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霄炎不发一言地撇过头,如此不讲理的女人他还是头回遇到。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那棵小松树此时已完全支不起两人重量。又是一声“喀喇”响,那棵小松树从崖缝里彻底断裂了开。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沐霄炎身体一个大摇晃,勾住江婉华的手此时忽然一松,江婉华立即掉了下去。
“救我!……”江婉华只来得及呼出一声,随后身子快速向崖下落去。由于下落的速度非常之快,沐霄炎的轻功即便再好,也来不及再将她接住。
底下传来“扑通”水响,江婉华已落入水潭中。
寒冬腊月,那水潭的水早已冷得透底,刚一靠近迅即就有几缕冰冷森森的寒意袭来。江婉华不习水性,加上潭水冰冷刺骨,她只在刚落水时下意识的挥了下手,就整个没入水中,没了身影。
沐霄炎用上好的轻功,在潭面上踏来踏去,顺着江婉华落水的方向四向寻了起。好在潭水虽深不见底,却清澈可见,加上寒冬腊月,已有部分潭面冻了结,水流不是很快,这使沐霄炎找寻起来方便了许多。
很快沐霄炎在水潭里发现昏迷过去的江婉华。他一头扎入水中,将江婉华拖出了水面,随后寻了个平地将江婉华平放在地。
江婉华此时脸色一片煞白,嘴唇一片乌紫,四肢僵肢,没有一丝生命迹象。
沐霄炎喘着大气,半蹲在江婉华身边,伸手将江婉华已吸足水,厚重不堪的长袍解了下。此时的他着实累得很,先不说在崖上持了几个时辰,耗了不少体力,就是刚才潜入那冰水,若非他内力浑厚,也早就成了个冰人,冻死在深潭里。现在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江婉华拖上岸,他觉得自己快虚脱了。毕竟是在冬天,两人身上的棉袍吸起水来,真不留情。
沐霄炎解下江婉华的外袍,让江婉华只着亵衣亵裤。那亵衣亵裤此时沾水后紧贴在身,江婉华曼妙婀娜的女性身段,暴显无疑。
沐霄炎望着眼前凹凸有致的身体,轻咽下口水。胯下的兄弟又硬了几分,他闭上眼强抑着自己血液里的躁动。理智提醒他,不能趁人之危,做出有损颜面的禽兽行为。但救人要紧,他又再次睁开双眼,双手交叠,往江婉华心口处按了几下。
江婉华轻哼一声,从嘴里吐出几口潭水,接着又一动不动。
“没有办法了,本宫不是有意冒犯你!”沐霄炎将嘴向江婉华微微敞开的冰唇凑了去,向着江婉华的嘴里吹起气来。
两唇相触的美好,让沐霄炎有些爱不释手。江婉华娇嫩甜美的唇瓣,带有一股幽兰之香,又似蜜汁般的甜美,一经沾上,沐霄炎只想更深的攫取。
沐霄炎吮吸着江婉华的唇瓣,滚烫的灵舌在江婉华口中翻转不停。此时的沐霄炎完全沉溺在美好中,他似乎忘记了初衷。
江婉华头晕沉沉的,浑身无力,此时觉得呼吸很是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吸了住。
“是谁?”江婉华轻喃着,猛得睁开眼。
江婉华轻喃着,猛得睁开眼,见沐霄炎正在轻薄自己,伸手使劲一推,随后想也不想,抡起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清脆响亮,让沐霄炎一下清醒过来。
“无耻之徒!咳!咳!”江婉华玉牙一咬,迸出两字。
沐霄炎吃了痛,放开江婉华,轻抚着红肿的脸颊,悠然一笑,“亲都亲了,还能抹得掉么!”
“你……”江婉华对于眼前轻浮无耻之人,有些气结。加上她刚刚苏醒,身子非常虚软,连骂人的力气也发不出。
夕阳西下,晚霞涂染了半个天空,似少女羞赧时泛出的红晕那般红润可爱。山风徐徐,带着一股狂野,如刀刃般的锋利冰冷。江婉华只着单衣,冷得瑟瑟直抖。鼻子一痒,忍不住连打几个寒颤,鸡皮疙瘩直起。她双手圈抱在一起,想集聚些温度,暖暖身子。
沐霄炎望望四处,山木葱翠,野草丛丛,又依山伴水,料想如此静幽之地,定有野兽经常出没。如今想要离开这山谷已是不可能,至少江婉华如今这般模样,是不出这山谷就会病到的。沐霄炎俊眉紧蹙,本来只想教训下江婉华就算的,不想却弄出这等事来。
这一带,他以前为了练武常来此。按照之前的记忆,这附近有一个山洞,可以呆上一宿。
望望天色,太阳越发往下坠去。红彤彤的颜色正渐渐消去,浓浓的黑色眼看就要晕开。沐霄炎步到江婉华跟前,将已被拧干的月白外袍披在江婉华身上。
“天快黑了,咱们先寻个地方住下来!等下天一黑,这山林里的猛兽随时都可能窜出来吃人!寒冬腊月的,那些猛兽可是许久不曾进食了!惹见你这等细皮嫩弱的,呵呵,怕是连骨头都不剩!”沐霄炎说着朝江婉华看了看,表情有些得意,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
果然江婉华一听猛兽两字,脸色越发显得苍白,她抖着嘴,抓紧身上的外袍道:“那……就快点走吧!阿啾!”江婉华冷得上牙打下牙,喷嚏不断。
好容易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子已软作一团,不久两眼一黑摊了下来。
沐霄炎一个快步迎了上去,将江婉华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用掌心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烫!该死!你发高烧了!”
江婉华两眼眯成一线,有气无力地望着沐霄炎,脑子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她看着沐霄炎摸着自己的额头,以为是自己的娘亲正在自己身边呵问自己。
“娘亲!婉儿想回家!”江婉华伏在沐霄炎的怀中,呢喃道。
“笨丫头!不要乱认亲好不!本宫还歹是个正常男人!”沐霄炎抱着江婉华摇头微笑。
按照以前的记忆,沐霄炎很快就找到那山洞。他寻了个平整干净的地方,将江婉华放了下。
山洞里很黑,却异常温暖。如此适怡的地方,沐霄炎担心有猛兽会躲在洞里过冬,不由摸出身上的打火石,将自己宝蓝色的外袍撕下半截,绑在木桩上,做成火把点了起。又拿着火把在洞的四处照照望望,确定没有野兽,他才安下心。
沐霄炎望了眼昏迷不醒的江婉华,将火把往岩石缝上一插,随后又步出洞去。再回来时,他怀里已抱了一大捆枯树枝。沐霄炎将枯树枝折断,在离江婉华不远的地方架起了火堆。
沐霄炎将枯树枝折断,在离江婉华不远的地方架起了火堆。
火堆里发出噼噼啪啪枯树枝燃烧的响声,不一会,大火雄雄,照得山洞一片通亮。
沐霄炎生好火堆,又朝江婉华步了去。手指刚一碰到江婉华,他身体一怔。此时的江婉华高烧已退,却生起恶寒。她背脊弯曲,全身冷得缩成一团,冷汗湿尽了亵衣,这给本就湿尽的亵衣又增加了几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