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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绯闻

下午林早早一到学校就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也不多话,直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四份卷子和一只碳素笔指着自己对面的桌子道。“就在那里做,一个下午的时间!”

林早早接过校长手里的卷子,只粗略的看了眼,两份数学试卷,两份语文试卷。随后就坐下开始答题。林早早先做数学,因为语文有作文,花的时间会多一点。这张卷子算是中上的难度,对于别的学生来说,有些偏了,但对于林早早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从林早早一坐下校长就开始观察林早早,看到林早早脸上轻松的表情,就知道这题目应该难不住这小鬼了。看到林早早拿了笔后,连草稿都不打就刷刷的答题,没有一个地方停顿的,校长心里愈发满意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林早早就不在隐藏,只有彻底镇住这老狐狸,自己才能达到想要的目的。林早早答数学卷子答的很顺,本来现在小学卷子的题就不是很多,加上自从修真以后,各方面的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尽管她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慢速度,一份试卷十几分钟就答完了。答完一张试卷,林早早甩了甩胳膊,随手将卷子递给校长,接着开始答第二张。

尽管心里还在为林早早妖孽般的答题速度惊心不已,但校长这次表现得比先前淡定多了,只是笑眯眯的接过林早早的试卷,随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红笔开始批阅。这一看,校长顿时无奈的苦笑起来。前面是些填空题和选择题,这些没什么好说的。可后面却是一些运算题,林早早试卷上却连运算过程都很简单,只两三步就出答案了,尽管只有两三步,可每一步又都正好是运算关键,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校长无奈的摇头苦笑,这小鬼可真会给自己省墨水。

校长手里的这份卷子是上学期的期末试卷,答案他手里自然有一份,所以批阅卷子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批阅好了,当然,如果是平常的话,三四分钟就能批完,之所以用了十分钟无非是他觉得心有不甘,非要在上面找出点瑕疵来才罢休,可惜的是校长找来找去最终也没能如愿,这一份卷子完美的不给满分都不行。

就在他抬起头准备夸奖小丫头两句的时候,正好对上林早早似笑非笑戏谑的目光,“可惜了没能如愿是吧!”

校长大窘,老脸憋得通红,“笑什么,还不赶紧做!”

“做好了!”林早早把手上的另一份卷子也递过去。这一份只用了十分钟就做完了,倒不是卷子简单,而是林早早越做越顺,上手了自然速度也跟着快了不少。

这么快!校长拉起袖子一看,这才十分钟呢!比起刚才又快了不少,简直就是个小怪物!

两份语文卷子林早早用了一个小时才答完的,之所以用了这么久主要是语文试卷需要写的字比较多,还有阅读题,加上作文,虽说这三四百字的作文在林早早眼里不是什么,但阅读构思加写字也是要花时间的。

答完后林早早舒了口气,甩甩有点酸的胳膊,静静的等着校长批阅。

用不了多久,分数就出来了。两份数学卷子都是满分100分,至于那两份语文卷子则都是99分。那一分都是丢在作文上的,至于扣分的理由校长是这么说的:“虽然写得确实不错,但是还是欠缺点火候!”潜意思就是,你丫的写得再好就是不给你满分。

当然,按林早早的说法那就是校长故意找茬。

既然分数出来了,林早早可没忘记先前的约定“那校长,我这分数可是超过了你的标准,你看以后是不是?”林早早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直奔主题。

校长瞪了林早早一眼,看你那猴急样!“我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校长帮林早早说服老师上课不限制林早早的行为,当然林早早也答应校长毕业统考就在本校考,另外每个学年的期末考不能低于90分。对于校长的条件,林早早是没有意见的,反正她也没想过要转学,在哪考都一样。

就这样,在校长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意中,林早早彻底自由了。

接下来的时光,林早早可谓是如鱼得水,座位从第一排跑到了最后一排,还是一个人一张桌子,再也不用看娘娘腔那张臭脸了,加上老师的不干涉,林早早简直乐坏了,成天里写写画画一个学期就完了,期末考试对于林早早来说不过是在考场里睡一觉就完的事,接着就是寒假了。一转眼95年就如同林早早家门口柿子树上的最后几片叶子即将孤零零地离开。

农村里的年节气氛总是要比城里浓厚,离过年还有两个星期呢,村里各家各户都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22号是冬至,这在农村里可是重要的日子,因为晚上大伙都要祭祖。奶奶李氏是比较迷信的,加上林爸先前一场大病几乎就丧了性命,如今也算大病初愈,自然要更加感恩祖先。这一天正好是星期一,按照本地的习俗,每个星期的星期天是赶集的日子,所以早在昨天林妈就搭着大哥家的马车到集市上买了些肉和蔬菜。天一亮,林妈就烧火煮肉,奶奶在院子里杀鸭子,原本祭祖必须是大公鸡才行,可是林早早家的鸡先前为凑手术费都便宜卖给了鸡商,如今家里只剩下了两只老鸭,情势所迫也只能凑合了。

寒假不像暑假可以上山找菌子,加上暑假作业也没林早早什么事的,林早早自然就闲了下来,这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无聊。这不,一大早的林早早打着哈欠,蹲在晨曦里看母亲与奶奶一进一出的忙活。

修真方面已经进入了正轨,就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还需要打坐入定了。林早早可以随时随地的进行修炼,只不过近这一个月以来,林早早确是没在主动修炼过,因为这些天林早早隐隐有种感觉,打个比喻来说,林早早的丹田就像一个气球,不断地往里吹气,慢慢的气越来越多,气球越来越大,最终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再也吹不进气,如果强行在往里吹气的话,结果肯定会爆炸。如今,林早早就到了这么一个阶段,所以她也不急着修炼,因为突破是需要契机的,急是急不来的,所以只能顺其自然。

林早早对杀鸭不敢兴趣觉得血淋淋的不代表包子弟也不感兴趣,相反看到奶奶拿着菜刀割鸭脖子的包子弟很活跃,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一会儿有肉吃所以包子弟很欢腾。小小的身子蹲在李氏身边,手忙脚乱的想帮忙,没成想确是越帮越忙,一会儿踩翻了盆洒了水害的奶奶还得重新去烧水,不过好在没烫到人,不然的话这鸭子没烫反倒先烫人了。一会儿又去戳盆里正准备烫毛的鸭子,结果那还没死透的鸭子突然闹腾起来,满院子疯跑弄得整个院子里又是鸭毛又是血的。包子弟跟在鸭子后头追,一面追一面喊,倒也傻得有趣。加上包子弟因为叫喊得欢腾,到后来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傍晚时分,准备工作也做了差不多了。四方桌上,摆放着红烧肉、炖老鸭、炸豆腐,炒白菜等十六七碗菜,本来还要加个鱼才算齐全,可是家里经济是在拮据,就只能一切从简了,不过即便是从简,对于这一家人来说也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了。

桌子放在堂屋中间,菜饭都已经端上桌,边缘的地方放着几副碗筷,四只盛酒的酒杯。正前方墙上贴着大红的家堂,下面是供桌,上面供奉着老祖宗的排位,另外台面上还摆放着用来祭祀的香炉和油灯托。桌子的两边放了几个草墩子,而正对供桌的一面则在地上放了一蒲团,用来跪拜。供桌上的三盏油灯已经点燃,昏暗的老屋里灯光明灭,还真有那么几分诡异。

按照规矩,祭祖由家里年纪最长的长辈来完成,在祭祖过程中,桌子上的饭菜是动不得的。要让先祖们先吃饱,后人来能动筷。为了表示尊重,一家人都要带着一份虔诚的心跪在长辈后面。这样的习俗,放到城市里,可能很多人家根本不过,孩子也根本不知道,甚至会有人认为这是封建陋习,不过对于纯朴的农村人来说,他们不管是不是迷信是不是陋习,他们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对自己过世的长辈表示一种感恩和追思而已。

一切准备妥当,奶奶点燃了一捆香,每人手里发了一支,由她开始第一个上去把香插进香炉里,接着又跪下身体,磕了三记头,然后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一些希望祖先保佑的事,有“保佑家里人都平安健康”、“孙子孙女学习顺利,将来考大学”等等。紧跟着,林爸林妈,就连林早早和包子弟都没落下。

祭拜过后,还要给老祖宗们烧纸钱。大抵意思就是老祖宗们酒饱饭足后就拿着钱赶快回去吧,不要留在阳间。

一只废弃的火盆被放在供桌前面,一叠草纸裁成正方形,奶奶一边烧,还一边念叨:“阿爹阿嬷不要抢,都有的,还有林正徳,他人笨,你们留点给他……”奶奶一辈子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说话自然没什么逻辑。林早早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想笑,奶奶口里的阿爹阿嬷是自己的老祖,而林正徳是自己的爷爷,可奶奶这话怎么听,都像是烧给调皮的晚辈,要不怎么需要抢呢。

祭祖完以后过了大约四五分钟,一家人就撤了酒杯和空碗,开始活人吃饭。林早早觉得老祖宗们肯定饿死鬼来着吃饭狼吞虎咽的,否则怎么四五分钟就吃完呢。吃饭的时候饭菜已经有些凉了,可是对于这个时候的农村来说,这样的一顿饭相当之丰盛,所以每个人都吃了津津有味。

吃完晚饭,因为没有电视看林爸就抱着打着饱嗝的包子弟走到柿子树下,与一群村里的乡亲胡吹猛侃。最近林爸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本来医生嘱咐三年之内不能干重活,也不能太累,现在才三四个月,林爸觉得自己的身体早就好了,甚至比没生病前都好,只是林妈还是很担心,所以一直没让林爸干活。

林早早也被迫跟去,可她对哪家母猪下崽,哪家妯娌又吵架云云是在没兴趣,况且,那边还有个据说是自己绯闻男友的男孩在呢,好吧,说男孩还不太贴切,其实只能说是孩子。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怔怔出神,却不知道不远处有一个人也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出身。

“王大婶,你看你家老喜怎么总看小白囡啊。”一个爱闹爱笑的婶子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叫起来,惹得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林早早和那个叫老喜的男孩身上。林早早长得白白嫩嫩的,所以村里的长辈们都亲昵的叫她小白囡。

王婶一早就发现了,正纳闷儿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呢,被李婶子一说,立刻伸手在林早早粉嫩嫩的小脸蛋上**了一把,指着一脸哀怨的林早早对林爸说:“老六,你看我家老喜天天说要讨你家小白囡做媳妇呢,嘻嘻,要不咱两家结个娃娃亲啊!以后也算亲上加亲了哈哈……”

林爸一翻白眼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很是臭屁:“要讨我家早早的好几个呢,这话张自得早和我说过了!大婶子你说晚了!”

这一幕上辈子也发生过,小时候的林早早在村里还是很吃香的,对她明恋的、暗恋的男孩有不少呢。只可惜上初中以后太放任自己了,结果越长越胖,最后就成了村里有名的胖妞。

“现在也不晚啊!哟!还脸红了!”当然脸红的不是林早早,而是那个叫老喜的男孩。王婶子揉着儿子短短的头发。老喜则一脸郁闷的拨开自己老妈的爪子:“妈,我都十二了,是大人了,你别老揉我头发!”王婶子则笑嘻嘻的点头:“是啊大人了大人了!”

周围的乡亲们看着这对母子的互动,都不忍不住笑意,这两人也太有爱了。林爸则看着这个频频对自己女儿暗送菠菜的小男孩意气风发……

天一黑,林爸心满意足就牵着一双儿女回家了。晚上十点多,一家人送走了串门子的乡亲也都困了,便各自洗洗准备睡觉,可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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