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森,双木林,三木森。林森。女,27岁,银行职员。曾经的梦想是自由撰稿人。此刻的梦想是放假,放很长很长的假。然而梦想梦想只在梦里想一想就完了,事实上,我每天都像驴一样甚至比驴更甚的重复着比推磨更推磨的营生。说实话,银行业真的特别折磨人,它能把男的折磨的像太监,女的折磨的像遗孀。所以我常说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可能选择这个行业。但是此刻我还真离不开这个工作。因为。。
“林森,你弟弟生活费花完了,你赶紧给打点。”刚上班,就接到老娘的电话。幸好昨天才发了工资,不然这个月又该倒挂入流了。
哎,生活呀生活,你怎么如此费钱。三千多点的工资,除去弟弟的生活费一千,还剩两千多,如若没有同事朋友家的婚丧嫁娶,这个月还可以痛痛快快的过到月底。如若出现一两例婚丧嫁娶,那这个月就的月儿光光光了。但是活到我这个年纪,二十七八岁,那婚嫁真的是不计其数,所以我每次听到婚嫁的消息就像听到噩耗一般恐怖,就这个月,同事里有两个结婚,同学朋友里一个结婚、一个孩子过满月,所以这个月算了算,我的余粮只有八百多,看来民生的那件外套又得往后挪一挪了,也好,秋天就快结束了,也许到时候它可以打折呢。一边使劲的给传票上盖章一边这样想着也就笑了。
“林森,乐什么事呢”信贷部的贺姐笑呵呵的看着我,一边指着她的手机跟我说她那是三星什么款,而眼下三星又准备出什么款,说的好似她就是三星的创始人。
每次听到这种话题,我都巴不得三星这狗东西可以掉下来砸死我或者砸死她。
贺姐是活生生的遗孀,前年死了丈夫,孤身一人领个上小学的女儿。按理来说,这遗孀应该是孤苦伶仃的,可偏偏这位遗孀,那活的是响当当的牛逼。浑身上下的名牌,换手机的速度差不多就是三星出新款的速度,甚至快得多。我刚来单位报到的时候正赶上她买了刚上市的苹果4,一个一个的拍照片,我也很不幸的被那个苹果给吸收了一下,后来那只苹果掉茅坑里了,被吸收的照片也跟着掉茅坑里了。再后来是4S,再后来是5S,紧接着乔布斯死了,苹果日渐冷却,三星突然遥遥领先,于是她的手机便跟随了三星。
其实人这个东西,特别容易产生攀比心理。看着人家的手机,再看看自己的,哎,心里舒服那叫不正常,于是便引发了我和安的那场旷日持久的冷战。
而就在此时。
Java打电话给我,他说他很挂念我,我突然就心里暖烘烘的,像是时间滑到在那年的黎明,刚下火车,雪花飞扬,他紧紧的牵着我的手,眯着眼睛对着我的双手哈气,那年我25岁,发誓说这辈子非他不嫁。
我们相爱,但是此刻却是各自成了家。
他说他夜夜挂念我,他很痛心我们走到这步田地。
他问我有没有挂念他。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实话,我爱他,很爱很爱,但是那是曾经的事情。
我们都很清楚对于眼下的另一半真的是包含了各种感情,唯独找不到爱情。
安是我现在的老公,一个循规蹈矩的男人。
爱是Java现在的妻子,我所不清楚的一个女人。
我只知道在我领证不到一个月,Java就和这个叫做爱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之后我结婚,27天之后Java结婚。就这样我们的生活越走越远,但在心底却始终走不出彼此的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