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玄的,等着大开眼界吧!哇呀呀呀!
“这是什么味道啊!”玄穆帆一进门就捏着鼻子,在空气中不停地扇啊扇,“你把锅铲煮了吗?”
我一脸黑线,看着一脸嫌弃的玄穆帆,“你个不能做饭不能赚钱的重度病号,有什么资格讽刺我!”说罢,我从灶台上端了一盘东西,“砰”地一声重重放到了桌子上,“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辛辛苦苦给你做蛋糕,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讽刺我!”
看着玄穆帆吃惊地盯着盘子里的东西,我的怒气又增加了一格,“看什么看!这是蛋糕!给我对着它许愿!”
“这不是蛋糕……”穆帆合上嘴,表情瞬间换成了鄙夷,“这就是个饼,喏,边儿上还糊了。”
“给我闭嘴!我说是个蛋糕它就是个蛋糕!”我指着盘里那堆东西命令道。好吧,我承认我这个蛋糕是做失败了,没有烘箱,从锅里烤出来的蛋糕硬得跟石头一样,拿来防身还不错,根本不能吃。可是眼见时间又不够了,我只能手忙脚乱地弄了个大饼出来。其实蛋糕和饼也差不多,至少都是圆的嘛。
“明明就是个糊了的……”穆帆不服气地小声嘟囔着,看到我脸色越来越暗,马上摆摆手,“是蛋糕!是蛋糕可以了吧?说起来,蛋糕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个古代土包子要问。我一脸得意:“蛋糕是我们那边过生日一定要吃的一种面食,一般是甜的。里边呢,是发酵过的像馒头一样的面饼,不过比馒头要膨松得多;外边呢,裹着一层奶油,奶油就跟我前些天自己做的沙拉酱差不多。”想到前年过生日时吃到的蛋糕,我的口水就有些不自主地要流下来了。
“虽然还是不懂,但那个蛋糕肯定和这个不一样。”穆帆指着盘子里的“蛋糕”,一脸嫌弃地说道。
“哼,你知道什么。”我满脸鄙视,“你又没吃过蛋糕,又没吹过蜡烛,更没听过生日歌。估计你以前过生日,就一大帮子人跪在你面前,喊个洪福齐天,寿比南山,再一顿胡吃海喝就了事,你哪懂什么过生日的乐趣?”
“生日歌?你可以唱给我听吗?”
我瞬间觉得我说错话了,早就说过,我唱歌已经不能用“难听”两个字来形容了。以前给同学唱生日歌我都只敢拍手,都不敢出声,生怕倒了大家胃口,现在……居然要我“独唱”?
“不愿意就算了。”穆帆闷闷地坐下,“头也开始痛了,唉……刚才出去还觉得有点恶心想吐……”
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可我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你自己说要听的,别后悔啊。”说罢,我张嘴唱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给别人唱的《生日快乐》。
看着穆帆完全呆掉的表情,我眯着眼睛开始准备接受暴风雨一般的嘲笑,谁知穆帆迅速换上了一张笑脸,“谢谢,很好听。”
很好听?玄穆帆你聋了吗?我刚张嘴想骂他,他却起身,一个吻印在我额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了。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们是恋人啊,亲一下很正常。对了,祝寿礼物呢?”
“你都吃了我豆腐,还想跟我要礼物!”
“豆腐吃完就没了,当然想要个能长期看的。”
“我、我给你俩大耳光!”
“你舍得就来打吧。”
啊,终于把医馆打扫干净了。我坐在椅子上,伸手伸脚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这医馆看起来不大,打扫起来还真麻烦。我满意地回头看看被我擦得一尘不染的药柜,等下路大夫来了,说不定会一高兴就多给我几个钱呢。不过话说起来,路大夫平时天刚刚亮就来了,今儿怎么都快中午了还不见他人影?我起身再向门外望望,已经有五个病人白跑一趟了。按说路大夫不是随便旷工的人啊。
“紫阳在吗?”忽然有人叫我名字。
“我在我在!”我急忙擦擦手,从屏风后边冲了出来,“绿姐你是来给姐夫抓药的吧?路大夫今天不在啊!”
“我知道。”绿姐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条,“我今儿顺便路过路大夫家,见他在家就直接问他了。他给我开了方子,嘱咐你按上边写的抓药就行。对了,路大夫的风湿又犯了,他说你要是有时间,就给送点细柱五加到他家去。”
细柱五加?我点点头,看着方子,手脚麻利地把绿姐的药都打包好了,“路大夫的风湿很严重吗?”
“哎呀,你刚来所以不知道啊,路大夫的风湿是早些年在外采药时候落下的。不疼的时候还好,疼起来,啧啧,我们这些旁人都觉得难受啊!不跟耽误你时间了,快去把药送给路大夫吧,我先走了啊!”
我挥挥手告别绿姐,转身走向药柜。药柜我都整理好了,因为古代没有拼音,我只好按药名打头字的偏旁笔画来排序。这个想法还被陆大夫狠狠夸了一下呢。
细柱五加,细柱五加,找到啦!我兴冲冲地拉开柜子,却发现里边只剩下几片叶子了。
有没有搞错!我捻起那几小片干干的叶子,就算我不懂中药也知道这点绝对不够。算了算了,去问问路大夫有没有什么能替代的吧。
“没有了吗?”路大夫的脸色确实很不好,我都不忍心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了,“前天下雨,把白勒都泡坏了,也不能用。唉,算了算了,我再撑几天,已经让游英他们上山帮我找白勒了。今天医馆就闭馆吧,麻烦紫阳你在门口贴个告示,让今天来看病的人都到我家来吧。”路大夫轻轻地揉着膝盖,无奈地说道。
游英哥他们上山打猎,一般都要在山上待四五天才回来。那这样的话路大夫岂不是要好几天都忍着疼痛给大家看病?这样一想,我更对面前的老人多了敬佩之情,当初穆帆的药都是他送的,现在到了我报答赠药之恩的时刻了!
“这样吧,路大夫,你大致给我描述一下细柱五加或者白勒是什么样子,我等下去医馆贴了告示就上山去找,保证天黑之前能回来!”我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你?”路大夫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到山上多危险,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相公交代?”
“路大夫你放心,我能照顾好我相公就更能照顾好我自己。而且等下我会跟绿姐的相公要山上的地图,路大夫你就更不用担心啦!”我虽然是不太擅长记路,但若是有个地图,再做些标记什么的,也完全OK,“路大夫你是要继续在这里同我白费口舌还是准备开始告诉我这两种药草到底长什么样?”
路大夫看着我一脸坚定,只好摇摇头,起身一瘸一拐地坐到桌边:“描述可能你记不住,我还是给你写下来吧。”
这个细柱五加长在背阴、比较湿润地地方。我拿着地图和路大夫给的描述,心里默念着,一边细细地找,一边不时地把刚才特意带的细布条系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