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影响到今后的生活？”
“怎么没有影响。”王小雷老人一样皱起眉头，“成年之后，怎么也无法做到去爱女人。怎么也做不到。跟了许多人做爱，大约有二十五个之多。但是如果，可以说上爱的，也许只有梅芳。
“你与梅芳也做过吗？”
“没有。”王小雷有些恼恨地看着我：“如果说我是爱梅芳，那就是最严格意义上的爱，与任何欲望没有关系。”
“转学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真的不是的。
算起来，大约与音乐老师做了二十五次，（很奇异的数字，与他上过床的女人数量吻合。）
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家里人并不明白原因，归罪与学校不完美的教学方法。父亲决心要他转到另一个镇上的另一所学校。
转学没有遇到太多的障碍，音乐老师对他的离开也没有太多的反对。
已经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王小雷看到过一个白净得如同剥了皮的芋头的年青男子出入她的单身宿舍。
但是音乐老师给王小雷买了身衣服，一支英雄牌钢笔，并且鼓励他一定要考上大学。
“在农村一点前途都没有的。”
考大学的理由就是这样简单。
心里舍不下的只有梅芳。
临行前的晚上，王小雷将梅芳喊到操场上。
在黑暗的墙的角落，他紧紧地握着梅芳的手，梅芳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王小雷说：“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只有考上大学，离开这里，才可以摆脱一切。”
王小雷转学之后的两个月，梅芳也离开了学校。
原因是任何人想象不到的，她的生身母亲找到了她。
天气变得阴沉起来。
头痛的感觉再一次由地面向上，袭击而来。
海露出了黑暗的颜色。
小赵坐在床上独自玩一副纸牌。
我在窗前站了已经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手臂长久地搁在窗台上，浸满了海的潮气、酸、痛、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