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需要冷静的想一想,抱着肩膀独自走在曲折的小径中,冬天的夜里尤其的寒冷。
不知不觉,一抬眼,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风啸西的房间前,只见他的窗内还灯火明亮,看来仍然没有入睡。
我想绕过去,却在无意间听到房间中有女子的声音。
“这么晚了,哪个女子还会待在他的房中呢。”我下意识的凑上前去。
却发现声音已经低了下来,听不太清楚。
我在心里转了千百下,还是没忍住,想一探究竟。
一个翻身,我跃到了他房顶之上,轻轻的辩听着,发现声音是从他的内屋传出来的。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轻轻揭开了里屋房顶的瓦片,竟然是梅思薇与风啸西在低声谈着话。
“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在一起的。”我更加好奇了,这两个人深夜在屋中秘谈些什么呢?
我运了一下内力,用心的去听他们的谈话,果然,谈话声清晰了很多,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大致内容了。
只见梅思薇有些恼怒的看着风啸西,轻声的问道。“这么说,你是坚决不会娶我,非要去娶那个叫天心的臭丫头啦。”
风啸西皱了一下眉。“思薇,怎么说话呢。娶不娶她是一回事,不过和你的婚事,我不能同意,就算所有的人都同意,这个婚,我也不会结的。”
风啸西说的斩钉截铁,态度异常坚决,让梅思薇又羞又怒。]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我没有那个天心漂亮是吗?”梅思薇仍旧不甘心的追问道。
“思薇,不要闹了可不可以,淘淘不懂事,不知道真相,难道你也和她一样吗?”风啸西叫梅思薇那样的亲切,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很不好呢?
而随后的话更加大大的雷晕我了。
“你是我的亲妹妹,你让我怎么娶你。那不是乱伦吗?”风啸西有些不耐烦的朝梅思薇低吼道。
“我们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罢了,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你,梅家都默认了,谁还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梅思薇气恼的快丧失理智了,如果失去风啸西,她会终身遗憾的,且不说她很喜欢风啸西,兄妹又怎样,别人又不会知道,单说风家的财产,就足以让她不顾血缘的关系,也要嫁给风啸西,她和母亲一辈子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如果一旦可以与风啸西成婚,她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到脚下,所以她必须要嫁给他。
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我只觉得血直往头上冲,搞什么啊,风啸西竟然不是风家的骨肉,而是梅思薇的亲哥哥,那他又是怎么变成风府的大少爷的,难道风府的人全被蒙在鼓里不成?
我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全身热血沸腾。
“还有,你不要忘记你是梅家的人,这次梅府和那个人联手誓必要收购掉所有风府的产业,搞垮风家,到时候,风府的产业还是会回到你的手中的,你怎么还苦苦挣扎,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梅思薇觉得风啸西更在意风府的存活,他对于梅家,好象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这些用不着你操心,虽然我的身份不能改变,可是我毕竟在风府长大的,老夫人也待我如亲孙一般,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风府倒下来,我做不到,风府,才是我真正的家,啸尘,我也把他当作亲弟弟一般看待。你们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我有我的思想和坚持。”
听到风啸西的话,我感到十分的吃惊,惊讶于他的身份,更惊讶于他的想法。
这个男子,我彻底的看错了,我对他现在是百分之一百的敬佩,不论是做事和做人,他的人格魅力绝对的征服了我。
冷静,大义,忠诚,善良,大度,宽容,所有的美好词语用在他的身上都不足为过,他征服人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那颗如同金子般的心。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想的话,你就好自为之吧。”梅思薇冷笑着,一把推开站在她面前的风啸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房间。她不信没有他,她就翻不了身。
风啸西独自站在内屋,良久没有说一句话,动也不动,仿佛一座雕像。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轻轻的盖上房顶的瓦片,一个飞身,跳了下来。
我是一个善忘的女人,在听到风啸西与梅思薇的谈话后,马上就把告白遭拒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一心琢磨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到这一段时间以来看到的,听到的,觉得老夫人对风啸西的确有些不同,缺少了那种血缘之间的亲热感。倒有点象是主人和管家的感觉。
难道老夫人一开始就知道风啸西不是风家的血脉?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风家的人能告诉我吧。
如果老夫人能亲口告诉我就好了。我摸摸下巴,很坚决的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再有?就是风啸尘了,可是我哪好意思再见他了。我开始郁闷的挠头。可是这个秘密不告诉风啸尘,我又觉得很不安,下意识的想与他分享这个秘密。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走到了老夫人的屋前,我忍不住上前,却发现屋子内竟然没人,老夫人这么晚上哪里去了?我狐疑的猜测着。
风啸尘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他一定是伤害了天心的自尊心了,“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呢?”正在他有些懊悔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的栓一动,应声而落。一个黑影迅速的闪进了屋内。
他心里一凛,却没有动声色,打算弄清楚来者的目的。他平静着自己的呼吸,装作睡熟了。
来人回手又合上了门,小心翼翼的向内屋走来。直接向他的床前走去。
他眯着双眸,隐约感觉来者的身材看起来象个女子。心中猜测着是谁。
突然,黑暗中,那个女子被床前放置的一个桌凳儿绊了一下,一个踉锵,直接向他的床上扑去。
“搞什么?”他不知道来者何意,不过为了自己身体安全着想,他还是一个翻身躲到了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