在他们脸上似很是满足这样的生活。
天水城西巷中,一个身高五尺三左右的少年,着一身白色狸毛衫,头发乱蓬蓬地被一根蓝布条系住,但看面容颇为清秀,古铜色的皮肤,浓眉似剑目含星辰,手提溜着一把桃木剑,灰溜溜地跑到一处土坯院落中推开院门进去,此时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两鬓白发直垂胸前,拿着一把柳木杖挥舞着,似风呜咽,似云如幻,使得出神入化。
“看招!”
那中年男子一手杖法使得出神入化,瞬间打向那少年,少年眉目轻笑,健步如飞,躲过当头一击,只见那柳木杖如影随行便又跟上少年“镜中捞月”“画地为牢”中年男子随着喊出。
一招接一招!只见那少年也喊出“月影破阵”“拈花一笑”“猴子摘桃”只见少年一个踉跄竟是徐晃一下从下方穿过,桃木剑顺手打在那中年男子脚踝处。
“叔叔,你又输了!”少年嬉笑着依然拿着木剑向空中虚刺喊出“一剑向天”转而“剑扫八方”。
这二人正是那萧杀之夜逃出的刑远山与那个男婴洛风,时隔十七年却已初落成青涩少年,正是执剑向天,初试锋芒。
那中年男子捋着胡须微笑着看着少年道:“琅琊棒法千变万化!用剑使出也深的精髓,不拘泥术数要法,变幻与其间很好。”
“叔叔,剑法再好!却无磨刀之吟,悲哀啊!”说到这里少年目中瞄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后隐隐地嘴角勾起笑容一闪即逝。
中年男子看着少年不知打什么鬼注意,背过身道:“风儿说吧!你想做什么?但那事不许再提!”
洛风抹了抹鼻尖冷哼道:“为什么不同意?如果可能做个将军,也不失你的颜面。多好?”。
“臭小子我不需要你给我掌脸!你只要别给我添乱便是最好不过了!别自栩自己会点三脚猫,便可为所欲为,要知天外有天!”说着刑远山拿起拐杖又向洛风打来。
洛风倒机灵三两下便爬到槐树上看着下方说道:
“叔叔到底为什么不能当兵?人家长风还有小虎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行?”手里的剑不停地击打树干,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刑远山沉默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很久很久眼里不知不觉留下泪水,年龄大了人也变的多愁善感起来,许久叹了口气:“风儿,你不能参军!听叔叔的话,跟着夫子好好读书,长大了我在告诉你原因。”
刑远山慈祥地看了看洛风,洛风看到叔叔又是这番模样心知无结果,又不愿惹叔叔伤心,便一声不吭地下来,回到自己房中拿起《神农百草书》翻看来。
在边远的昆仑山上依然被大雪覆盖,四季如此,而在一个世人看不见的地方,烟雾缭绕,而在这上空却漂浮着九座山峰城八卦之势,云雾缭绕隔断了凡尘,在中部山峰半腰平阔处有座大殿匾额上镶着古篆三字“云霞殿”。
殿外玉石阶下方有一池深泉冒着水泡,正有几只仙鹤交颈戏水。池水再南一处诺达的广场,平台由青翠玉石铺成,雕画着一幅太极图案,其上正有数人身穿玄青色道袍在此切磋剑道之术,泉水上方有一七彩虹桥连接广场与云霞殿,很是美观,暂且不说它的美。
在云霞殿西殿内一个白胡子老道,身披玄青流光袍,盘膝坐在床榻上掐指衍算,身旁侍立一中年男子,这时那白胡子老道眼角抽畜豁然睁眼,随即突然口吐鲜血,似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神情颇为凝重,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赶紧扶住老者说道
“师父,你怎么了?”
“柏儿,鸣钟召集各峰长老去大殿仪事。”说罢!那叫做柏儿的中年人应诺转身离开,白胡子老道坐在床榻上思忖良久,轻叹一声。
而此人正是昆仑道现任掌门萧云天道号‘灵道子',一身修为通天,却卡在最后一步未飞升仙界,正是一朝升仙界,抛却凡尘根,两难全!
随着殿外钟声响起,响彻整座昆仑道山,钟声低沉幽鸣,不时,众长老已到大殿,而萧云天已坐在九龙椅上等候,众人到齐!
“参见掌门真人”众长老恭敬的施礼道
只见白胡子老道捻着胡须看着众人道:“诸位长老,我近日衍算,诸天多有异象,此为劫数,为天命!怕是人世间将遭受苦难,我等作为修道之人应去拯救黎民与水火中,此为善行。据我推算百年内会有场仙魔之战,波及整个人界,具体因果并未查出。但十几年前我神游之时东来国上空霞光漫天,前去查看无果却救回一人或是冥冥注定,便结下此因给予昆仑玉牌,送至山下,如今想了却这份因果。”
“掌教其他道门是否需要告知!”一个身穿灰色衣衫黑白相间的老者说道“裕华师弟,暂时不需要,以免引起各派不安,想必其他门派也察觉此事”老者闻言缓缓退之一旁。
“陆柏,你为我之大弟子,也应去下山历练一番,就命你前去世间走一遭,查探此事,另外就是那份因果,如果有后嗣便带回山门,也算了却为师的心结,赐与你青霜剑随身,你若有事,用传音符告知与我就好!
说罢!只见一把玄青古剑漂在大殿上。这时从众人之间走出一个身穿青灰道袍正是陆柏,头发用发簪屏住直垂腰间,躬身双手接过青霜剑道
“师尊,弟子令命,这就准备。”说完便缓缓退出大殿。掌门真人看着这个徒弟亦是很担忧,心智欠佳,历练下未必不可,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诸位长老,诸位师弟你们在这百年内尽可能的让其门下弟子好生修炼,尽可能的不要外出,还有其他事么?没有的话也散去吧!”
再看其他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摇摇头同声道“恭送掌门!”
“裕华师弟,你稍等下!山门招收弟子之事如何?”
“师兄,此事已办妥,我已知会众长老,他们也很赞同”裕华恭敬的说道。
灵道子欣慰地道“嗯,此番开山门招收弟子之事,关乎我道门的盛衰!此事你做主吧!”裕华应声,灵道子便离开了大殿。
昆仑山上空霞光漫天,云雾缭绕,一个身穿白衣中年男子脚踏仙剑划出一道流光朝山下飞去…
塞外边陲之地天水城内,洛风一个人呆在屋里挠头抓耳看着手里的书籍不知想些什么?此时夕阳落山,晚霞斜斜地照在院落里,照在洛风的案辑上。
洛风看书似是累了,便斜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知想什么?这几年,洛风总是做梦梦到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影子却很模糊,想要抓住却被惊醒,醒来时却是秋水浮萍梦一场,不由的对自己的身世产生好奇,期间也问过叔叔,但也没什么结果?
洛风渐渐的睡去了,刑远山这时从外面蹒跚着身子来到洛风的房间,看到洛风睡去叹了口气上前给他盖上被子便离开房间,进入正房的香案旁,拿起一个蜡烛点燃放在灵位旁,上面写着洛贤方婉儿之位,又拿起三根木香,点燃插在中间的香炉里,默默的看着牌位自言自语…
日出日落,这一年的春节将至,院内的那棵槐树孤独的矗立在院中,清风过处几片枯叶飘然而下,寒鸟停在上面低低细语,洛风伸了个懒腰又躺下,这时听到叔刑远山苍桑嘶哑的声音
“风儿,今天去街上买点香火。”
洛风听到深了个懒腰慵懒地说道:“知道了,叔叔”
说罢!穿上衣服一溜烟的跑出院子,走在街道上,此时街道上许多店铺已经营业了,摆摊卖早点的、卖兽皮的、卖骨玉瓷器的、洛风手里执一把桃木剑四处张望,看道认识的就张罗一声。
“洛风,你个臭小子,上次拿的药还没给钱呢?”一个药店老板跑到门外,凶巴巴地盯着洛风。
“啊!大掌柜你老这记性还真好!都快半年了,但是你缺那点银子么?真是吝啬鬼!算了给你吧!”说着朝药店老板仍了一个碎银,摇摆这朝前走去。
这时看到前方一个江湖相师,左手拿着一根青竹,上挂一条白布写着“无极神算”颇有些出尘之意,只见相师悠哉地咏唱道:
年少不知世间愁,
命理天定可解忧。
前尘往事捻指间,
已知凡尘两难断。
洛风心道此人疯言疯语,多半是江湖骗子,看了两眼竟直绕过,却被算命先生挡住问道:“小兄弟,何必急于绕走?你我有缘,算上一卦如何?”
洛风闻言便有诸多揶揄戏虐之心,便看看这老道能说出什么?便嬉笑道:“好吧!你说说看?”
“请写出两字”只见老道指了指掌心处,洛风便伸出手在相师掌心上写下名字。老道抓起洛风左手又看了看,便左手掐指咏唱道:
洛字水至各一边,
五行风置巽东南。
一叶扁舟落沙滩,
有篙无水进退难,
时逢大雨江湖溢,
不用费力任往返。
洛风听的摸不着头脑,听的倒是有些韵味!便虚心道:“怎么解?”
“小兄弟命运线错乱繁杂,相比双亲已故,路有多坎坷,而且有一疾风深纹,此乃两极命理,即风动天地动,乱魔之象,命数易走偏锋,若想化解需向东南行,还需有高人指点”。
洛风听的内心震惊,却又信口说道:“那你可知…我家乡何处?”
那相师微笑指向东南“丹阳清河!”
洛风此时听到内心震惊,避去轻浮,急忙执手道:“道长丹阳清河?请接小子洛风一拜,那地方在哪?”。
“便是东南昆仑脚下。”
“道长那我父母如何…”洛风声音压低还未说出那句“瞢逝!”
只见那相师慈目如皓阳点头微笑:“不可言!不可言!你我有缘便送你一本书,定要研读,不可拿到人前”。
只见老道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递了过来,洛风双手接过珍重的说道:“多谢道长!”
只见道长含笑点了点头用手再次抓住洛风的手臂,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辉在洛风丹田一闪而逝,松开洛风的手转身远去,再看已消失在街道口
洛风愣怔在原地自语“眼花了么?”然后揉了揉双眼,“没花!”喜极自语“都说白日撞鬼,难道真的撞鬼了?不是撞鬼那也是一个高人。”
洛风看了眼手中之书,只见书泛着枯黄古色,古香!欣然放在胸口回到家中在细看,后直奔香火铺子,大概过了几条街来到香火铺门口。
这时从店家这里走出一个少女十六岁左右,竟已凸显出美人胚的特征,身材窈窕似水莲,皮肤白皙胜如雪,发髻环扎两首,两缕青丝挂在耳畔,柳眉如月,目若流波,唇似红杏,琼鼻宛泫,脸带桃红,一汪春水眨呀眨的,身着一件碧绿浣纱裙,看到洛风来到赶忙的用手梳理了下头发,含蓄中带着笑意向洛风道:“臭小子,你今天怎么出来了,叔叔放你假了?”
洛风紧蹙眉眼思忖,心道这个绿衣女子一贯泼辣的乞丐装怎么卸掉了,倒是格外俏丽,又不愿表露在外,免得那女子清高,于是不屑地说:“唐大小姐,你这穿什么破烂装束,还没有之前那…乞丐妆好看呢?”没好气地瞪了那女子一眼径直走进香火铺。只见那女子怒喊道“洛风”
洛风蹙眉看着那女子说道:“哎呀!我还没有聋呢?看看你那点像个大家闺秀的作派,头发乱蓬蓬的嗓子跟狼吼似的。”
那女子气极,直接从腰间那起一块银子砸向洛风,眼看就要砸到头部,直见洛风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朝那飞来的银子一挥,不巧落入钱袋笑着道:
“你钱别乱扔,砸到我不要紧,砸到别人手里就不好了!嗨!真是有钱,来继续吧…大小姐”
只见少女哈哈大笑,心道这次中计了吧!欢喜地说到:“好!那你准备好了哦!”
说着又拿起一块接一块的银子掷过去,洛风第一反应不对,哪里不对呢?这次这么大方肯定有鬼,顺手从钱袋拿出仔细的看了下用嘴巴咬了下只听“咯崩一下”,被耍了,是铁疙瘩。
说着那女子掩口嗔笑,不亦乐乎!
于是道,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就你这痞子没有一样做到!知乎完毕!便又从身上拿出好些涂了颜色的铁疙瘩投掷过去,洛风左突右闪还是中了招不幸砸在头上一块,用手捂住直哎呦!
这时那唐小姐看到很是心疼,于是赶紧碎步过去关怀地说道:“哎呦风哥!哥!你怎么样了?我来看看,哎呀都红透了,疼不疼啊啊啊!”又用力地掐在皮肉上。
“啊!你这疯丫头,不痛放在你手上非痛死不成”。
那女子内心暗笑又说:“哦!对了,我身上带着跌打神药呢?给你涂下”
说话间便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正想涂药的时候却见洛风直接抢夺在手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哎呦!你这药怎么是红色的啊!来让我试试?”说着便朝那女子脸上一抹,那女子没有闪躲开鲜红的乳浆,那女子那表情顿时一灰,脸颊红扑扑的,呛得直咳!不顾反击,急忙向香火铺子后院跑去。正是
少年初试剑
两难断!
未得三生意!
剑在鞘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