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压抑的心情出门,走在冰冷的街上,连春天的风都欺负我,刮得我脸上隐隐作痛。
去哪里呢?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无魂的躯骸一样,漫无目的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天边有一朵浮云,无声无形,独自飘在蔚蓝的天空,左肩的清风,右肩的冲动,告诉我一切如梦。
沉默在消遣的空间中,我问起了心里的疑虫,这生活是不是梦,是不是也有不相同,是不是也会有彩虹,梦不做声,虫也不动,只是轻笑,年华懵懂。
我问,似水的流年,何谓苍穹,我问,缠绕的年轮,如何成雄,他们也只是嘲笑我的年轻。
青春告诉我,你还是孩子,年华告诉我,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就沉默在是与不是之间,独自哀愁,离别的重逢告诉我,你已经长大,重逢后的离别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我就徘徊在长大的空隙里,独自缅柔。
自己问自己,是孩子吗?,长大了吗?脸颊的皱纹默不作声,眼底的神情也无声,无声的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温暖的阳光,照的眼睛好痛,迟来的雪季,何时洗涤紫色的梦,烦恼多浓,现实多穷,守着静寂的天空,望着辽旷的苍穹,走着成长的人生,我也无声,
梦也无声。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家美发店,也许是刚刚开张的吧,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我莫名的走了进去,里面的摆设不算时尚,完全可以称的上是古朴了,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梳妆台,旁边放着脸盆,可以洗头。门后面放着一只水缸,水缸边上放着暖壶,再无其他。乡村的美发店,应该大部分就是这个样子吧。
大约三十多岁得老板娘看见我进来,看着我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还是染得黄色的,急忙开口询问:“小伙子,需要理发还是……?”
我摇摇头,回答:“不理。”
老板娘又问:“那染回来吗?”
我依旧摇着头:“不染。”
这时候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有些动怒,不高兴三个字全部写在了脸上。她的口气也变的冰冷起来:“那干什么,我这里不是用来聊天的。”
我呵呵一笑:“我当然不是来聊天的,你这里能够打耳洞吗?”
老板娘恍然大悟,知道终于来生意了,也客气了起来,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声音缓和的说:“可以啊,我前些日子学的,比在城市里面便宜多了,你要打一个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确定要打吗?自己在心里纠结着。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已经被老板娘按在了椅子上,开始拿起一支碳素记号笔一样大小的东西在我的耳朵上描绘起来。既然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坐都坐下了,那打就打吧。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就是打耳洞,谁怕谁啊,打。
古惑仔里面的帅哥不都有耳洞嘛,他们是我的偶像。
就在老板娘准备打的时候,我轻轻的告诉她:“只打左边吧,人家别的男孩子都是打的左边,没有打右边的。”
也许是打一边的价格会比较便宜的缘故吧,这个老板娘竟然劝我左右都打,被我婉言拒接了。
打好了以后,我问老板娘:“你这里有耳环吗?”
老板娘思索了一下,良久才回答:“有,不过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取来啊。”
当时是老板娘欺骗了我,她根本就没有,可是为了赚我的那一点小钱,而去隔壁的家里向人家的女儿要了一只耳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左耳被打了一个的洞,又买了一只泛黄的左耳环,给了那个可恶的老板娘五元钱。现在想想,感觉当时,非常幼稚。
走出美发店的时候,一阵春风拂过脸颊,那种清新的感觉至今不能忘却。就像是有一位可爱的女孩子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庞,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