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有备无患
谢明玉一听这话化悲为喜,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一边不敢相信地问到:“真的吗?那到时你不叫,我也会去的。你姐生小孩时就是我照顾的,你看现在身体好好的,什么病都没落下,春生也健健康康的,母子平安!”
丁薇不住地笑着点头,滑下的段段泪痕拂去脸上的淡妆,丁薇见谢明玉高兴的样子。怕她还有顾虑,看了一眼旁边的张锐说:“不信你问张锐,我们都计划好了?”
张锐听到这话又是一愣,见丁薇都在众人面前承诺了,也是该要个小孩的时候了,也就走到谢明玉面前动情地说:“是呀,妈,到时候你们可都得过去哦,要不然我们就搬回来?”
谢明玉一听这话,忙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说:“你这孩子,净会说傻话,城里吃的住的都好,医疗条件也好,跑到这深山里,你受得了,小薇也受不了呀!再说亲家母那边就小薇一个女儿,哪有父母不疼孩子的,到时两家人也可以经常聚一聚,我们也进城见一见世面!”
丁薇见谢明玉这么开明,一时也有些感动,但时间也差不多了,张效农看了看表,就催两人赶快上拖拉机,怕耽误了到省会坐飞机的时间。强子摇响拖拉机,张锐赶忙赶过去说:“这次就让我开吧,也体会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强子知道张锐的技术,也就没做过多推让,劝张敏他们先回去,看着春生还拉着丁薇的手,也就二话没说把行李往拖拉机上一放,一把抱起春生放在车上。拖拉机“轰轰隆隆”地开向远处,最后消失在环绕的崇山峻岭之间,依稀还有断断续续的回音从远处传来。
汽车在山路上缓缓行驶着,张锐看了看身边的丁薇说:“这次你真决定要小孩了,不怕自己照顾不了?”
丁薇莞尔一笑说:“有些事情总要经历一次才会渐渐长大,我们又不笨,很多东西学学就会了,再说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呢。我爸还是个男的,都把我带大了,我们有两个人,还有什么害怕的,突然觉得有个小孩也很好呀,让生活更有乐趣!”
张锐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看着村里的孩子上不起学,小小年纪就要跟着大人下地干活,不免有些伤怀地说:“和山里很多人相比,我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把书读出来了,现在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宏伟目标,但面对现实的束缚,只能将梦想收起,慢慢地务实起来,曾经的壮志凌云也只能化作心灵深处的一段笑话。”
丁薇想了想,觉得山里有些孩子确实挺不容易的,读出来一个倾家荡产不说,还要背负起很高的债务,让全家都跟着受苦。想到这里,丁薇想起曾经徐婕说过的话,就意味深长的对张锐说:“要不回去后你就到妈那里帮忙吧,她一个人打拼了二十几年也不容易,等以后有机会了,反正挣那么多钱也没多大用处,就让妈拿一部分出来,我们也办个希望小学,帮一些有梦想的孩子实现愿望,能帮多少是多少,这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妈她不会反对的。她也只是想体会一下自我实现的价值,把钱财看的也没那么重,只要是花到了点上,她也挺乐意的!”
张锐见此,一时不知可否,毕竟挣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来,才有机会做这件宏伟大事,至少也要让徐婕知道她后继有人,钱都花的值得吧。
汽车在山路上缓缓前行,丁薇头斜靠在张锐肩头,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花草树木,如穿梭的云烟般倒退到记忆的深处。
清远县公安局内最近可算热闹了一番,曾经风光一时的许多大人物都被临时关了进来。纪委在清远县协助的一段时间里,也算是发挥了一次刨根问底的优良传统,从县政府到各个分局翻了个底朝天。老俞借此事已顺利当上了副省长,并且还摇身一变成为了省里打击非法势力与贩毒团伙的总负责人,一时对于这里也就更加上心了。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丁德明自然受到了重用,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很多事虽然与领导无关,但在报功时是必须把领导的英明神武挂在前头的,各人都得到了既得利益,也就合作的更加愉快了。
监狱里的犯人依旧被重重看守着,很多自知在劫难逃的人,一时也放弃了垂死挣扎的打算,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安分守己地体味着最后的短暂人生,谈谈旧情,聊聊天,由于没有了争权夺势的烦恼,生活得也算安详。
吕飞从来都不会接受命运的安排,在被困的一段时间内,也就做足了准备工作。吕飞深知人在江湖飘,总有一不留神载个跟头的时候,未雨绸缪间已事先有了打算,在入狱前已在鞋底塞了几根特殊小工具。在被带入警局期间,吕飞强忍着疼痛,在众人不经意间,从鞋底抽出一根钢丝,直插大腿。在进入警局后,由于吕飞已被列入重点嫌疑犯,警局随之对其进行了全身搜查,最后让他换上一般犯人穿着的普通装备,连鞋也变成了黄胶鞋。
吕飞进来后,一天也没闲着,白天守卫一个个精神饱满,想有任何作为那是异想天开,只能晚上用心观察守卫和其他嫌疑犯的状态规律,为免打草惊蛇,开始吕飞也学其他人,一到晚上就开始装睡,到深夜时探寻这种逃生方法的可行性。
这天夜里转钟三点多,吕飞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看了看周身睡熟的几人,一手慢慢从墙脚取出隐藏其中的钢针,走到牢门旁,缓缓在锁孔内捣鼓一阵后,只听轻微的一声“嘡”,吕飞心里暗舒一口气,缓缓拉开铁门,并将门稍稍用力向上抬起,以免刮擦地面发出声响。吕飞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在这关键时期,监控室的人如果状态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事情的异常,那时警报响起,全局戒备,尽力搜索,身披罪犯和越狱两重身份的他,若还极力反抗,警局大可将他当场击毙,以示惩戒。
吕飞看了看入口处昏昏沉沉的两个守卫,心知肚明从正门出去肯定会遇到重重阻碍,刻意避开摄像头角度的同时,抬头向通道尾部上方看了看,几脚快步跨出,冲到墙前“咵咵”几步,伸手向上一抓,触摸到四米多高处通风窗的边缘。此时牢内有人听到响动,微微一翻身,吕飞精神一震,屏住呼吸,悬在墙上,等众人再次进入梦乡之际,手向上猛一用力,一手支着身体,另一手拿出钢针,撬了撬,感觉锁孔生锈已被封死,无奈之下,只得用钢针轻声在玻璃窗上刮着,轻微的呲呲声,让吕飞有些焦虑,但一时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有一守卫感觉里面似乎存在异常,半睁着朦胧的双眼往里一瞟,只见一人悬在墙上,本欲再次陷入昏沉状态的他,忽然像被雷击中一样,身体猛一震,习惯性地将手往腰间一探,正欲喊到不许动时,喉咙像被刺穿一样,疼痛席卷全身,两手禁不住捂着脖子,满脸通红,面目扭曲地在原地摇晃着。枪“咔嚓”一声落地,旁边另一名警察猛一坐起,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掏枪的同时,一手按响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