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口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在黄飞燕的闺房里。
张月明尴尬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佳人。
美丽清秀的容颜，不着颜色，淡淡的白皙在光辉下显得犹如白玉般，耀眼而温润。
并不是很精美的衣着，只是朴素白裙穿在这凹凸有致的身形上，胸前的凸起被一方丝巾挡住，嘴角有着丝丝轻柔。
不是笑容，而是她那容颜，天生看来的轻柔。
美丽清雅，而柔丽。
“飞燕，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呢。”此刻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林月紫是觉得气氛不对，外加她感觉自己也问不了什么所以没有继续待在里面，而把时间交给了张月明。
至于皇甫英，他或许是出于避嫌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离开。
不知为什么，皇甫英离去的时候，张月明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面对张月明，黄飞燕轻柔的笑了笑。
“是啊。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她的声音是那样柔柔弱弱的，也有些幽怨。
想来，昨天张月明的无情，她也并非不在意。
或许这更说明了什么。
张月明尴尬的笑笑，他发觉自己今天面对黄飞燕，好像尴尬居多。
“昨天晚上，抱歉。”他说道。
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回家。真的有些……
“嗯嗯~”黄飞燕摇着头。
“不用对我说抱歉，昨天多亏了你帮忙呢，我才能赢的第一名，还有那首歌……真的很好听。”
“你喜欢就好。”清明樱花祭，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会想到让枪兵系统把这首歌传给她，但是那首歌却是张月明当时心中的第一想法。
然后张月明这么说完了之后，场面静默了下来。
感受着现场的静谧，张月明心想着。
或许……我真的不太会讲话呢。
心中这么想着，他叹了口气。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直到两个人的脸颊都忍不住有些红晕的时候。
张月明终于开口了。
“飞燕，我……”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
“你知道自己吗？”想了想，他还是这么说道。
黄飞燕不做声。
张月明的这个问题显得很奇怪，但是黄飞燕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另一个我。”其实她知道另一个自己的存在，甚至还能有一些的交流，在思想中。
不过两人也仅限于交流，无法做到心意相同。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对方想的什么，她们彼此都不知道。所以对于皇甫燕做的事，黄飞燕并不知晓。
“嗯。”张月明点头。
“你……能让她跟我说话吗？”张月明问。
虽然皇甫英所说，两人变化以每月十五为限。
但是，张月明却感觉，这或许并不是强制的，而是协商好的。
所以，他便这样试探性的问道。
“……为什么？”黄飞燕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张月明稍微犹豫，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眼前她。
黄飞燕很纯净，在张月明的眼里，在这个江湖的游戏中，黄飞燕就如同纯净的水滴一般是那么的不沾尘埃。
他有些不想让她牵扯到这些许江湖事中来。
大盗皇甫燕，与黄飞燕。
应该是两个人！
他只想将她认为两个人……
抿着唇……
“我有些事……想问她。”思考之后，他决定不告诉她，果然还是不想让她沾染太多这些事。
飞燕她，只要唱自己喜欢唱的歌就好了。张月明心想着。
“有些事，是吗？”黄飞燕的神色中有些黯然，就如同昨天晚上那般。片刻后，她微笑着抬头，轻柔的面容就这么看着他。
黯然的神色好似梦幻一般，被她收了起来。
“可以哦。”微笑着面容的她轻语。这样肯定了张月明的话，她的确能够与皇甫燕任意转换，只不过在两两协商完了之后，她们从未违背过约定。
对于，黄飞燕与皇甫燕的转换……
皇甫英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但她否认了。她不想让自己与自己之间的事被外人知道，甚至皇甫英也是一样。
因为，这是皇甫燕与黄飞燕之间的约定。
但是，她却同意了张月明的话。
因为她信任张月明，或者是因为自己心底的那一丝异样，她信任着他。
其实，她也想要他信任自己，柔软的她不善表达，这样的方式就是她的表达方式。
黄飞燕轻轻的看着张月明，这是第一个让她有那种异样感觉的人，那让这种感觉逐渐浓郁的人。
她想要告诉他的话，有很多。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
“……谢谢你，飞燕。”
张月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心脏深处，有着颤动。
他感受得到对方的心情，对方的举动他……知道。
自己先前的举动到底能伤害她多大，张月明心底其实清楚。黄飞燕的感情，他感受到了。
动漫看多了，那些情商低下的木头看多了。他也明白了很多，张月明虽然看起来很迟钝的样子，但是对于各种感情，却是异样的敏感。
该说虽然有着看起会大意的感觉，却其实心细像女孩子的男孩子呢。
还是该说，他其实是在某些方面容易多想的，脑洞较大的人。
总之，在这一刻，这个女孩儿或许真的已经存在在这颗有着少女心的家伙心中吧。
想到这里，张月明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脑洞大开通常都会让他发呆到思绪乱窜从而想东想西，就是会忘了正事。
现在可不能想别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那…飞燕……”张月明轻轻开口。
“你是叫我吗？小哥。”
这是一个女声，没有轻柔，没有软软。这是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但对于张月明来说，这个声音却很熟悉。
因为不久之前，几分钟前他还听着这个声音，轻柔的对自己说着话。
这是黄飞燕的声音，不！或许应该说……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皇甫燕。
真正的大盗皇甫燕。
黄飞燕的另一人格。在张月明思考着的时候，黄飞燕与皇甫燕之间，已经完成了交换。
有些瞠然的看着这个仅仅片刻就气质大变的少女。
“你是……皇甫燕？”
张月明问道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