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回到白色刺眼、药水味刺鼻的病房,好不容易熬到快出院,居然又横生事端,其实这次并未受什么需要住院的大伤,但这次伤在脸上,还明显是女人留下的抓痕,被记者看到,还指不定乱写什么,只能在医院多休养两天,等破皮的脸伤口愈合些,再用化妆品遮瑕。
医院的生活总是特别单调,楚圆住在较高级的单人病房,反正是剧组报销医药费,楚圆也不心疼这点钱,可是单人病房连个可以说话的同病相怜之人也没有,而且,价格略贵的单人病房也没有电视机,楚圆就算有电脑也没有网可以给她上网,想到自己至少还要熬七天才能出院,楚圆就忍不住无病**。
无聊地玩着单机游戏,这款游戏楚圆玩过很多遍,她怀疑自己闭着眼睛也能走出这如迷宫般的地图。
楚妈妈把剥开皮的香蕉,送入楚圆的嘴里。楚圆玩游戏正专注,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宝贝,这两天小雨有没有打电话给你?”楚妈妈不经意地问。
“没有啊,我昨天回来后手机就没怎么响过。”楚圆停下手中的动作,如同要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楚妈妈,“你没和他说什么吧?”
楚妈妈心虚地避开,“你想吃什么?妈给你买去。”
说完也不等楚圆回答,匆匆离开病房。楚圆被绑架那天早上,手机就在病床的枕头下,楚妈妈见楚圆不在,就擅自接听楚圆的电话,其实当时她也不知道楚圆去了哪儿,还以为跑出去玩了。
到傍晚楚圆带着一身伤回来,苏洛把事情说明,楚妈妈就很叛徒地给林暮雨打电话汇报,甚至还添油加醋,让林暮雨以为楚圆受到惊吓,情绪不稳,伤势严重。当然,这些都是瞒着楚圆做的,如果被楚圆知道,她一定会生气。
看妈妈这个样子,楚圆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找出自己遗忘的手机,给林暮雨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冷冰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要知道林暮雨的手机为了楚圆基本都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
夜晚,楚圆心绪不宁,睡觉也睡不好,总是睡睡醒醒,徘徊在梦境边缘。
有一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上的触感,面前的黑影让楚圆惊醒不少,回想起前几天无聊时看的恐怖片,楚圆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粗重不少。
面前的人坐在自己病床边的椅子上,病房的窗帘轻薄,外面的路灯与街对面小区里的灯光相呼应,透过窗帘倒射在病房内,来人却恰好是背对着窗户,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身形,看不出究竟是谁。
那人的手轻抚着楚圆的脸庞,从手上的温度看来,是人不是鬼,楚圆顿时放心不少,对于人和未知物,楚圆觉得人也没有那么可怕,可能是年纪尚轻,楚圆被保护的太好,没有经历太多人情世故,总以为人性本善,不知道,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物种。
不知道面前是谁,楚圆的身体僵硬着,背后甚至有些冷汗冒出来,眼睛不敢全睁开,只能眯着,不让人发现,却又努力想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轮廓很熟悉,脸上的触感也很熟悉,楚圆判断这是一个认识的人,并且对自己没有恶意,虽然光线很暗,又是背光,但仍然能从身形上看出,面前是个男人。
想到自己在这个地方认识的人,楚圆放大胆子,睁开眼睛,试探性地呼唤:“苏洛?”
自己脸上的手明显一僵,猛然从位子上站起身,再俯下身躯,带有惩罚意味地吻住楚圆的唇。
这个触感,楚圆知道面前的是谁了,也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看清面前近在咫尺的脸孔,可是被另一双唇堵住的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楚圆被放开,带着微微的喘息。
“你怎么在这里?”楚圆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边的林暮雨,因为没有开灯,即使看清面前是谁,楚圆也看不出此时林暮雨的情绪起伏。
林暮雨寻找到房间内日光灯的开关,让日光灯的白光照亮整个房间。
楚圆被林暮雨此时的表情吓地缩起脖子,那带有怒意的表情,楚圆这辈子只见过没几次,而且每次都和她有关,让她记忆犹新。林暮雨平时脾气说不上好,说冷淡倒是绰绰有余,也不如自己情绪化,一般让林暮雨露出这种可怕的表情,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我去英国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照顾好自己,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楚圆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而且我又不严重。”
“你居然还为了苏洛伤到了脸,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苏洛是你朋友你就可以为他挡刀,为他被绑架你也不怪他?”看着楚圆脸上已经有些结痂的伤痕,林暮雨生气地质问。
楚圆疑惑,她没有告诉林暮雨自己被绑架的事情,林暮雨怎么会知道的?也不可能是苏洛说的啊?
“我妈告诉你我被绑架的?”利用排除法,楚圆很快就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不禁暗骂自家妈妈的大嘴巴。
“怎么?你原本还是想瞒着我的?”听着楚圆的话,林暮雨心里更不是滋味,在网上看到她受伤的消息,林暮雨感觉自己心脏都快停止跳动,幸好报纸上说伤势不算严重,不会有性命危险。他故意不给楚圆打电话,没想到楚圆也就这么熬着,也不跟他联系,最终还是他妥协,主动联系楚圆。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又出事了,本来那天他早上打电话过来,楚妈妈接听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隐隐有些担忧,焦躁地等了一天的电话都没有等到,没想到最后等来的是楚妈妈的回电,告诉他楚圆被绑架,幸好没事,只是又一次受伤,他实在担心,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飞过来。
“其实我没事啦,主要是苏洛,估计被他妈妈伤的心都碎了,你说怎么会有妈妈都不爱自己孩子的?”
还在提苏洛,林暮雨更加怒火中烧。
“说起来,刚刚你也把我认成了苏洛,在你心里,他是不是比我更重要?他也会在深夜陪在你的床边,抚摸你的脸颊吗?”话语中的酸涩味道任谁都听得出来。
这才迟钝地感觉到林暮雨情绪的楚圆,很不合时宜地噗嗤笑出声,说:“原来你在吃醋啊?”说着还支起身子去捏林暮雨的脸。
被楚圆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林暮雨微红着脸颊,拒绝楚圆的碰触。
楚圆无奈地叹口气,张开双臂抱住林暮雨,说:“苏洛是我的朋友,我愿意为我的朋友提供任何帮助,虽然挡刀子是下意识的行为,但是我并不后悔,我以为你人还在英国,黑暗中我看不清,只看出好像是个男人,自然以为是同在这里拍戏的苏洛,你都不知道我发现是你的时候有多高兴。”
“那我亲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被林暮雨那么直白的话说出来,楚圆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当然,不知道我早扇你耳光了。”
林暮雨听楚圆这么说,表情才缓和过来,“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不许为别人受伤,更不许别人像我这般吻你抱你,后面的话林暮雨并没有说出口,他向来是个含蓄的人,只有对着楚圆,他在激动的时候,才说得出一些羞人的话语,冷静下来后,估计想听都难。
“知道了,知道了,醋坛子。”
“很晚了,你早点睡。”林暮雨服侍楚圆躺下,为楚圆关上日光灯,让病房又一次重回黑暗。
林暮雨在身边坐着,楚圆就算在黑暗中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本来就睡不着的楚圆更加不想睡觉,问:“你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吗?”
“嗯。”林暮雨轻声回应。
“那你是不是时差还没调整过来?”
“何止时差没有调整过来。”知道楚圆出事,林暮雨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就连在飞机上也是担心地睡不着,算起来,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睡过好觉了。
楚圆往床的另外一边挪去,掀开自己的被子,说:“那你上来,睡一会儿。”
看着楚圆的举动,林暮雨是真的累了,好不扭捏地躺上床,搂过楚圆,沉沉进入梦乡。
楚圆面对着林暮雨,有好几个月没见,分外思念,现在每天想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楚圆只是痴痴看着林暮雨的脸,想记得更加深刻,她知道,林暮雨不可能在这里呆很久,他还要去英国把未完成的任务完成。
右手抚上林暮雨的眉心,他睡觉总是喜欢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要抚平,不然以后会长皱纹,手指来到眉毛,有刺刺的手感,并不粗,却格外好看,紧闭的眼睛下是深邃的眼睛,明亮还带着点天然的忧郁,是一双让很多女孩子痴迷的眼睛,继续让手指划过鼻子,高挺的鼻梁,最后,手指停在嘴唇上,都说唇薄的人寡情,但林暮雨好像并不是这样。
悄悄把脸靠近,一个吻落在林暮雨的唇上,只是片刻,便离开,如同**的猫般,暗自偷笑,最后,带着甜蜜的笑容,与林暮雨一起进入美梦,希望在梦中,也能相见。
猫子的话:前一阵子,因为肄业在家,基本可保持一天一更的状态,上上周,猫子总算找到份比较满意的工作,重新投入工作状态,可能更新不如之前及时,大家多多海涵。
工作特别忙,特别累,不过同事都是好相处的人,所以工作也算开心,但在工作的同时,我也会记得要更新,不过,可能没之前那么频繁,我一定会尽量保持两天一更的状态,如果晚上没事,也会尽量一天一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