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用心地记下,“还有呢?”
“在外人的面前不要和我表现得太过亲妮,要叫我哥,这样,才会让别人误以为我们是兄妹,或者是如兄妹一样的关系!”他眯着眼,打量着她认真的神情。
“哦!”
“别人问起什么的时候,也不可以乱说!”
“哦!”她认真的态度,就像在执行一项重要的工作,谨慎小心,一板一眼。
江正浩皱了皱眉,挑眉问道:“你除了‘嗯’和‘哦’之外,就没别的话了吗?”
与上个月前仆后继往他身上粘的女人比起来,她的行为简直木纳得让人生气。
“啊?”她不解地抬起头,凝视他微嗔的表情片刻之后,似乎这根朽木终于领悟过来,慌忙伸出自己的右手,呈给他一副甜美至极的笑容,“祝我们合作愉快!”
江正浩被她的反应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这下,他可不只是在生闷气,简直无语到想要撞墙了!
“正浩哥——?”小小声地呼唤着,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以他不厌其烦强调的种种规定来看,说合作应该没错啊!
何况,他和她本来就是那样的关系啊!
总不可能说:祝我们幸福!祝我们天长地久,百年好合吧?
“知道就好!清理完了,马上出来弄晚餐!我饿了!”他冷哼,转身向厨房走去。
“你还没吃晚餐吗?”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呢!她匆忙跟上他的脚步。
“所以才说你慢啊!”声音里透着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别说晚餐,连早餐都还没吃呢!
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小雅突然定住,一脸惊讶的神情。
厨房里像打过仗一样,食材扔得到处都是。
她惊讶的目光在食材和他的脸上轮翻交替着。
“看我干嘛?情妇的第一条准则,是要牢牢地抓住男人的胃!不会不懂吧?”
不知道他从哪里杜撰的这条怪理论,没去计较,而是将吃惊的眼神落在被切得看不出形状的肉块和粗细不一的土豆丝上。
“呃?可是,这些动过的……?”这个屋子,不会是还有谁吧?
四年前就知道他从不去菜市场,更不可能下厨,可是看这些粗略的半成品,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我要吃鱼香肉丝,还有土豆沙拉!”他别过脸,掩藏起脸上不自然的神情。
本来,是想要整一桌丰盛的菜,以庆祝他们的新生活,谁知道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做出来。
“哦!”她围上浅绿色卡通围裙,挽起袖子开始动作麻利地烹饪。
不一会儿,在她的一双巧手下,厨房里烟雾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馨的菜香。
看着她认真做菜的背影,凌厉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温柔复杂。
曾经,一直梦想着这样的情景:他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而她,用心地为他做饭,纵使一句话不说,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注意到她做的第一道菜终于完工,他顺手递过旁边案几上的空盘子。看到她接过盘子时眼中的错鄂,和来不及收回的那个“亚”字,心里的温度陡然减退。
“以为我是谁?”嘴角轻扬,一丝嘲笑掩住泄露的苦涩。
“我……!”懊恼地低下头,刚刚,失神间,仿佛还置身在北区那间破旧的小屋,习惯性地以为是亚轩默契地为她递过干净的餐盘。
“以前,你和他,都是在这样地生活吗?”他痛苦了四年,而她,却和别的男人朝朝暮暮。
所以,他,不过是那个人的替代品吗?
如果不是为了钱,她是怎么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的吧?
心中隐藏的那根刺像被人用力地向更深处挤进去,他的骄傲和自负被重重刺伤。
愤然的甩门离去,任小雅愣愣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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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的PUB在晚上九时以后,才真正开始了一天的狂欢。
陈然在遍寻了整个酒巴之后,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又在灌酒的江正浩。
看着他面前堆了一堆的空酒瓶,摇摇头,无奈地叹道:“你不如直接淹死在酒缸里算了,省得一口口喝浪费时间!”
江正浩勉强睁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定定地看了面前的人足足三分钟之后,才开口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吧?”
“鬼扯什么呐?”陈然白他一眼,谨慎地看看周围靓女们向他们投过来的不满眼神,谄谄地笑着解释:“别介意!别介意!他脑筋不太清楚!”
一边下死劲地硬把他从酒巴里拽出来,一边不满地数落。
“喂,你小子想死也不用拉我垫背吧!”这小子,就算长得再帅又怎么样?在女人堆里说这种话,会引起公愤的呀,他可不想陪着他英年早逝啊!
拽了他向外走,他似乎还在对刚才的问题纠缠不休。
“如果,发现衣服不合适要怎么办?或者,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穿过了要怎么办?”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扔掉,要么将就!”陈然拦了一辆的士,把他扔进的士里,对一脸神情古怪看着他们的司机说道:“他喝醉了!把他送到富鑫路豪庭区36号,哦,对了,车费找他要。这小子喝得再怎么烂也不会忘记付车费和回自己家的!”
计程车把江正浩送走后,路上冷冷清清的,已经凌晨三点多,没什么人在外面闲晃了。
想起江正浩刚才说的话,不禁有些失笑。
这小子一个月前,还教训他不尊重女性呢,这会居然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不知道又是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