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1
“过江之鲫?”臭狐狸咧嘴阴笑:“有水守着,没有一只漏网之鱼可以过得了这江!”
“咦?”我歪着脑袋一脸惊奇地盯着他:“穆袭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当掌门人的潜质呢?”
他眯眼蹙眉,看着我:“掌门人?”
“恩!”我一脸认真地点了点脑袋:“穆袭水,你绝对有当憨皮厚脸派掌门人的天赋!本霓以后一定会对你多加指导,让你尽快出师掌权!”
他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嘴角优雅地扬起,脸上划出一道比彩虹还要缤纷炫丽的弧度:“风瑜,你愿意做这憨皮厚脸派内唯一的门徒吗?”
他眼中华彩流动,春意憨浓。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雪松木的清香氤氲着静默的夜色,几分暧昧不明的气息在空气中缱绻——“不愿意!”
我脱口出后,朝着他狡黠一笑:“我可是憨皮厚脸派的创始人,狐狸徒儿,咱们这辈份可不能乱了!”
闻言,他狐媚一笑,潋滟生辉的双眸中亮起晶灿的碎芒。伸出手指拂去我脸上未干的泪痕,他低头凑近我细细碎语:“瑜儿,闭上眼,让我重新帮你盖上属于穆袭水的专用章。”
听到“盖章”两个字,我立马鬼迷心窍地闭上眼晴,最要命的是我还微微抬起头迎合他!
事后回想起来,我羞得肠子都红了!我当时应该垂下头,一脸娇羞、千般袅娜、万般旖旎地欲迎还拒一下下才对嘛!
他的唇温柔地印上我光洁的额头:“这里,从此不许岁月留下印记,这里只属于穆袭水。”
我在心里嘀咕:那你让皱纹往哪长?爬你额头上去?
他的唇吻上我的双黛:“这里,从此不许紧蹙,我要这眉宇之间永远洋溢着快乐的神采。”
我噘嘴想着:难不成你厮想让我永远挑着眉毛生气?天呐!那该有多恐怖?
他的唇转移到我的双眼上:“这双眼睛里永远都不能有悲伤的神色和悲伤的泪水,这里只能住着我穆袭水一个人。”
我翻了翻眼皮:天呐!你干脆让我当个瞎子容易些!
他的唇又贴上我的双颊:“这里要永远洋溢着健康的色彩,永不苍白枯黄。”
我暗乐:这还差不多!我也希望这里永远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他碰了碰我的鼻头:“这里,要能嗅出我的味道,并且只能记住我一个人的味道。”
我在心里捣鼓着:小样,用味道记人?你当我是狗呀?你身上的雪松木香味不知道迷得多少美女患了鼻窦炎,为了我的亲亲鼻子着想,我还是有必要嗅遍世间芬芳才行!
他闭着眼吻上我的唇,用舌尖轻轻描绘出我的唇形后,从嘴角溢出模糊不清的呓语:“这里,以后我会好好的守护。绝对不会让它再受半点委屈。”
我缓缓睁开眼,嘴角用力地向上翘着,细碎的笑声源源不绝地从两唇之间的罅隙中溢出,心里被幸福涨得满满的,再也想不出任何话反驳。
“瑜儿,闭上眼睛。”
“我不,因为我要记住你此刻的脸。”
我要记住这张脸,烙在心里一辈子那么久。
“老公。”
“恩?”
“我蛮欢喜倷个。”
“呆子!”
我心里最最最稀罕的痴狐狸,我的穆袭水,我的老公小人,我的亲爱哒,谢谢你给了我这“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的永无止境的爱。纱浪嘿哟!
我是钰凌。
钰,珍宝,坚金也。
凌,冰也。
钰凌这个名字形象地概括了我炫灿而悲戚的爱情——在她没出现之前,我是他的珍宝。
我认识他四年,跟了他四年,苦苦地爱了他四年,可是这四年我见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他不常来钰凌阁,每次来也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边品茶饮酒边听我弹曲吟歌,很少与我交谈,也很少对我笑,但是我却无法自制地在他漫不经心支离破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中万劫不复。
是的,我爱他,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便深深地沦陷在了他那双静如幽潭、雅若美玉的双眸中。
已是四年前的事了,可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像是发生在昨日。
那是一次京都才子的斗诗盛会,我应邀在台上弹奏《流沔调》为诗会助兴。那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大场面下奏这首“第一琴女”的遗世名曲,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难安。
当我的指尖在琴弦上游走时,我感到台下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无意间的一抬头便毫无预兆地迎上那双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双眸。
他安静地坐在案后看我抚琴,如诗似画的眉宇间漫不经心地流淌着暗雅如兰的忧思。
我心中一动,指尖的力度不由加大,琴弦应声断裂,场下瞬时一片唏嘘。
当我坐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轻启薄唇,看着我亦真亦假地问:“钰凌姑娘怕是因为听琴的人过多,受了惊扰,一时乱了心神。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以后只为水一人抚琴奏曲?”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他的话,周围震天的起哄喧闹声和女人们齐刷刷向我投来的或嫉妒或艳羡的眼神便在瞬间将我淹没。
我坐在琴前看着他不语,他扬起嘴角对我清浅一笑后,在这片喧闹中镇静自若地执起手边的象牙杆毛笔,在似雪的宣纸上挥墨写下十六字:眉目流沔,使人冥迷。
一顾倾水,再顾倾世。
只因这八字,我看着他义无反顾地点头:“我愿意!”
在众人的鼓掌起哄中,我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期许的惊喜,取而代之是一抹似有若无的惊愕之色。
之后,我才知道他便是权倾朝野的穆相和名满天下的“第一琴女”的独子穆袭水。
穆袭水,穆袭水,穆袭水……
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叫着这个名字,每叫一声,胸腔里那个鲜活的心便激动得忘记了跳跃。
他说,一顾倾水,此水乃彼水吗?
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在醉尘院受到了排挤。得知此事后,他在醉尘为我买了独门独院的居所,令我遗憾的是,正门的木匾上“钰凌阁”三字并不是出自他之手。
是的,他没有帮我的居所题匾。
因为他母亲在他年幼时,曾经指着相府温泉别院上的门匾对他说:“水儿,以后你若爱上了一个女人,一定要像你父亲这样,为她修一座院落或是一个凉亭,亲自为她题匾。这样,你便可以永远地锁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