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青芜先开口缓解了下气氛，“下午就要回宫了，姑娘都收拾好了？”
贾羽燕回道，“收拾好了。也用不了我费什么心，于安他们在张罗着。”
青芜沉吟了一会，对她说道，“羽燕姑娘可知凌霄的想法？”
贾羽燕听到青芜直呼凌霄的名字大吃一惊，抬头看见青芜的表情毫无异常，看来也是称呼惯得。于是压下心中的诧异回道，“羽燕不知姑娘提的是何事？”
青芜也不隐瞒，说道，“他想立你为妃。”
贾羽燕先是一惊，然后惊喜像花朵一样瞬间绽放。她知道凌霄待她不错，可是对皇妃的位子从来没有幻想过，这对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位置，可以算得上是奢望。
青芜看到了贾羽燕先惊后喜的表情，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凌霄果然没有看错，这个贾羽燕是动了真心。女人若是动了真心，难免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利用起来也更方便。
虽是现在看起来凌霄对她还不错，但也仅仅是情面上的而已。感情对凌霄来说只是多了一个可加利用的棋子，以他的个性，若是无用，他万不会放在手边的。至于自己何尝又不是他的棋子，两个人也就是相互利用罢了。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沉浸在欢喜中的贾羽燕没有看到青芜暗自的叹息，问道。
青芜回过神，“他是这么想的，但是皇妃之位毕竟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
贾羽燕并没有被青芜的最后一句话破坏心情，“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商贾之女，成为殿下的人已经是万荣了。若是当不了皇妃我不会难过的，只要殿下有这份心，羽燕就心满意足了。”
青芜看到贾羽燕沉迷的样子，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姑娘可是想好了？落入帝王之家，有时候并不是好事。”
贾羽燕听了青芜的话，知道她也是为了她好，“羽燕明白，羽燕也不是嫌穷爱富之人。之前对宫中之事想都没有想过，只是殿下···”
贾羽燕有些不好意思，红晕上了脸上，“羽燕是殿下的人，自然是殿下在哪，羽燕就去哪。”
“姑娘可得明白，凌霄不是专宠之人。”
贾羽燕点了点头，“我做了这个决定，有些事会有准备的。”
说完后，看了青芜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姑娘，青芜第一次见到青芜姑娘，还以为姑娘也是···”
青芜听了贾羽燕的话，只是一笑没有接口。
羽燕看了看外面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仆人们，说道，“姑娘好好休息，羽燕出去看下他们。”
说完便出了门。
贾羽燕走了后，青芜没有动，保持的动作沉思了一会，又摸了摸头上的玉钗，自言自语道，“我不甘心。”
青鸟又飞了出来，回道，“你还须早些下决定。”
青芜回过头，看到青鸟道，“我自幼被掳进宫中，对青山之事了解甚少，你再给我讲一讲。”
青鸟叹了一口气，“青山之事太多。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楚。你也别怨你师傅，她当初酿下大错放凌泽渊进入凝神堂后，已经追悔莫及。她耗尽毕生法力唤我出来去救你，如今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青芜又问，“凌泽渊又是如何在青山上找到巫女所在的？世人皆以为青山之话只是传说，凌泽渊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单身一人就能找到。”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师傅只是告诉我你的位置让我去救你，其他的话并未多说。”
“青鸟，你不会有什么事瞒我吧？”
青鸟一惊，他虽然知道历代巫女都有读心术，但是青芜的法术并未学全，法术修炼必须要得到上代巫女指引的。想到这里，便放了心，自己5000多年的寿命，可不能让这个小丫头诈了去。
“瞒着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你如果不选出下代巫女，我也得跟在你身边出不了宫。”
青芜怀疑的看着青鸟。
青鸟又叹了气，自己是有事瞒着青芜，但是这个事关天机，甚至涉及师祖的秘闻，又怎么能开口。
师祖早在多年前就算出九代巫女会出大变，甚至在泉山中的机关就是为此事所设计。为了封住此事，师祖还不惜以自己的名声为阻挡，让世人皆以为是师祖受到情变后所下的机关。
可惜的是，师祖永远都不会知道，正是她的机关，为这次变故设下了导火线。
如果泉山无机关，凌泽渊就不会去泉山；凌霄与青芜也不会去玉泉；青芜也不会因此犯了青山大忌。果然是命中注定，天命不可违。青芜到底能不能逃过此劫，就看她的造化了。
青芜见青鸟并未回答，也没有追问下去。她是七窍玲珑心，自然看出青鸟的反应，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回答。
便转移话题说道，“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青鸟回道，“宫中是非多，自然天天有事发生。”
青鸟说完停了下来，使劲闻了闻，问道，“刚刚谁人来过？”
青芜漫不经心答道，“那位八殿下的相好，未来的八皇妃。”
青鸟显然对贾羽燕有所耳闻，“就是被那位二殿下派来监视的那位？”
青芜没得到想要的情报，懒得多说，简单回了一个字，“是。”
青鸟笑道，“你说，这位贾姑娘是真的动了真情，还是假的动了真心？”
青芜看了青鸟一眼，“她没有那个心机瞒得过凌霄，也没那心机瞒得过我。”
青鸟悠悠回道，“那可未必。”
青芜疑惑的看向青鸟。
青鸟说道，“持有红莲散的人可不多。”
青芜听到此言，猛地抬头，惊诧的问道，“什么？红莲散？”
青鸟继续说道，“那位贾姑娘身上红莲散的气味如此浓厚，看来持有的数量也不少。红莲散向来少见，致命倒是未必，但是若是长久服用下去，则成狂魔。见人杀人，见魔杀魔。”
“红莲散倒是听师傅说过，此物稀有，青山拥有数量也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