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慕容纳川英明一世,却成了她俩的笑饼,唉,真是不该。
慕容纳川还沉浸于尴尬中,不知如何释怀的那一刻,何月瑶却已经骑在了墙入陷入另一片沉思中,任兰丫头叫了她半天,也不曾醒过神来。
她在想些什么呢?兰丫头想不通,而慕容纳川却感觉心里凉凉的。
公伯正弘扶着妻子坐下,并且命丫鬟给她倒了杯热的白开水来,陪着她有说有笑的聊着。多嘴的丫鬟还说着,在府里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这让公伯正弘十分诧异。他问为什么?丫鬟说是何员外夫妇年事已高,早已经没有了浪漫和温存,虽然也很和睦慈祥,但总像是充满着忧伤一样,而那高高在上的何家大小姐,任谁也惹不得,一想到她都会让人一激灵,浑身直冒冷汗一样,只有公伯夫妇进了府门之后,才真正感觉这里是个家了。有情有爱,和和美美的,做下人的也跟着开心。
这翻话一出口,木玉香发自内心的开心,不自觉的手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看着她开心,公伯正弘更是开心。他蹲在了地上,头靠近妻子的肚子,想听听动静,木玉香温柔的说:“瞧瞧你,活像个大孩子一样,这才两个月,怎么会有动静呢?还早着呢?”然后用手指点着他的太阳穴,又说到:“都快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看你将来怎么教儿子。”
公伯正弘也不顾丫鬟们在场,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娘子在,还用我教,连我都是你教的呢?”
木玉香挑逗的瞪了他一眼:“丢不丢人……”
兰丫头扒拉着何月瑶:“小姐,小姐,您醒醒。”
何月瑶咧着嘴问:“怎么?我睡了?”
兰丫头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到:“您没睡,但不知道您在想些什么,已经叫了您半天了……”
何月瑶“当”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子,“那还叫了我半天,真是的。”
兰丫头又用一种既然恐惧又可怜的眼神看着她说:“不叫不行啊,咱们怎么下去啊,您主意比较多的……”
这何月瑶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骑到了高高的院墙上,咦,是怎么上来的呢?这怎么像是做梦一样呢?怎么能上来却下不去呢?
慕容纳川在下面喊着:“怎么二位,还要住上面?”
“去你的!”何月瑶没空搭理他。
慕容纳川以看看她们两人,猜出了一二,便哈哈大笑起来,还讽刺的说着:“损人不利己啊?有本事看我笑话,哪能没有本事下来呢?”
何月瑶一听气得不行,脱下一只绣花鞋扔向了他。
站在门口的慕容纳川吓得转身一躺,真不巧,不偏不离的撞到了厚重的木门上,当时脑门就起了个蛋黄大的包,疼得他是呲牙咧嘴,没个好形象了。
兰丫头又咽了下口水,便说到:“原来慕容公子也有糗的时候呢?万万没想到。”
横惯了的何月瑶看到下面慕容纳川佝偻着腰,一手攥着折扇,另一只手就捂着这脑门,也笑个不停,终于以牙还牙了。还命令的口气告诉他,马上想办法让她下来,不然另一只鞋子也会飞向他。这可吓坏了慕容纳川,虽然自小就被何月瑶欺负,可是怎么也没有玩过如此粗鲁的游戏,让他太没面了。可又不能扔下两女子在墙上不管,这若是被何员外知道,恐怕他心爱的珂儿妹妹又要受到一翻折磨就是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站到了墙跟下,让墙上的她们扶着树枝顺着墙下来,把脚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再扶着墙一点点下来。
兰丫头怕小姐有个什么闪失,所以让她先下来,下面的慕容纳川,上面有兰丫头,相信何月瑶风险不会太大。如此一来,何月瑶就按照这样的方法下了墙,顺利的站到了慕容纳川的肩膀上,再向下,由于没有落脚点,一吐噜,差一点摔着,反应极快的有慕容纳川一把抱住了她,可是很不巧的双手竟然落了她的胸上,弄得她生疼。他本是救人心切,脑海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双手有所感觉,手里软绵绵的时候,他的心跳回快了,抱得她更紧,头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上,这让何月瑶又羞又臊的,挣扎了半天慕容纳川才感觉自己犯了错误,又赶紧松开双手,“叭”的一把何月瑶扔了下去。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兰丫头却没有半分办法,急得她大喊着:“小姐,您怎么样?您没事吧?”
从地上爬起来,都被了兰丫头,扑扑身上的灰尘,然后就是一个十分脆耳的声音,落在了慕容纳川的脸上,慕容纳川先是一愣,然后又赶紧向何月瑶道歉,何月瑶没有理她,而是转身跑掉了,这一跑,慕容纳川又要追,骑在墙上的兰丫头就真的没有办法下来了。
她在墙上向飞跑着的两人高声呼喊着:“还有我呢?我还没有下来呢?”
可是谁顾得上她?
兰丫头上下左右的看,怎么也看不出个办法来,回忆着两是怎么上来的,哦,原来是借着树的力量。可是,下去时,这棵树是借不上力的,急得直挠头,看来,恐怕要等到天黑晚饭前,各院子里的丫鬟们纷纷去厨房路过这里时,才会有人知道她在墙上。想想都觉得悲催。
好不容易慕容纳川追上了何月瑶,他端着她的肩膀说:“珂儿妹妹,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何月瑶满脸的羞红,气愤的说:“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不然,我杀了你。”
慕容纳川借机上势:“好的,妹妹,不惹你生气了。可是你要知道,咱们自小青梅竹马,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心事,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
何月瑶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你,你……你竟敢还提,好,我们绝交,是真的绝交。”然后又跑掉了。
慕容纳川紧追着,三大步窜了上去,又一把抓住了她:“好的,妹妹,真的永远都不提了,只要你别在生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