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并无发现，但是，发现了这个。”
说完，凌霄拿出一个账本，交给凌泽渊。
凌泽渊接过账本，翻开几页后，脸色越发难看。
“放肆！放肆！”
凌泽渊一连捶了几次桌子才冷静下来。
账本上的记录除了与新明侯有关，条条线索指向凌云。若是没有凌云的指使，新明侯万没有这个胆子做这个手脚。
“就是说，李玉指证你的事情皆是真？”
凌霄又跪了下来，“父皇明鉴，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找到账本后并未停留，也没有与护卫打斗。护卫怎能见到儿臣的样子。”
“那玉佩呢？”
凌霄沉默了一会儿，“儿臣，儿臣的玉佩，早就随母妃一起入棺了。”
凌泽渊一向反感安妃。听到凌霄所言，刚要发作。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终于，凌泽渊叹了口气，“罢了。”
凌霄又吞吞吐吐道，“儿臣有话不知该不该讲。”
“说。”
“父皇忘记将腰牌收了回去，儿臣担心西域之事对朝廷有影响。所以，利用腰牌，派人去了趟西域。”
凌泽渊并未有多大的兴趣，但是也不打断。
“儿臣，儿臣发现了青山遗后。”
凌泽渊大吃一惊，“什么？”
“儿臣发现了青山遗后。”
“你知道是谁？”凌泽渊神色越发阴暗下来。
“是。”凌霄却是惘然不知的样子，“儿臣发现青山的传言有误。西域人皆知，某代巫女与西域王族结合，生了一个女婴。但是，经儿臣调查，却发现并不是女婴而是男婴！”
“不可能！”凌泽渊第一时间反驳。
凌霄疑惑的看着凌泽渊。
凌泽渊自知失态，轻咳了一声，“朕是说，你如何确保此事为真？”
凌霄道，“回禀父皇，西域王族之人皆知，此事为辛秘之事。巫女生子后，被仇人夺走。王族长老为了安抚人心，便找婴儿顶替。可惜，当时找遍全城，并未能找到男婴。无奈之下，只好换成女婴。最好的证据是，女婴的后颈有着花瓣一样的图案。只是大家都不知，此图案并非巫女之后的标志，而是为了蛊惑百姓，后天为女婴所刻上的。不过，后来女婴长到13岁时，不知所终。不久，巫女的仇人不久人世。真正的巫女之后寻来。女婴失踪，大家也就此淡忘。这也是女婴失踪后，西域并无****的原因。”
凌泽渊问道，“真正的巫女之后呢？”
凌霄叹了口气，“他已被王族之人所谋杀。王族之人担心他争夺皇位，所以，回来不久，便被毒害了。”
凌霄又提醒道，“父皇还记得上次节度使前来，西域跟来的达耶鲁皇子吗？”
凌泽渊回忆了一下。
“巫女之后回来后，一直陪在达耶鲁皇子身边，做他的师父。父皇若想了解详细，大可让青山暗卫前来仔细询问。”
凌泽渊心中大部分相信凌霄所言。一来，他没必要欺骗自己。二来，他动用的是自己手中的势力，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但是，凌泽渊眯着眼打量着凌霄，若是陈嘉华真不是青山巫女之后，太子之位又该如何打算？凌霄知道陈嘉华与青山有关，但是又说出反驳的话，他是否在暴露出自己的野心？这个老八，以前倒真是小瞧他了。
于是，凌泽渊恩了一声，并未表现出太多的表情，“你回去吧。”
“是。”
刚要退下，凌泽渊又道，“等等，你陪朕用午膳。”
凌霄受宠若惊，“是。”
陪凌泽渊一起用膳，是凌霄以往想都不敢想之事。但是，早朝上凌泽渊刚维护了凌霄，再加上李妃的鼎力相助。中午又一起用膳，瞎子都能看出现在的风向。凌霄遭人冷眼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凌泽渊对凌霄优宠非凡，太子接连打击，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
回到同道斋，已是未时。凌霄小憩了一会儿，起身后就往藏彦阁。
快到假山之时，竟然碰见了凌源。
“三哥。”
凌源笑，“刚刚听说早朝之事，没想到立马就碰到了你。”
凌霄道，“三哥耳风一向很灵敏。”
凌源忽略凌霄话中的含义，毫不介意，“此番是在宫中，流言往往是最快的。不足为奇。”
“三哥的身体可否好些？”
凌源哈哈大笑，“与从前一样，时好时坏。”
凌霄不想继续兜弯子，“凌霄不知三哥为何突然对臣弟关切倍多，深感惶恐！”
“你我兄弟，八弟何须客气？”
“臣弟此前被父皇派去大理寺审案，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哦？”凌源来了兴趣。
“三年前，辽远附近有个著名的大夫，名叫袁林，淡定优雅，飘逸宁人。与他的兄弟一起居住在县城中。但是，这个袁大夫有三救三不救。只救穷、救急、救重；不救富、救官、救刁。再后来，这个袁大夫就突然失踪了。如果臣弟没有记错的话，三年前，父皇为给三哥治病，曾让三哥出宫治病。回来后，三哥之病不见转好，却越发严重。父皇大怒之下，要将为三哥的大夫杀死，三哥苦苦求情，还惊动了太后。”
凌源轻轻抬了抬眼皮，“臣弟下说的是？”
凌霄笑，“不巧的是，臣弟去辽远治瘟疫，正巧见过那位袁大夫的画像。不过，臣弟奇怪的是，一位大夫，为何会去青山之上。后来想到若是大夫自身也有顽疾倒也想开了。”
凌源大笑，“这位袁大夫也是秒人。自身有顽疾，还不忘医人治病，真是医者父母心。”
凌霄道，“臣弟倒对袁大夫的兄弟更感兴趣。听说，袁兄弟功夫非凡，膀大腰圆，有大将风范。只是奇怪，无人知晓那位袁兄弟姓甚名谁。甚至，连面容都是个谜。皇兄难道不好奇？”
“原来八弟关心的是这个。难怪别人常说，八弟胆大心细，三哥我是忽略了。”
凌霄笑，“那是当然，三哥只想着袁大夫，自然忽略了袁兄弟。可惜不知袁大夫云游何处，不然可与三哥切磋切磋。”
“三哥又不懂医术，如何切磋。虽说久病成医，但是，成为大夫还是远远不够的。何况，我当初远游是在父皇的应允之上，在何处何地，父皇自然知晓。”
凌霄笑道，“那臣弟可就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