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苏武牧羊
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
塞上时闻笳声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白发娘,盼儿归,红妆守空帏,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永不亏,终教匈奴惊心碎胆常服汉德威。
——歌曲《苏武牧羊》
苏武(前140一前60),字子卿,杜陵(今陕西西安西南)人,是我国历史上东汉时期人,代郡太守苏建之子。早年以父荫为郎,稍迁中厩监。天汉:元年(前100)拜中郎将。“苏武牧羊”的故事不仅流传很广,还被编成歌,以歌曲的形式流行天下。
汉武帝时期,汉朝和西北少数民族匈奴的关系时好时坏。卫青、霍去病、李广都是汉朝武将,在与匈奴的战争中都立过大功。有时双方又能签订和平协议。到公元前100年,匈奴新单于即位,汉武帝为了表示友好,派苏武率领一百多人,带了许多礼物,出使匈奴前去祝贺。不料,就在苏武完成了出使任务,准备返回自己的国家时,匈奴发生了内乱。
卫律在出使匈奴后投降了匈奴。匈奴的单于特别重用他,封他为王。卫律手下有一个叫虞常的人对卫律的做法十分愤恨。他跟苏武的副手张胜原来是朋友,就暗地跟张胜商量,想杀了卫律,劫持单于的母亲,逃回中原去。没想到虞常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被匈·奴人逮住。单于大怒,派卫律前去审问虞常,而且一定要查出同谋人。单于已经怀疑苏武了。
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苏武听说了以后,心里非常明白,他对张胜说:“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单于肯定会认为是我指使的。如果让匈奴人审问以后再杀死我,那简直是太给朝廷丢脸了!”说完,他就拔出刀来要自杀。张胜和随员常惠眼快,夺去苏武手里的刀,把他劝住了。
虞常受尽种种刑罚,只承认跟张胜是朋友,拼死也不承认跟苏武同谋。卫律就把审讯结果报告单于。单于并不相信,而且大怒要杀死苏武,幸好被他的大臣们劝阻了。单于不甘心,他派卫律去逼迫苏武投降匈奴。苏武说:“我是汉朝的使者,如果违背了使命,丧失了气节,活下去还有什么脸见人。”又拔刀自尽,被卫律抱住,可是,刀已经在苏武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大伤口,苏武昏了过去。
单于听了苏武的事,觉得苏武是个有气节的好汉,十分钦佩他,于是更加希望苏武能够留在匈奴为他所用。等苏武伤痊愈了,单于设计又想逼苏武投降。单于派卫律审问虞常,让苏武在旁边听着。
卫律先把虞常定了死罪,杀了;接着,又举剑威胁张胜,张胜贪生怕死,投降了。
然后,卫律得意地对苏武说:“你的手下人有罪,你也得连坐。”
苏武说:“我既没有跟他同谋,又不是他的亲属,为什么要连坐?”
卫律又举起剑威胁苏武,苏武不动声色。卫律没法,只好把举起的剑放下来,劝苏武说:“我也是不得已才投降匈奴的,单于待我好,封我为王,给我几万名的部下和满山的牛羊,享受富贵荣华。
先生如果能够投降匈奴,明天也跟我一样,何必白白送掉性命呢?”
苏武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说:“卫律!你是汉人的儿子,是汉人把你抚养大,还在汉朝做了大臣。结果你竟然忘恩负义,背叛了父母,背叛了朝廷,厚颜无耻地做了汉奸,你怎么还有脸来劝我投降?我决不会投降,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卫律劝降没有成功,只得向单于报告。单于把苏武关在地窖里,不给他吃的喝的,想用长期折磨的办法,逼他屈服。这时候正是入冬天气,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苏武忍饥挨饿,渴了,就捧一把雪止渴;饿了,扯一些皮带、羊皮片啃着充饥。单于见这样的折磨也没有使苏武屈服,越发敬重苏武的气节,他不忍心杀掉苏武,又不想让他返回汉朝,便把苏武送到北海(今贝加尔湖)边去放羊,并且把苏武和他的部下常惠分隔开来,不许他们通消息。单于派人对苏武说:“等公羊生了小羊,你就可以转回汉朝去了。”公羊是不可能生出小羊的,这就是说要长期监禁苏武,直到他投降。
在北海,苏武放羊为生,十九年的岁月就那样过去了,苏武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他十九年间始终抱在怀里的就是那根出使匈奴时带在身边的旌节,在苏武心中那是汉朝的代表。
十九年以后,汉武帝已经去世,他的儿子汉昭帝继位,而匈奴的单于也换成了年轻的单于。汉昭帝派到匈奴的使臣回到汉朝后,将苏武还活在世上,被匈奴流放到北海放羊的消息告诉了汉昭帝。
为了使单于能够放回苏武,汉昭帝派使者到匈奴对匈奴的单于说:“我们的皇上在御花园射下一只大雁,雁脚上拴着一条绸子,上面写着苏武还活着,请您放苏武和我一起回去。”年轻的单于听了深信不疑,同意放苏武还朝。
昭帝始元六年,即公元前81年,苏武终于回到了长安。他离开长安的时候,才四十岁,返回时须发皆白。到达长安的那天,长安的人民都出来迎接,看到苏武手执已经残破不堪的旌节,没有一个人不受感动。
北海的十九年牧羊生活极其艰苦,苏武从不离手的已经掉光了绒毛的旌节是他能够生存下来的希望。
5.华佗学医
华佗生于145年,卒于208年,字元化,安徽毫州人,是我国东汉末期的著名医学家。《后汉书·华佗传》说他“兼通数经,晓养性之术”,尤其“精于方药”。直到现在人们还称他为“神医”。
华佗把自己丰富的医疗经验整理成一部著作,名日《青囊经》,可惜没有流传下来。华佗医术十分精湛,他首创用全身麻醉的方法施行外科手术,被后世尊为“外科鼻祖”。他所使用的“麻沸散”是世界史上最早的麻醉剂。华佗采用酒服“麻沸散”施行腹部手术,开创了全身麻醉手术的先例,这不仅在我国医学史上是空前的,在世界医学史上也是罕见的。华佗精通方药,在针术和灸法上有很深的造诣,善用心理疗法治病,还创立了著名的五禽戏。
华佗的家乡毫州是个出药的地方,在他幼年的时候因为家贫经常去挖药,懂得了一些药性,他自己试着用简单的药方给人治疗小病,被人称为华先生。
可是,遇到严重的病人时,他就没有办法了。有一年,华佗的母亲得了奇症,华佗治不了,又请了几个先生来看,也都没有办法。
拖了半个来月,他娘就病死了。这件事给华佗打击很大,他发愤要投师学医,救济众人。他听人说,西山琼林寺有位治化道人,治病如神,是个精通内外两科的名医,便决定到那里去。
在琼林寺的门口华佗遇到一个道童,他迎上前作揖问道:“请问师兄,治化道长可在寺中?”
那道童停步瞥了华佗一眼说:“你有什么事?”
华佗说:“我名叫华佗,是谯郡人,特来投师学医的。”
道童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你在此等候,待我给你禀报一声。”
说罢连忙跑了进去。不多时,那道童出来向华佗招手说:“师傅传你进去,快跟我来。”华佗点头称谢,跟着道童走进寺院,来到一座大殿,道童说:“上边就是我家师傅。”
华佗抬头一看,一位老道长头发胡须全是雪一样白。他上前叩头:“给师傅请安。”
治化道人停了半天,才慢慢腾腾地问道:“你是来投师学医的吗?”
华佗答:“是的。”
治化道人说:“你有真心吗?”
华佗说:“有真心。”
治化道人说:“既然有真心,就暂把你收下,做几年的杂活再说吧。”
华佗磕头拜谢了师傅,就跟着治化道人,拐弯抹角来到一个跨院。华佗进里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到处睡的都是病人。长疮的、跌伤的、腿断的、出血的、流脓的,真是啥样的病人都有。
治化道人对华佗说:“你就在这里专管打茶、烧水、涮尿盆、洗疮布,侍候病人吧。”
华佗点头说:“是。”这就算开始学医了。从第一天起,他侍候病人就很有耐心,不论是深更半夜,刮风下雨,他从没离开过病人。
他处处细心,每个病人的病情变化他都记在心里,甚至连病人每天食量大小都不放过,写在本上。他师兄师弟们见了都耍笑他傻,有福不会享,无事找事做。华佗听了装作没听见,照旧做他的。就这样,他一下子在病人跟前蹲了三年,懂得了不少病的来源和治后结果,什么药治什么病,什么病需要什么样的药,他心里也都记下了,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