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女诗人舒婷宜昌行侧记
舒婷,中国当代最著名的女诗人,也是中国当代诗坛最不可忽略、最值得珍视的重要诗人之一。她的诗意的名字,已写进了每一部中国当代诗歌史中。她以细腻、温婉的女性情怀,光华闪射的诗歌激情,高蹈于浪漫主义之上的文字穿透力和明亮、通彻的人生感悟,横穿上世纪七十至九十年代的中国诗坛,并与北岛、顾城、杨炼、江河等一起,成为当时“朦胧诗”的领军人物。6月18日,舒婷随中国作家代表团抵达宜昌,参加中国作家宜昌文化建设研讨会。
19日至20日,记者随舒婷等中国作家赴长阳、三峡大坝、三峡人家景区进行文化采风。戴着一副金边墨镜、一身休闲的打扮、手拿一把碎花折扇、今年迎来第五个本命年的舒婷依然葆有作为一名诗人遮不住的本色情怀,高雅中透着自信,内敛中又不掩散淡。
不出所料,舒婷婉谢了我们随行记者的采访,尽管之前我们做足了功课:重读她当年那些洛阳纸贵的诗歌名篇,细读她近些年那些至性至情的生活散文,列举了数十个可能要问的诗歌内外的问题,但舒婷依然轻轻地说“不”。“很多年前,我就订下了不接受记者专访的原则,现在,我还不想打破,”舒婷微笑着说,“你们也许在记者生涯中会采访到成百上千个人物,今天在我这里被拒绝,也可以体悟到,人生其实是有蛮多挫折的。”话里,透出她幽默和真诚的一面。但一路行来,舒婷的风采、谈吐,都给记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谢谢你保存这本小书”
19日上午,中国作家采风团一行到达长阳。10时左右,长阳民俗文化村为作家们端上一道文化盛宴:一场原生态的土家歌舞节目。坐在前排的舒婷显然是被 《黄四姐》、《骂郎》、《补裤》和巴山舞等吸引住了,不住地点头、微笑,还不忘轻摇她那把精致的小折扇。当漂亮的土家妹子为舒婷端来一杯浓浓的苞谷酒时,她笑容可掬地轻抿一口,仿佛在品尝着土家文化的精髓。
中午,在清江古城酒店午餐后,作家一行即在清江画廊旅游码头上船,欣赏旖旎的清江两岸的风光。考虑到作家们的需求,长阳方面在游船上摆满了《长阳县志》、长阳文化丛书等地方文献,叶梅、扎西达娃等作家很感兴趣地翻阅着,舒婷则坐在那儿或沉思或聊天。在这个间隙,记者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本舒婷的著作请她签名。这些书,可以说包括了她最重要的几部著作:她的第一本诗集,1982年出版的《双桅船》,此诗集获得了全国首届新诗优秀诗集奖;她的第一部散文集,1988年出版的《心烟》;她重要的散文集《真水无香》,此文集夺得第六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年度散文家”奖。当然,还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舒婷的诗》(蓝星文库本)和她随后自选的诗集《一种演奏风格》。这些书里,很特别的一本是《舒婷顾城抒情诗选》,该诗集见证了两人珍贵的诗人情谊。
舒婷爽快地为记者在书上一一签名。边签边告诉记者这些书后面的故事。“《一种演奏风格》是收我上世纪九十年代诗歌最多的诗集。《舒婷的诗》已经出了第十九版,印数近16万册。”而谈到《舒婷顾城抒情诗选》,舒婷告诉记者,当年出这本诗合集,她执意要将顾城的名字放在前面,但顾城坚决不答应,她便悄悄地找福建人民出版社商量,哪知出版社早就让顾城给打了招呼,她只得作罢。记者翻阅着这本珍藏多年的诗集,前面两首诗,分别是舒婷赠给顾城的《童话诗人》和顾城赠给舒婷的《希望的回归》,两人诗谊可见一斑。
在《心烟》的扉页,舒婷题赠记者道:“谢谢你保存这本小书。”诗人的谦逊平和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