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孩子则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知道是关心背上孩子的伤势,还是奇怪金含烟。
“掌门人让你们进去。”不知过了多久,刚才的男孩家乐再次打开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压抑着内心对金含烟的恐惧,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说话时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家乐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在雪山派中极为偏僻的小院子里,院外除了一些被积雪覆盖的假山和一些挂着积雪的枯枝之外,再无它物,几人行至一扇门前,家乐推开门示意让他们进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因为这院子很是偏僻所以显得特别的暗。本来金含烟的视力就不太好,现在天黑了就更看不见东西了,所以这一路走来也没东张西望。估计她也是没脑子,也没想到要四处看看认个路什么的,到时真被人买了帮别人数钱还数得不亦乐乎吧!
家乐不知用什么东西,把屋内仅有的一支蜡烛点燃了。可就算如此,那支蜡烛发出的微弱的光根本就没有办法覆盖这屋子的黑暗,所以屋子里还是昏暗得让金含烟觉得跟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多了。她心里难免生出些不满,什么跟什么嘛这蜡烛点跟没点实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看着这简陋的屋子,她再次忍不住又丢了几记白眼给家乐——住惯了豪宅别墅难免有点小嫌,在心里面把那什么“掌门人”祖宗十八代问候到了类人猿,再从类人猿问候到她曾孙子。她还是觉得心里极其的不平衡,心里大骂着这些人就这样接待客人?!
再怎么不待见她,也要看在她背上还有个快断气的孩子吧?这里不按电灯也就罢了,好吧……这大深山的通电不容易,她体谅,不给点煤油灯也不计较,她晓得这油贵,可……那么黑漆漆的屋子你他大爷的只给点一根蜡烛!
金含烟带着满腹的怨气,又是一步三白眼地踏进屋子,把背上的孩子却是慢慢放在了床上,动作很轻生怕自己一用力就会弄疼了他。之后伸展了她那早已麻木的胳膊和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过后,楚楚可怜地回过头,声音哽咽的对家乐说道:“你们这里有医生吗?可以让他过来帮我弟弟看看吗?我弟弟伤得好重,我没有了爸爸妈妈如果弟弟再出什么事的话,我就……我就……”说着说着眼泪又成串的掉下来,哇哇大哭起来,把刚才在门口那一幕又故伎重演了一遍。
家乐看了眼哭得撕心裂肺的金含烟,脸刷地下子又白了,嘴角微微抽泣也不顾金含烟口中怪异词汇,偷偷瞄了眼床上躺着的人,想想金含烟定然是让他去找大夫,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转身便飞了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家乐飞跑的背影,金含烟拿开了遮脸的手,吸了吸鼻子,奸诈地笑了笑,呵呵……真是百试不爽啊!
看着如此的金含烟,一旁站着始终沉默的孩子嘴角抽了抽,像是要隐忍什么一般,稍稍地低下了头。
“把东西放下吧,想想我那行李也怪重的。”她回头看见那小孩还乖巧地把自己行李提在手里,心下有些不忍,开口对他说道,之后自己开始打量这间即将成为她暂时安身之处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