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机灵的狱卒连忙将门关上。
“别听他胡扯，老菲特都说了，完成任务之前……”
“闭嘴！”
却是狱卒头目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这就是要让我们死，明白吗？就是要让我们死！”
头目平日还有点威望，他一确定，其他人全都不再怀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是连战场都上不了的伤兵，又不挡谁的路。”
“就是因为我们上不了战场才更得死，天威不要废物！那些奴隶是废物，我们一样是废物。这半年不断有战友因为各种意外死去，我心里其实早有怀疑，但没想到，那么快就轮到自己。”
狱卒头目满脸恨意地站直。
“那你呢？他们想办法弄死我们，为什么要带着你？”
一个看起来最坦然的狱卒看向杜凡。
“我掌握着一种食材的培养方法，这种食材成本低，味道好……”
“我明白了，有人惦记上，所以要我们审，审出以后我们和你一起死，然后这世上除了惦记的人，就再也没人知道培养方法。”
“就是这样。”
杜凡点头。
“可我们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最沉不住气的狱卒干脆以头撞墙，涕泪横流。
“怕死的废物！”
另一个狱卒看不起的说着。
“他以前比你勇敢！”
狱卒头目把骂人的手下推开：“半年前他拼着老命救下17个战友。原本他根本没有受伤，是为了救我们才弄成这样。后来他父母因为伤兵补贴减少而交不起罚金被杀，妻子更是另嫁别人，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那人不再说话。
黑屋顿时陷入沉寂，像被封死的棺材。
“想活吗？”
杜凡突然开口。
“想，可你一个奴隶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你们审了半天都没审出结果呢？如果我有能力打晕你们呢？如果事后我给你们提供一笔巨款让你们远走高飞呢？作为战士，本来就可以找借口飞往其他星域，而你们落到这步田地，家人想必都已经死光，也不怕连累别人，没有割舍不下的东西。”
“你打晕我们？”
狱卒头目很不相信。
“真有可能！他刚刚一个人抢走我们所有人的武器。”
刚刚头目昏迷，所以没看到戏剧性的一幕。
“好吧，说说你的计划。”
反正已经必死，没什么好犹豫不决。
“很简单，就一个字，拖！拖到晚上，我会打晕你们然后逃出集中营。为了增加说服力，你们一会要全程开着监控对我进行殴打，我也会配合你们大叫求饶，但就是什么都不说。”
“打是不是真打？”
“可以真打，也可以假打，不过要做到从视频看来毫无破绽。”
“就这样！准备刑具，准备开监控。”
“你们有没有便携能量检测仪，拿一个给我。”
“有，你要那个干什么？”
“有用，放心，事后我会赔钱，双倍。”
“我这有一个，手腕式的，这种缩小型号不比大机器，必须佩戴十分钟以上才能准确检测。”
“没关系，拿给我。”
一个狱卒递过来一个手表样式的检测仪。
杜凡将它戴在腕上，然后用衣袖遮住。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能拿出巨款？”
“豆腐知道吗？杜家老店知道？那就是我开的，他们想知道的也就是豆腐的培育方法。”
“原来是你！”
这下所有狱卒都不再怀疑杜凡的支付能力。
监控、刑具都很快准备好。
“要带脚镣吗？”
“带吧。”
合金脚镣被扣在杜凡脚腕。
“兄弟们，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能不能过关，就看咱们表演了。”
“放心吧。”
“准备，开始！”
监控被打开。
“这小子还真硬，打了那么多下居然还死撑。”
头目装模作样的奸笑。
“那就让他试试这个。”
狱卒拿出先前就用过的三号棍。
“我来！”
头目一把接过，对着杜凡猛抽。不是假抽，是真抽，棍棍到肉，砰砰作响。
他知道，杜凡根本不怕这个。
杜凡则继续咬牙装硬汉，时不时再来上一声惨叫。
“怎么样？说不说？”
头目停手。
杜凡根本不回答。
“好，有种！换硬棍！”
“头，上面有令，不能见血。”
一个狱卒阻止。
“那就垫层东西。”
一种特制塑胶板被按在杜凡身上。
“能真打吗？”
头目用眼神询问。
杜凡微微点头。
头目放下心来，对着杜凡胸口就是狠狠一棍。
“恩——”
杜凡咬牙痛哼。
“说不说？”
头目看似逼供，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老大，看来他还没得到足够的教训！”
“好，我喜欢！你有种这辈子都别说，这样我就能折磨你一辈子。”
硬棍再次抽在杜凡胸口。
“说不说。”
沉默。
“我看你能撑多久！”
头目又是一棍。
“老大，他还是不说。”
“把他翻过来，换脊背。”
脊椎受外力攻击的痛感远超其他部位，因为里面全都是中枢神经。
“会不会打瘫痪。”
“怕什么？上面只说不见血，不死，瘫痪算个毛！”
头目凶狠的一棍打出。
“我教你不说！”
“我教你不说！”
又是一棍。
“我看你说不说！”
……
十多分钟后，金属硬棍咔得一声断成两截。
“不行了，老子累死了。”
头目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小子好像昏了过去。”
“用水泼醒，你们接着来，我还不信他不说！”
头目偷懒的躲到一旁。
因为演戏的缘故，水来回泼了三十多次，杜凡“才”悠悠醒来。
“说不说？”
杜凡沉默。
“有种！”
另一个战士一把抽出刺棍，然后以更快速度放下。
因为他想到了头目先前遭遇。
“这回用这个。”
他左思右想，最终挑了根旧时代狼牙棒一样粗笨的东西。
“这玩意会不会打死人？”
“打死拉倒，我还不信死个奴隶会让老子赔命！”
那狱卒双手抱着狼牙棒狠狠抡向杜凡。
杜凡惨叫。
“说不说？”
砰！
“还不说。”
砰！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