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
静怡依旧很冷。
“你有办法,你只要承认那些设备是你留在店铺的就能救下杜凡……”
“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们就是要让他死,谁敢沾边就让谁陪葬。”
静怡转身看向窗外:“再说,我也不会救一个禽.兽!”
“不!他不是……”
静璇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姐,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不是?呵呵,好一个不是。”
静怡转过身,她的眼角也挂着泪痕:“不是他为什么在骗我的当晚又对你下手?不是为什么他先让一个狐狸精住进地下商场,后来又让另一个狐狸精住进店铺?别以为我没看到,那天晚上你们都那样了还说不是。他到底要勾.搭多少女人才会满足?他到底又把我当成什么?这也就算了,那天晚上我摔倒昏迷,他居然都不闻不问,就让我一个人躺在乱石堆里流血等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静璇难以置信的摇头。
“没话可说了吧。”
“不是的,那天晚上明明是杜凡给你处理伤口又把你送回家,难道爸妈没告诉你?我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和当初的我一样,觉得杜凡配不上你,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说实话。”
“什么意思?”
“我和杜凡根本就没有什么,他连碰都没碰过我,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她们一个拿出20万星币投资,另一个制造能力很强,所以杜凡才会拉她们入伙。杜家老店,我们家占两成股份,另外两人一人一成。”
“没碰过你?我亲眼看到你坐在他的车上,亲眼看到你没穿衣服!”
“不是,不是,统统不是!那天我本想解释,但又觉得他配不上你让你们误会分开更好……”
“你不想解释,他也没长嘴吗?”
静怡依旧不信。
“姐,我错了,我不是人……”
静璇突然撕心裂肺地干嚎起来:“那天,我其实是被一个军官打晕……”她将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从黑暗中看到一只残暴独眼,到昏迷,到醒来,到误解,再到第二天见到静怡。
“独眼……天呐,是教官!教官是杜凡杀的!”
没想到,轰动整个天威,导致长老继承人前来查案的凶手居然是杜凡。
“所以他才不敢跟你解释,所以他才不敢告诉我实情,他怕我这个白痴沉不住气,怕我乱说。那天,他为了救我伤得很重,全身都在流血,我还打他骂他,我不是人,我忘恩负义。”
静璇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找到缺口宣泄。
“真的吗?”
静怡在流泪。其实她已经相信。
“真的,都是真的。你还记不记得税金?那时我以为他加入了专门骗女人的黑帮,所以才找他借。而他赚钱的办法是用游戏舱作战,当时他的胳膊断了,连开车都只能用一只手勉强支撑。可为了你,为了我们家,他硬是拼死战斗一天一夜终于把钱凑齐……”
静璇已经泣不成声。
静怡也同样如此。
她不是妹妹,她知道机甲作战到底有多残酷。起跳,攻击,回旋,躲避,每一个动作,都会对全身造成极大冲击。也就是说,杜凡战斗多久,断手就会被二次,三次,四次……的重伤多久。
就像一个人,在不停用重锤狠狠敲击断臂。
那种痛苦……
想到这,静怡的心都快碎了。
“我不是人,我拿到他拼命赚的钱还对你说那是爸爸用食谱找别人换的。其实,杜凡根本没提过任何要求,就连食谱都是我硬塞给他。姐,求你……”
静璇还没把话说完就昏了过去。
“不用你求,我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
静怡匆匆将她的伤口包好。
“不准你去!”
两女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站到门边。
“不,我要去。”
“他只是一个奴隶,配不上你!”
“他配得上,没人比他更配得上。”
静怡坚定的站了起来。
“不准你去!这次的事谁沾谁死!”
“那我就和他死在一块。”
静怡打开房门。
“你敢出去,我们就和你断绝关系!”
静怡打开门,却没有回头:“你们活了一辈子,可一辈子都没搞清为了什么可以活,为了什么可以死。”
她说完直接出门。
“你!……”
老家伙气得浑身发抖:“走,我们走,这个家不是我们的,就当白养了两个女儿。”
……
囚车最终停靠在距离杜家老店不远的地方——市政广场。
广场西边,已经搭起临时法庭。
法庭举证席上,数十位身穿军装的战士在忙着归拢罪证。
席位之下,则是聚集着密密麻麻的记者。
从记者到广场外围的广阔空间,早已被战士和奴隶围满。
时间很快到达早上八点。
身穿黑色长袍的法官依次入场——直属长老院的法官,是唯一不穿军服不佩军衔却能在所有军人面前拥有无上权威的特殊群体。
“立正!”
法官入场,所有军人都在敬礼。
就连低调前来听审的第一长老继承人都是如此。他一天没成为长老,一天就要服从法官的权威。至少表面如此。
五位法官就坐,其他人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天威联邦第十七巡回法庭第337号案件。案件被告:杜凡。年龄,17。身份,奴隶。鉴于被告身份,本庭裁决不传唤陪审团。现在开庭。”
砰!
法槌重重敲在挡板上。
“带被告。”
主审大法官70多岁,头发已经全白。
杜凡被战士从囚车带到法庭。
“被告,你被起诉制造、储存、使用军事类物品,你可认罪?”
“我没罪。”
杜凡的回答没有超出法庭套路。
要是犯人上来都主动认罪,还要法官干什么?
“被告拒不认罪,请起诉人展示证据。”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首先证明被告与杜家老店的关系。”
“允许。”
先前卖给杜凡店铺的赦免奴隶被带了上来。
“证人,请表明身份。”
“我叫安德烈,法尔殖民星奴隶,无**记录。”
“请问法官大人,是否采信证人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