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看她最后一眼?”为什么你终究等到不这一切,我刚刚出现你就离开了,为什么?
我站在来,安静的揭开盖在初倩身上的白布,我看见她一脸安详的样子,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很久之后,我都不会忘记这样一张寂静的脸。
从人民医院出来,低着头走了许久,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这一起究竟是不是一个逼真的梦。
我回到宿舍,关上门,蒙着被子难过得哭了。为什么流年里要让我承受这些莫名的痛楚。我的身边依然回荡着林姨说的最后一句话,初倩有了孩子,一个为成形的孩子。这样的结果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却足以让我手足无措,我一直哭到疲惫让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下去,这一梦希望永远不要再醒来。
梦里,我看见了很多怪异的事情,我一直看着初倩牵着一个孩子的手慢慢的离我而去,而我一直在身后喊不出任何的声音,我也看不清孩子的面孔,我蹲在地上哭了。也许孩子依然是初倩那样精致的面孔。
我在学校再也待不下去了,我总会在那些熟悉的地点想到初倩,去食堂会想起初倩在我对面咬筷子的样子,去自习室会想起初倩坐在我旁边没心没肺的吃零食看漫画,去图书馆会想起初倩看着看着杂志靠在我的肩膀熟睡的样子,路过平价超市会想起买给初倩的奶茶,路过电影院会想起和初倩一起看过的电影,路过商业街会想一起打台球的日子,总之,一切的一切让我无法安静下来。
于是我选择了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不是要忘记,我只想在另一座城市纪念。
木小至发来越洋邮件说,我周三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记得来接我。邮件的最后是一个调皮的头像,而我没有勇气回一封邮件,因为周三是初倩的葬礼。
初倩的葬礼上,我带了很多东西,初倩爱吃的零食,我们一起听的CD一起看的漫画,可是这些终究再也没有了意义,我徒劳的站在灵堂上,想让自己坚强的微笑,可是太难了,我一件一件的焚烧,像是在焚烧自己的记忆。那些无骨的疼痛在脑皮层里蔓延铺开。
初倩的走,让我一下子陷入了致命的空无。
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