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双手企图推开他,胳膊却被他禁锢着,根本动也动不了,她头乱摇,炎夜陵整个身体压了下去,楚狸心里生气,自然不愿意就范,只是吻着吻着,楚狸的头脑开始发晕,只觉得他的舌似着了火,一路燃烧,滋味还真不错,不禁想起两个人曾经的亲密,那次虽然似梦似幻,然而隐约的感觉还在,那样的让人迷醉和沉沦,好像自己还真的沉醉其中,索求无度……
终于,炎夜陵松开了她,脸上一点惭愧的表情都没有。
楚狸脸烧得难受,心砰砰乱跳,她看着对面带着笑意的炎夜陵,他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让她有些生气。
他总是这样,对自己下药不说,那是他误会自己是他的妃子了,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怎么还这样?她恨恨地抹了抹嘴:“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不是你的王妃,你还这样?”
“要不你怎么会住嘴,”炎夜陵眼睛很满意地眯了眯,嘴角上扯好像做了一件很自豪地事情。
“你怎么这么无赖?”楚狸抬腿去踢,也不管自己穿的是裙装,会不会露底。
却被炎夜陵捉住了,眼里带着深意:“怎么?爱妃这个动作是在暗示什么吗?让本王在车里就?”
楚狸脸更热了,她咬着牙,一手打了过去,仍被捉住,但她嘴却不饶人:“见鬼,谁是你爱妃?你松开我,哈,怎么,这会儿你倒来了精神长了能耐了,刚才我要被人杀了,你怎么不管不顾?怕我会连累你是吗?”
“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又不是我爱妃。”炎夜陵突然板起了面孔,松开了她的手和腿。
楚狸气一窒:“就算我不是你妃子,那陌生人都出手相救了,我们总比陌生人少点陌生吧?你为什么不管,还这么有理?”
楚狸强词夺理。
“我怎么管?能管得了吗?”炎夜陵皱着眉头看她:“还有,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如此没有素养。”
楚狸嘟着嘴道:“我知道我没素质,我活了这么多年一直这样过来的,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愿意这样面对你们这群早该做古的人吗?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活受罪吗?天天提心吊胆应对这个要杀那个也要杀,真是见鬼,一切关我屁事,明天我就说出去,我才不做你的鬼王妃。”
“想活命,你说的话最好不要让别人听到。”炎夜陵道:“你的麻烦一直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再生事,没人能救得了你,包括赫连煜。”
楚狸撇了撇嘴,虽然她心里清楚,但要她嘴上承认可是不太容易。
“我现在不管你到底是谁,你是玖兰萱也好,你不是也好,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或者什么样的委屈,但是你不能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就是景王妃,我的女人!”炎夜陵沉声道。
“那又怎样?”楚狸气哼哼地道。
“怎样?你说怎样,至少你不能如此大声地吵嚷,也不能张口就骂,该做些和你身份相符的事情才是,也不能说这一切关你屁事,就是一点事不关,你也摆脱不了,这是注定的。除非你想死。”炎夜陵脸黑沉沉地。
楚狸看着他,咽了咽口水,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倒打一耙,现在说了这么半天,倒弄得他很有理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他没有救自己,自己就是不爽。
“那你也不能随便亲人家。”楚狸嘟着嘴道:“我说过,你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我用的是她的身体,可我的心你不能强制。”
“我知道,但别人不知道,那些要杀你的人也不知道,还请你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要符合你的身份。”炎夜陵长叹了口气。
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呢?
楚狸听他这样说,转过脸去,继续生气地道:“反正说到底,我该感恩的那个人是赫将军,赤炎国最帅最美最善良的赫将军!”
炎夜陵没有说话,眼睛看向车外,眸子收紧。
车厢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
很快到了景王府。
楚狸刚一下车,就看见一身白衣的斐凝香由两个丫环扶着,站在朱门前张望,因为又瘦了许多,站得不稳,身形真如弱柳扶风,那模样更是我见犹怜。
楚狸心想,这个斐凝香还真是长了一副善良样。
真是能蒙骗无数人啊。
炎夜陵也是如此吧。
不知怎的沉浸于她的温柔乡呢。
自己说的真话他不相信,她的假话他却爱听得很呢。
斐凝香看见两个人下车,虚弱地笑了下,推开两个丫环,脚步虚飘地但很急切地迎了过来。
炎夜陵快走两步,扶住了她:“你身子虚着呢,怎么就出来了?”
斐凝香笑着:“王爷和姐姐进宫,臣妾很是担心,在屋子里坐着站着都不是,就来这里等着了,现在看到王爷和姐姐平安回来,臣妾的心总算落了地了。对宫里不熟,姐姐可是没出什么差错?”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差错?”楚狸一听她的话,心里就有了气。
难道自己当真是个不让人放心的人吗?又或者她有眼线,知道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成?
“哦,是妹妹说错话了,妹妹的意思是,宫中的规矩太多,不比王府,姐姐是个率真的人,难免会有纰漏不是?其实妹妹应该想到,凭姐姐的聪慧,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是能化险为夷的,妹妹真是多心了。姐姐还是不要怪妹妹才是,王爷,您就替我说说情嘛,免得姐姐生气。”斐凝香扯着炎夜陵的袖子,整个身体靠在了他身上。
楚狸心里这个郁闷。
没等她说什么,炎夜陵却开口道:““你倒有心,也乖巧,想得周到,哪个会怪你,如若怪你,那才是不知趣。”炎夜陵伸手扶着她腰,语气很是温柔。
斐凝香将头靠在了他胸前,脸色苍白,手捂着胃,眼睛看向楚狸,好像没了力气:“姐姐去了这么久,累不累?”
楚狸摇头,她累不累又能怎样?难道也像她一样,挂在炎夜陵身上?
“你还在此关心别人,倒是心里只想着别人不管自己了,受了风怎么办?”炎夜陵看着她,嗔怪道。
“臣妾知错了,下次不敢了。”斐凝香仰望炎夜陵,娇羞地道,语气中透着甜蜜。
楚狸嗅了嗅,这空气都透着蜜味了。
楚狸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个人,眼睛突然不舒服,自己迈步便往里走。
“你等一下,本王还没走,你怎么就走了?如此没规矩!”炎夜陵的语气冰冷,与刚才对待斐凝香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楚狸停下了脚步,看着两个继续甜蜜的人,她突然觉得心头堵的慌,眼睛也泛酸,什么也不想说,便低头站着,等着他们先走。
炎夜陵却并不急,而是对斐凝香道:“你真是识大体,本王可是有些心疼了。”
斐凝香一笑道:“王爷,臣妾也没做什么,只是一家人,心里挂念都是正常的,王爷这样一说,臣妾倒不好意思了。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一切还顺利?”斐凝香弱弱地道。
炎夜陵一弯身将斐凝香抱在了怀里,边走边道:“这些闲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以后也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自己的身体才是重要的,若你有事,本王心里过意不去。”
斐凝香笑着伏在了他身前:“王爷有这心,臣妾就是死了也值了。”
“不许乱说话,不许说那个字。”炎夜陵很霸道地抱着她,快步走了进去。经过楚狸身边的时候,炎夜陵看都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