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翌尧你不要生气!我之所以这样,还不都是你逼出来的!”江婉华边退边道,水眸灵灵,惶恐不安地望着沐翌尧。
沐翌尧半步一让,直朝江婉华步去。
江婉华没退几步,背上一凉,人已被逼至石墙,见沐翌尧的脸越靠越近,她抖颤着身子,闭目蜷缩,靠在石墙上。
江婉华以为这回死定了,依着沐翌尧的性子,遇上这种事,气得非掐死自己不可。可是等了许久,没见脖子上有大掌伸来,江婉华小心翼翼睁开杏眸,偷瞄起。
见沐翌尧星眸灼灼,正伸着脑袋望着自己,心脏怦怦乱跳。
“王爷我……唔!”江婉华见已无退路,便想向沐翌尧求饶,不想话刚出口,唇上已传来一片灼热。
两人鼻翼摩挲,江婉华身子迅即软成一团棉花,睁着两只惊惶不定的水眸直盯着沐翌尧。
沐翌尧****着江婉华的玫瑰娇唇,眸光冰冷,惩罚性地轻咬起,唇上传来一阵撕痛,一股血腥味流进两人口中。江婉华吃痛地推开沐翌尧,红着眼道:“难不成你真属狗么!”
沐翌尧低低一笑,“你都说我是狗了,我便做一回,不然,岂不是被你白白冤枉了!”
“沐翌尧你该改姓了!”对于沐翌尧的腹黑无赖,江婉华已无语。
“放肆!这沐字可是国姓,岂是你说改就改的!”沐翌尧不依不饶起,玄袍一抖,向着江婉华再次步去。
“你……又想干什么?”江婉华吓了一跳,惊惶未定的心,又怦怦乱跳。
“你说呢?”沐翌尧幽然一笑,笑的人畜无害。
越是如此,江婉华才越害怕。这冷王平时是冷着脸的,即便要杀人放火也是有前兆关,可是今天他笑了多次,每笑一次,自己就遭罪一回,不知这次他又打得什么主意。
江婉华将背脊挺直,脑神经绷得紧紧,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姿态。
“怕了!”沐翌尧勾嘴一笑,接着一把攥起江婉华的手,将她拖至桌案边,狠狠往案上一按,大掌一伸,刺啦一声,将江婉华的罗裙全数扯下。江婉华身上,只留肚兜和亵裤。墨发轻垂,狼狈不堪。
一阵寒气袭来,冻得她牙齿作响。
背脊上裸露出来的凝脂玉般的雪肤,透着樱儿般的粉红,轻触一下,光滑如脂,让人爱不释手。
沐翌尧忍不住将头俯上去,轻咬着江婉华圆润的细膀,嗅着那股魅惑人心的幽香,带着磁音,道:“我是谁?”
江婉华的脸被抵在案上,与案上的宣纸相亲吻。嘴巴轻扁,难受地噙着泪,小声回道:“锦瀚王朝的翌王爷!”
“我的名字?”沐翌尧点点头,啃咬地力道又加深几分。嗤笑着再次问道。
“沐……翌尧!”江婉华痛得秀眉紧拧,努力着才迸出这三个字。
“算你记得!”沐翌尧满意地笑了。接着沿着江婉华光滑的背脊,一路往下吻去,弄得江婉华血脉膨胀,背脊痒痒一片,她难受地地扭动挣扎起。
“别动!”沐翌尧伏在她贝耳边,低呼呼道。接着将江婉华整个身子都压在案上,手指在她那光洁的背上由上往下轻抚起,动作十分煽情,江婉华周身的血液渐渐热起。
“你比我想像的恢复快!我的血,对于你果真有用!想必那毒已解!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该还我人情了!”沐翌尧说着揪住江婉华一把墨发将她从案上提起,重重地往床上扔去。
江婉华的脸与床上的被褥又亲吻起,若不是床上铺着被褥,这一扔非把她摔得骨碎不可。
“沐翌尧你疯了吗!”江婉华有些惶恐,回想起一个月前,在马车上那惊魂的一幕,她心有余悸。
“求饶!”
“不!沐翌尧你不能这样对我!堂堂一位王爷,居然对一弱女子,屡屡施暴,这若传出去,岂不是损了王爷的名誉!你实在见不得我,干脆休了好了!”江婉华长发凌乱,那梳好的发髻不知何时,早已散了开,此时散陈于锦被上,像是疾风吹乱的涡云。
她用手支着床,缓缓昴起头,瞟了沐翌尧一眼。那目光生冷,含着一股不屑和鄙视,漠然而又绝望。
这更让沐翌尧如火中烧。他不过是想好好教训下这女人,让她记得在她生命里,有自己的存在,却不想这女人自尊心这么强,这让他冷血的一面一触即发。
大掌一转,卷起一股疾风向江婉华劈去,瞬间,身上的肚兜和亵裤已碎成布条,落于一地,吓得江婉华赶紧伸手捂着自己的光溜在外的****。
“不要沐翌尧,我会恨你的!这辈子都恨你!”江婉华抖动着嘴唇道。
那张苍白瘦削的脸,越发憔悴不堪。
“那你就恨吧!越恨越好!”沐翌尧将江婉华的身子翻转过来,腾出一手抚着江婉华那胸前的丰满,使劲揉搓,接着眸光生血,拔出腰上的匕首,在手腕中转动起。
匕首寒光森森,吓得江婉华身子直颤,抖着嘴唇道:“你想杀我?”
“是,本王真想一刀捅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说着手腕一转,一道寒光一闪,向着江婉华的身子而去。
江婉华眼一黑,当即吓得晕死过去。
“这么不经吓!”沐翌尧噙笑起,接着执起匕首在江婉华的胸口处,刻了个梅花形的尧字。
丝丝钻痛让江婉华昏睡不宁,猛得,她忆起什么,水眸一睁,见沐翌尧正在拿着块白布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不由一愣。见自己浑身完好,很是惊奇。正要相问起,心口处传来一阵隐痛,伸手一抚,见两座玉峰间,赫然刻着个尧字,吓得她一身冷汗。
沐翌尧为使江婉华记得自己,拿匕首在江婉华胸前刻了个尧字。
江婉华见之十分关火。
“沐翌尧你好变态!想必你之前的种种,是有意在讨好我,现在才是你的本性!我恨你!这辈子都恨你!”江婉华捂着胸前那朵含血而开的梅花,歇斯底里哭喊道。
沐翌尧不语,心却在不停抽搐。离别将至,他发现自己对这女人,居然依恋放不开起,这种不好的感觉让他越发烦躁不安。然而圣命难违,他不得不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于是安慰自己,就让江婉华恨着自己吧!或许有了恨意,她才不会忘记自己,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回想昨晚,自己离开石屋后,就收到宫里飞鸽传书。父皇亲自执笔的书信上,催着自己将江婉华休去,说是明日一早要将江婉华送至段洛羽的别院。
沐翌尧气得连夜赶往皇宫,与沐锦霖大闹了一宿。直至天明,才折回翌王府,忍痛将休书写好。怕江婉华饿着,又捎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带来,不想回来时,碰巧听见江婉华在辱骂自己,沐翌尧顿时火气飙升,做出这件有悖常理的举动。
江婉华身上已烙上了他沐翌尧的记号,他不敢想像江婉华有天躺在段洛羽身下的承欢的情景,更不敢去想,这女人有天会将自己遗望。只有做上记号,才能让这女人时时刻刻记住她曾经是自己的女人。
泪水模糊了江婉华的视线,心里的揪痛已让她麻木,这会儿,她有些看清,摸不透沐翌尧的心思。宁愿相信,那个传说中的冷王是无情至极的,也不相信昨天那些片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