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暖了。慢慢的,我以为我会变了,变得不再想她。
原来我有错了,天黑了,又亮了,下雨了,然后又停了。我一直很想她,很想,很想。
许晨曦说,“蒋娇真的好烦的,真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弋”没有一个客人。许晨曦坐在电脑前面,浏览一家小说网站。也许,蒋娇真的好烦。是不是,坏坏的女生都喜欢好男孩子呢?或者说,在蒋娇眼里,许晨曦并不是好孩子。
“她还在缠着你啊?”我弱弱的问。
“是啊。”许晨曦显得那么无奈,“真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要是知道,我一定改,而且改得干干净净的。”
“呵呵。”我笑了笑,“谁叫你那么优秀呢!”
“你这是在羞辱我吗?”许晨曦怒视着我。
“没有,没有。”我忙解释到,“怎敢啊!”
“唉,都快被她烦死了。”
“那你就忍着呗。”我拍了许晨曦一下,“躲也躲不了,可怜的娃呀!”
天又飘起了小雨,柔柔的,低落脸庞,那么舒服,就像小时候,妈妈的吻一样。我想妈妈了,很想。我也想爸爸了,他们一定很幸福。因为,我每一天都在为他们祝福,必须幸福。
“你很喜欢许晨曦吗?或者说,只是为了好玩?”雨还在下,一直没有听过,不变的节奏,持续的一整天。我在安职中门口看见了她,还是穿得像妖精一样,真的会让人有些恐惧感。我把她拉到对面的一家饮料店,其实也没费多大力气,蒋娇还是很识趣的。在一个角落做下来的时候,我那样问她。
“这和你有关系吗?”蒋娇说。
“你说呢?”我直视她的眼睛,“没关系,那我来找你干嘛?只是为了请你喝饮料?美女,你想多了吧。”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你管得着嘛!”原来有人比我还喜欢反问别人,这一点,我败了,我认输。
“如果你只是为了玩许晨曦,那么,就请你趁早远离他!”我保持着我的严肃,“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那么,你应该换一种方式追他。而不是现在这样,现在的你,只会让他觉得恶心。你要知道,他学习很紧的。如果你只是玩玩而已,寻找乐子,我相信,最后,我会让你输的很难堪的。信不信由你!”
蒋娇一定被我吓到了,我看得出她有些惊慌。这就是像她这些孩子共有的特点,他们之后欺负弱小的。
“姐不需要你来教!”蒋娇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该说的,我说的差不多了。听不听,那就请你自便,我还有事,先走了。”我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这家店的饮料不怎样,没“八零二三”的好喝,环境也没得比。“哦,对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是许晨曦的菜!拜拜!”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转身,说完,在转身,继续前行。
我沿着雨花街,向后街,我的老宅,一步一步走去。迎面而来的,是柳絮的淡淡清香。安城的春天,我很享受。
回到老宅,简简单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关门,回了房间。
我又选择听自己的歌了,或者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放过别人的歌,一首都没有。
我喜欢听自己写的歌,它们会让我想起很多、很多。
听着自己的歌,想着以前的事,念着已故的人,思着已走的她。这种感觉,很不错,我喜欢这样。即便很多时候,听着,听着,眼就湿了。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了《爱上寂寞》。这首歌是我在西藏写的。一个人,一个帐篷,一个星期。就那样,我爱上了寂寞。
之后,我还写了一首《谁还记得玻璃蓝的海水》。这是为一篇小说配的歌,小说名,我早已忘记了。我只记得,小说里提到了我很喜欢的玻璃蓝,很美、很美。那是一篇青春小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生,对青春小说情有独钟。
困了,眼皮打架了,揉一揉。又困了,我便关了音乐。
回到安城,我竟然过上了规律性的生活,这真的让我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很规律。
一天,一天,又一天。春暖了,花都开了。
有一天,颜筱米和我说,“我真的很喜欢晨曦哥,真的很想和他一辈子,真的很希望他永远对我那么好。”颜筱米一口气用了三个“真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颜筱米喜欢许晨曦了,很在乎的那种。他们的世界,是我无法理解的。我只能默默祝福他们。许晨曦和颜筱米在一起?这貌似是没有希望的,许晨曦也不会给它希望的,我很清楚。颜筱米最后一个“真的”,许晨曦会让它成真的,这一点,不用我的确定也是那样。
六月末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邮件,不是系统服务提醒。是一个女孩,是一个消失了近六百天的女孩。
“凉锦,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曾今,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任性。我以为说不爱了,就真的会不爱了。快两年了,我也尝试借助别人忘记你,可是都没有成功。也许我真的很爱你吧。忘记你,这对我来说,真的好难。选择忘记你的这么多天,我真的太累了,每天都是一种煎熬。对不起,我爱你,你还爱我吗?还愿意接受我这个曾今抛弃你的女生吗?我答应你,还有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去陪你,一辈子,再也不离开了。好吗?你愿意等我吗?我现在真的想和你一辈子,怎样都好!”
看着屏幕上的字,越看越觉得刺眼。就像太阳下的黄金,太刺眼了。不同的是,这些字带着和太阳一样的温度,灼伤了我的双眼。不然,我的眼睛不会湿的,一定不会的。
我本想回复说,“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这六白天里,我也是在煎熬!”但是我没有,我只回了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等你!”
海子说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没有遇见大海,可是春暖的时候,属于我的花,还是开了。
后来的我,笑了,眼泪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