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沧鹤看着不断扩大的版图,一切似乎来的太容易,周朝再无大将可与他们抗衡。可是鈡儒宸呢?赢玄禛呢?难道他们就这样坐视不管,还是他们有什么别的阴谋呢?重重的叹了口气。
流云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赢沧鹤的叹息声,浅笑的说道:“怎么?我们无往不胜的赢王还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赢沧鹤回身看向流云浅笑的说道:“我最烦心的就是你,总是不听话,不乖乖的养病,非得到处跑。”
流云浅笑,其实这几个月来流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人也精神了,脸色也不在像以前那么苍白。老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赢沧鹤总是霸道的管着她,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把流云养的无所事事,整个人都得了懒病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在吃,人都懒惰了,还不算好好养着身子呢?在不走走,我就要成猪圈里待宰的猪了。”
赢沧鹤“噗”笑了出来,走到流云身边将流云拥在怀里,说道:“那你是猪婆,我就是猪公。”
流云故作气恼打开赢沧鹤的手说道:“你哪点像猪公,到像那宰猪的屠夫,就等着把我养胖了,好宰了卖银子。”
赢沧鹤笑着,飞快的在流云脸颊上偷亲一口,说道:“我才不舍得拿你换银子,我要留着你自个享用。”
“你现在是越发的贫嘴了。懒得和你说。”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赢沧鹤一伸手将流云拉到怀里。不让流云离开。
流云几番挣脱无果后,也不懒得费着力气了,说道:“你抱够了没有。”
赢沧鹤闻着流云身上淡淡的药香说道:“不够,一辈子都抱不够。”
流云心中悸动,缓缓伸出手抱住赢沧鹤,不管她还有多久的时间,只想在此刻能让他觉得幸福就好。
忽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出手去夺在赢沧鹤怀里的流云,赢沧鹤抱着流云闪身躲过,让那人扑了个空。赢沧鹤看向那人,竟然是几个月前和姜峰一起攻打石口的神秘人。“你是谁?来此喻意何为?”
流云从赢沧鹤怀里探出头看向那人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傷绝心看着扑了空手,嘴角轻笑,多少年了?他有多久没有遇到过对手,刚才赢沧鹤竟然能带着流云躲过他的攻击。看向依然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派优雅的作态说道:“我是来给赢王送礼了。”
赢沧鹤警惕的看向傷绝心说道:“送礼?赢玄禛有什么阴谋。”
傷绝心唇角微勾,摆了摆手说道:“我想赢王误会了,我不是周朝的人,上次之所以会出现在战场上,只是因为我和姜峰的一个约定而已。”
赢沧鹤依然没有放下戒心冷冷的说道:“那你来送何礼?”
傷绝心浅笑的说道:“火流星,不知道赢王敢不敢收呢。”
赢沧鹤正想说什么,怀里的流云却动了一下,赢沧鹤慌忙看向流云问道:“怎么了!”
流云直接丢了个白眼说道:“你在不放开我,我就要窒息而亡了。”
赢沧鹤眉头一皱,意识是自己抱的太用力了,于是放开了流云。流云揉了揉被赢沧鹤捏痛了的肩膀,而后看向傷绝心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傷绝心仪态优雅的坐到椅子上淡笑的说道:“就算我不帮你们,这场仗你们也一定会赢,天下大定是迟早的事,我只是想尽早结束而已,这次我可是特意回到商丘亲自押送这匹火流星来的,就看你们敢不敢收了。”
流云看向赢沧鹤问道:“鹤!你认为呢?”
赢沧鹤浅笑的牵住流云的手对傷绝心说道:“有什么交换条件?你应该不会做无谓的事吧!”
傷绝心浅笑的说道:“原先的确有,不过现在算了,因为赢王不会也不舍得给。”说着就看向流云一愣想起那夜他对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他的疯言还是自己真的和他有什么渊源呢?
赢沧鹤将他们的眼神全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走到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说道:“那就多谢了。”
有了火流星的帮助赢沧鹤的军队更加势不可挡,短短两个月就又收复玉池,菱城,谷川武阳,桃源等地。
春来急急忙忙跑进流云的军帐中看见流云慌忙跪下道:“属下见过主上。”
流云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春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春来起身走到流云面前说道:“属下已经查明,现在皇都中只有赢玄禛一人坐镇。而鈡儒宸自石口一战,回来后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雅馨苑。此事甚为怪异,主上不知你打算如何做呢?”
流云仰头躺回摇椅上,她有很多疑惑,赢沧鹤这场仗打的太过顺利。简直就是畅通无阻。可是眼下马上就要攻入皇都拿下皇城,成功的日子就在眼前,不管前面的是阴谋也好,陷阱也罢,她都义无反顾,因为她别无选择。“召集所有人马,我这次要他的命。”
春来看向流云问道:“那主上准备何时动手?”
流云浅笑的把玩着手中的墨玉说道:“明日申时赢沧鹤出兵攻打皇都后,我们就动身。此事暫时不要对任何人说,尤其是穆楚。你明白我的意思。”
春来慌忙跪下说道:“是!属下明白。”
流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扶起春来说道:“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你想让我如何帮你,穆楚这样霸着你的身子却又不给你名分,着实让人恼怒,如果他依然不肯娶你的话,就离开他吧。要善待自己。我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春来听着心里感动,这么久以来她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早就伤痕累累。
送走春来后,慕娘才走到流云身边说道:“云儿,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吗?”
流云低头看向手中的墨玉淡漠的说道:“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慕姑姑不替流云开心吗?”
慕娘看向流云眼神中浓浓的不舍,这一天终于来了,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了,明天一切都会变了。只是慕娘不知道这一切是对还是错。走出流云的军帐,缓缓向天尘子的军帐中走去。走进去就看见天尘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矮榻前喝酒。
天尘子看见慕娘缓缓放下手中的酒坛,问道:“她已经知道了?”见慕娘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她准备何时动手?”
慕娘淡淡的说道:“明日申时,赢沧鹤的军队出发之后。”
天尘子看着慕娘面色不好,问道:“怎么了,你舍不得?”
慕娘扶住额头往日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说道:“这么多年了,就算在冷情的人也会不舍吧!面具带久了,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天尘子无奈看着慕娘说道:“事情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了。一切在你来到流云身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这一切早就注定了。”
慕娘抚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一切早就注定,我也早知道会有今天,曾经我多希望这天快点到来,可是现在我真希望我只是慕娘。”
天尘子走到慕娘身边轻轻安抚慕娘说道:“看来,你带着慕娘这个面具太久了。算了吧,流云知道真相后,不会感激你对她的这点眷恋。她只会更加恨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