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路边摊去给初倩买水,回来看着她一粒一粒的吃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我天生是一个容易被悲剧和同情打动的孩子。在大一的时候,我和朋友一起逛街,碰到乞丐我会停下来扔下一枚硬币,只是那一次看着乞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坐上公交车的时候,我看见了朋友叵测的笑,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我没有抛硬币做了一个决定,也许,离开以前,我真的会爱上初倩,无关爱情的爱,那一刻我只是突然有种要照顾初倩的感觉,而我这一生未必会有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之间会有渊源很深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未必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站在电影院的石阶上,我对初倩说:“来,我背你。”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曾经塑造的形象一夜倾城了,我也知道这样的代价会让我永远背上负心的标签,而有谁知道,有谁真正明白我,我一直爱着木小至。
这是我一生最兵荒马乱的时代,而我注定要一个人背负误解单枪匹马的战斗。
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平价超市,我去给初倩买了一杯热奶茶。我们逛了很远的路,而所有的街上我们说了很少的话。我们很少谈及过去,只是偶尔说一些刚发生的有趣的事,然后一起在城市幽暗的天空下笑。这样的相处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些迎上头皮的烦心事。
回到宿舍我们开始打扑克,只有这样消遣时间我们才不会觉得恐慌。总是打到凌晨让自己一下子疲惫,然后第二天九点甚至十点起床,这样颓废的生活一直是我们毕业生的主旋律。我们偶尔会跳楼去看火箭的比赛,商业街上有一元钱一整天的电影,五毛钱一局的台球。
帅帅升本了,我答应木小至要考导游证,大饼要参加自学开始,尽管这样我们的生活依然没有紧张的意思。我和大饼整天混在一起,偶尔我们会搞一些恶作剧以此来慰藉我们那些仓惶失措的岁月。我们曾经将洗手间的牌子男女兑换,也曾经在无聊的下午吃过晚饭跑足球场看比赛赌烟,一个球一支烟,纯属娱乐。这样的生活紧张而刺激,让我们一下子开始感伤最初遇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