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长长的袖子,只见那白皙的皮肤上充满了深色的青紫其中还掺杂着红血丝,看起来即使吓人,满满都是那被掐的痕迹。
徐慧倒吸一口气,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向上冒。
怪不得老太太抱住女儿的时候,她总感觉心里一阵的慌乱!
“柳枝!柳枝,叫御医!”徐慧站了起来,满脸的着急的喊着快步走了出去。
听到如此匆忙的呼喊时,柳枝忙的迎了上去。
徐慧也顾不得什么了,拉着柳枝,将一翡翠玉牌塞到了她的手里:“快!你快进宫!传徐御医!”
柳枝一听便知事情不好,忙的应了一声:“是”便跑了出去。
徐慧匆匆的进了屋,吩咐了嬷嬷去烧些热水,扭头便看到陈弋正安抚着女儿,肚子里的那股气便止不住的涌了上来,愤怒的走了过去,一把甩开了陈弋。
“你那个好母亲,还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放过”
“陈弋,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有她无我,有我无她,她既然今天敢对我女儿下手,我就坏了她最看重的名声!”
陈弋瞧着面前发了疯的妻子,低着头许久不言,听着徐慧的吵闹,今天这事,他从来都没有意料到,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会如此,深深的叹了口气,他高估自己,也高估了她那母亲。
他知道今天的事已经绝对没有挽回的余地,对于徐慧来说,女儿对她的意义有多大,只有他知道,而女儿也是他的女儿,如今伤了他也难受,毕竟这都是感情啊!
发泄了一通后,徐慧极其失望的看了一眼陈弋,气氛低至了冰点。
陈锦瑟一直保持沉默,默默的看着这一幕,陈御多次暗示让她说几句,她也没有理,母亲如今正在气头上,谁敢去触了霉头,让母亲发泄发泄也好,忍了这么多年,还不都是因为父亲没有处理好家事,趁着这次机会让父亲重视一下。
这个时候柳枝却刚好带着徐御医款款的走了进来。
这徐御医是徐家二房的庶出之子,母亲虽是官家女却身份低微,从小便受尽了二房夫人的虐待,长公主为了徐家的安稳与名声,便将那庶子接了来,给徐慧的亲哥做了陪读,从小便悉心培养,他知道长公主有头疼的毛病,长大之后为了报长公主的恩情竟考了那太医院。
此时他一身太医院普通的深蓝色官袍,却竟被穿出了几分懦雅的味道,左肩挎着红檀木箱,明明比陈弋还要大个几岁却瞧着像二十多岁的美男子一般。
徐慧迎了上去,忙的拉过徐御医道:“快!阿泽!瞧瞧锦儿的伤!”
小白脸!陈弋心里有些吃味,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脸上毛茸茸的胡子。
好像还真的没人家长的好看。
徐泽瞧着那手臂上的伤,皱了皱眉道:“这伤虽说是养养就会好,但是谁竟如此心狠,对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若是再用力点,怕是会掐出血来,到时候定会留个小疤。”
徐慧听了默默的看了陈弋一眼。
徐泽将木箱放在了绒毯上,打了开,拿出青瓷小瓶,朝着陈锦瑟说道:“阿锦,这上药可能会疼,你忍着些。”陈锦瑟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徐泽轻轻的沾了点握着她的手开始缓缓的涂抹。
瞧着陈锦瑟忍耐的样子,徐慧安抚着,此刻她恨不得将那疼移到自个身上,心里对那老太太更是恨了。
“好了,这药一天抹那么一次,一月后便会好上一半”将药递给了徐慧,徐慧吩咐的热水也早已烧好已经备在了哪里,走了过去洗了个手,徐泽便开始整理东西,离开之前对着二夫妻道着话:“玉肌膏的效果要比那药好上许多,倘若有的话,就用玉肌膏”话锋一转:“表妹若是不想再待在陈家,大可回徐家,徐家大门永远为您敞开”说完,不善的看了一眼陈弋。
这事,他会向长公主一一禀报。
徐慧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不知最近母亲身子如何?”。
“这马上就又到长公主的寿辰了,到时你去看看便知,长公主想你了…”
徐慧沉默的点了头后,徐御医便提着那木箱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