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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河边的芦苇丛

飘雪

来自地球之外的另一个天堂

只为在冬季给人一份意外的惊喜

我飘然而至

人说 我是圣洁的象征

然 在我生成的那一刻

就已注定了我的消亡

我无怨无悔

爱 能有一次全身心的付出

便不枉此行

蓝天·飞燕的梦

蓝天啊,神秘而深远的蓝天

在我刚刚降生到这个世界

您可知道

我就想投入到您的怀抱

虽然我的羽翼还未丰满

我的力量还很弱小

在这小小的巢穴里

我就时常把您仰望

可我妈妈说,我还未长大

不经意间

就会有满天的乌云,可怕的风暴

当我望向山的那边

蓝天啊,您能否告诉我

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片天空

当我来到小溪边

就会看到那甜甜的溪水

和溪边崖岸上红红的野山花

溪里的流水流向了河里

河里的花瓣又会飘向哪里?

可我妈妈说,我还未长大

不经意间

就会有满天的乌云,可怕的风暴

总有放竹筏的水手

唱着山歌随水漂流

那歌声哪,就像天上飘的云

我爱那沙滩上的小贝壳

我爱那田野边美丽的小花儿

我更爱那草地上悠悠吃草的牛羊

可是,谁能告诉我

山那边的天空会更蓝吗?

可我妈妈说,我还未长大

不经意间

就会有满天的乌云,可怕的风暴

于是,我只有暂时安于故乡的天空

看着春夏秋冬演绎不同的颜色

童年的时光充满乐趣

故乡的山水带给我无限遐思

祥和的日子里我渐渐地长大

带着梦想我登上巢边的高山

蓝天的心结又在我心头澎湃

梦想着一天飞越山外的高山

……

只听精灵在歌唱——

我既已诞生

就注定了我飞翔的天命

我是一只飞燕

就注定要搏击深远的长空

我既已展翅飞翔

浩瀚的宇宙便是我终极的目标!

……

一座古宅

古老得 经历了两三百年的时光

多少代人在这里老去

又多少代人在这儿降生

悲怯总会延续着希望

我就出生在这一座古老的房子里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我的啼哭迎来了清晨中那道曙光

古老的房子总会有着跟鬼

牵扯不断的干系

爸爸的肚里就有许许多多鬼的故事

记忆中 古宅送走了好几个老人

其中就有我亲爱的奶奶

对奶奶我已没什么印象

毕竟我才几岁 只记得有一样零食

我非要奶奶吃下才开心

以前古宅的左边住着有钱人家

右边住着佃农之类的穷人

小时候的古宅左边就已几近荒废

早已成了我们一群小孩

捉迷藏的地方 游戏的场所

古宅在忙碌中度过了一年年的时光

只有在每年的春节中

古宅才得以歇息

显露出她昔日的笑脸和荣华

红红的对联总是贴满了古宅的柱子

那也是我们小孩最开心的时候

如今 古宅里的住户已基本搬走了

只留下孤独的古宅

默默地留守消逝的岁月

回荡的是大人的呵斥声

还有那儿时的笑声……

河边的芦苇丛

河边的芦苇丛

是一个记忆中可以藏梦的地方

芦苇中那飘荡的花絮

便是我儿时遐想的梦歌

我每年总会来到芦苇丛好多次

夏天 是芦苇长得最茂盛的时候

这时 河边到处是肥肥的小草

芦苇丛中也不例外

于是 芦苇丛成了牛儿吃草的好去处

我也总能放松心情地在河边玩耍

每年的八九月份

芦苇总会被季节性的洪水淹没两三次

过后 我就能在芦苇丛中捡到搁浅的木柴

洪水中沉积的淤泥

反而给了芦苇更多的养分

秋末 长得肥壮的芦苇开始干枯

成熟的芦苇絮随风而飘

那情形总会让我想起冬日的飘雪

在我们几年难得一见雪花的南方

飘絮成了我们唯一的梦想

我们还能把芦苇丛当成游戏的战场

用芦苇杠折成各种各样的枪

玩起我们想象中的战争

虽然一身泥土回到家总免不了挨骂

可那其中的乐趣 大人们又怎能知道

芦苇丛还是鸟儿喜欢探访的地方

若你站在芦苇丛边岩崖上大喊一声

就能看见一大群的云雀冲向蓝天

有时 我也喜欢学上几声鸟叫

梦想自己也能像鸟儿长着飞翔的翅膀

夜晚的蛙声

夏天的夜晚

总是燥热得让人难以入睡

拿把扇子坐在家门前

听着大人们海阔天空的故事

是我们儿时最美的享受了

田里刚插下不久的稻苗

也已长得绿叶葱葱

空中飞舞着许多敏捷的黑蝙蝠

天上布满了眨眼的星星

牛郎织女我们不知找寻了多少遍

这时有一声蛙鸣从田野里传来

而后有几声蛙鸣从田野里传来

过一会儿是成片的蛙鸣从田野里传来

我们便完全淹没在了蛙鸣的世界

和着那虫灵的鸣声和猫头鹰的叫声

夜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远处的灯火田野的萤火山上的磷火

像是夜闪烁着的精灵

而那一颗划落的流星

又把我们的思绪带到了深邃的夜空

这就是夜 充满着空灵和生机的夜

可以给你尽情遐想的夜

生命无限延续的夜

蛙声是人们劳碌一天后的催眠曲

蛙声是夏夜里的宣言

田野的蛙声就这样伴随着整个夏季

在一个个宁静的夜晚

它歌唱着劳动 歌唱着丰收

歌唱着土地 歌唱着成长

歌唱着人们美好 平和 幸福的生活

渡过那条河

家乡的山 连绵不绝

家乡的水 连绵不断

翻过了一座座巍峨的高山

更有另一道道甘美的清泉

家乡的树 常年翠绿

家乡的人 常年勤劳

山坡中的梯田有稻苗青青

森林里的鸟儿曾叫声欢欢

渡过那条河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家乡是一首抒情诗

燕子曾带来她远方的问候

溪流曾带去我梦想的期待

渡过那条河

带着那一片浓浓的乡情

溪流成了我心中的飘带

一头捆着游子的心魄

一头牵着故土 “家乡”这只风筝

渡过那条河

在无数次的离别中

割舍不下的 是梦中的那份牵绕

无论云游到更遥远的地方

总会想起家乡的那片蓝天那条河

人生的深层内涵

某日 与朋友在美院的湖边漫步

从人生谈到绘画的艺术

树 苹果 土壤 光与色

就其单纯意义上的存在

可以看作是现实的艺术

若往深层次认识

树 苹果 土壤 光与色

其实已完成生命间的某种互换

养分 吸收 生长 成熟 回归

这中间加入人的外在因素

种植 管理 采摘 运输 销售

便加入了复杂化因素

若用光和色溶入意识形态

就完成从绘画到艺术的转变

如今 我远离了绘画

只是在有时

我也吃了几个苹果

梦中的精灵

当夜深人静

黑暗占据着我的灵魂

你 梦中的精灵

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钻进我身体的每个部位

你是美之神的化身

在我流淌的血液里

被你织出的情网笼罩

我渴望你甜美的吻

除了渴望 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是天上的云彩

绮丽的梦 在我醒时

还飘着你相思的回味

我生命中无法逾越的爱

你永远带着冰冷的微笑

一次次啃扯着我的心房

我无奈 我更无助

有时 我仿佛得到了你

在漫长的等待中

体会着你举手投足间

少女的美 但此刻

你是我梦中的精灵

你是我心头的娇月

你是我的魔鬼

是我体液中躁动的蜂蜜

在梦中 我感受到了

彼此裸露的冲动 醒来

你已不知去向

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就像落光树叶的苹果树

只要见到你

哪怕站在很远的地方

或是朝你家方向望上几眼

我就能这般心满意足

像是吃饱了的饿汉

在等待你的日子里

一个星期便是一年

如今 我的世界已过了几千年

我不再有你的消息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彼岸

却痛苦地发现了你的身影

给了我片刻的愉悦

致女神

哦,女神!

我生命中邂逅稍逝的女神

如果诗人的心是用水做成的

那么,你就是那投掷水中的雨花石

在击起微波涟漪的湖水深处

激荡的是诗人心中汹涌的血液

哦,女神!

我生命中邂逅稍逝的女神

如果你是天空中美丽的彩虹

那么,我愿是那浩瀚的苍穹和雨露

并用我这诗人的生命和爱情

支撑起你如梦幻般的七彩身躯

如果

如果风儿已吹过了那道山岗

又如何找寻那一片飘落的花瓣

如果心儿在暮霭中迷失记忆

又如何探求那一道划落的流星

注:

风儿代表追求 花瓣代表博爱

暮霭代表世间幻象

流星代表人的精神

我们惊喜于那一片嫩叶的出现

是缘于对生命的爱

就像初生的婴儿吸吮母亲的乳房

就像我们啃闻新书油墨的清香

初春的第一声霹雳

震破了黑色的蚕卵

尖针般的黑色小蚕虫

叩开了生命的旅程

它们欢快地吃起桑枝的新叶

桑叶也随着唱起沙沙的歌

从早到晚日复一日

桑叶成了桑虫叠加的体重

最后它吐出了一生的积蓄

把自己裹进白色的宇宙

当它不再满足于已有的成就

就化成了智慧的翅膀

如今我就像这只小蚕虫

爬行在字里行间

我们不吐丝

我们在织着一个个小小的文字

雪与草的对白

雪:(看到一株小草 惊喜地)小草,你为何要在寒冷的冬日里生长,

别的草都已离去,难道你不觉得冷与孤独吗?还有那霜冻……

小草:不会的,因为我喜欢一个洁白世界。

雪:其实,我也是不忍看这肮脏的空气,被污染的伤痕累累的大地,才想用自己的凡躯把它装扮。

小草:那你能覆盖多久呢?

雪:尽自己的能力吧。

小草:如果我也用自己把大地点缀,能行吗?(说着小草睡着了)

雪:(欢喜地)当然能行了(慢慢地 雪帮草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絮)。

春天,小草醒了,但它看到是,在它的身旁,长满了成片的绿油油的小草。

从此,雪与草一如继往地续缘,为了心中的那一份美的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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