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的让生死图把手拿开,吕野和解玦同时愣在了当场,只有事故缔造者高雪不以为意的喝着水,扇着风,时不时的示意一下吕野和解玦,让他们对自己的作品发表点儿看法。
吕野伸出拇指跟高雪说:“雪糕,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简直逆天了。”
“是啊,高老师,这也太神奇了吧?”解玦一边看着生死图的脸一边说:“兔爷,你的脸型还不错,棱角分明的,真有爷们儿样,你不要哭了,挺别致的!”
“少来了,”生死图眼泪八叉的看着吕野,说道:“老驴,这可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不能帮。如果是刚才,我顶着猪头出去我最多是没了面子。我现在要出去,绝对会被人当场阿凡达给围观的。”
“不会,不会!”吕野强忍住笑意摆了摆手:“阿凡达是蓝脸,你这是青的,完全两码事。”
“反正我是没办法出去了,”生死图苦着脸说:“我算彻底栽在大猛妞的手里了。”
“这话怎么说的?”高雪立刻有些不满:“我多不容易啊,你以为我能天天给人家揉脸呢?这手艺都生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捡起来的。再说,这是正常现象,我还没达到可以让人一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的水平。达到这样你就知足吧。”
“我说雪糕啊,”吕野顺了顺气,把堵在嗓子眼儿的气顺了下去才开口问道:“图图这个样子得几天能消下去?我怎么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比猪头脸还吓人呢?那个顶多是水肿,这个要是大晚上出去,让人见了,还以为见鬼了呢。怎么能把他脸给弄这么青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高雪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的说道:“我也不想能给他揉成这样。按理说,正应该把他的淤血揉散了,顺着毛细血管再都给吸收回去。这样就能见到他本来面目了。可结果你看到了,淤血和水肿我都给揉没了,就这毛细血管死活也不配合我,可能我手法还是有问题,我回去应该再找我爷爷学两年。但是他现在这样你不用担心。晚上用我给他做个活血面膜敷上,睡一觉第二天肯定就恢复正常了。”
“那我今天怎么办啊?”生死图快要郁闷死了。高雪的手法是纯中医手法,跟按摩院里面的完全不一样,她的小手虽然细腻柔滑,但是放到脸上绝对跟铁擀面杖一样,让人痛不欲生。
“要我说你该出去就出去呗,不就是脸色有点发青么。就当行为艺术了不好吗?”高雪眨着大眼睛,萌呆的问道。
“诶?”生死图眼睛一亮:“你说的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们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生死图就转身进了卧室。
吕野三人在外面等了半天,生死图才打开房门,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三个人同时当机,下巴全都砸在了地上。
生死图一身迷彩装扮,就跟野战部队的士兵一样,脸上还涂着油彩,跟他乌青的脸一对比,还真有些相得益彰,绝好的丛林保护色。
“怎么样?还行吧?”生死图得意的戴上野战头盔,冲着三个发傻的人说道:“这身行头我都多少年没玩了。没想到今天还派上用场了。”
“我艹,我觉得你现在完全就是期待被人围观啊。”解玦喃喃说道:“你太夸张了吧?不准备背个SVD狙击步枪吗?”
“我有这个!”说着,生死图从腰间的枪套里面掏出了一把极其逼真的手枪。
解玦惊讶的叫道:“柯尔特M1911?真的假的?”
“废话!”吕野白了解玦一眼:“他疯了?玩真枪?”
“那倒不至于吧?”生死图摆了一个瞄准射击的姿势对着解玦:“狗哥可以啊,是个行家,这都认识?哈哈!老驴说的不对,我这还真是真家伙,只不过没有子弹罢了。”
“给我看看吧!”解玦央求道。
“小屁孩看什么看?”生死图回手把枪重新装回了枪套,扭头跟吕野说:“老驴,走眼了吧?我这可是真家伙。我爷爷给我的,他参加过越战,这是他从美军手中缴获来的战利品。”
“你行!”吕野对生死图彻底无语:“你就不怕把警.察招来?给你没收了你就知道哭是什么调了。”
“哈哈,我就是显摆一下,我又没说要带着它上街。我还舍不得让它风吹日晒呢。”生死图在肩膀上一按,将枪套卸下,扔给解玦:“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让你长长见识。”
解玦接过枪套,顿时有些爱不释手。将枪拔出来一顿比划,最后跟高雪说:“老师,你能帮我拍个照吗?”
“不行!”生死图立刻提出抗议:“这东西在识货人的眼里一下子就能认出来是真家伙,你别给我找麻烦!”
“我不上传,我就是自己保留还不行吗?”解玦近乎谄媚的求道。
“至于么?”高雪有些鄙夷的看着解玦:“不就是一把手枪吗?玩具店里没有高仿吗?你买一个拍照不一回事儿吗?”
“不一样!”解玦一本正经的说:“柯尔特M1911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它是世界上服役时间最长,生产数量最多的手枪,总数超过250万支!”
“越多越不值钱!”高雪哼了一声:“物以稀为贵不知道吗?”
“哎呀,老师,不是那么说的。”解玦焦急的解释道:“这把手枪至少能有十一种子弹与之匹配,最重的弹头可以达到15.16克,而且它的口径是11.43毫米,远不是9毫米的手枪能够媲美的。最辉煌的战绩是曾经有一次,一个美.国伞兵对着日.本战斗机开了四枪,居然击落了那架战机。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战绩。”
“瞎猫碰死耗子呗!”高雪挑着眉毛说道。“站好,给你拍一张!”
“好!”解玦本来听高雪不屑的口气还想再说些,可紧接着听见她肯给自己拍照,立刻摆了一个自认为帅呆了的造型。
“好了!”高雪拍完之后看了一下,跟解玦说:“很棒啊!很有感觉!”
“真的吗?”解玦兴奋的说:“老师,你给我发过来吧。”
“表现好就跟毕业证一起发给你,表现不好就算了!”高雪一脸坏笑的说道。
“啥?!”解玦当场傻眼。
吕野见他们闹个没完,出声说道:“别玩了。先干正事儿吧。图图,你这样出去成吗?不会被人当成大兵啊?”
“刚才大猛妞不是说了吗?我这是行为艺术,我这是cosplay!”生死图得意的说道:“就是要这个范儿,显得专业。”
“狗狗,真没问题吗?”吕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解玦认真的说道:“现在刚开学,各个社团都在招人。Cos社团还真有打扮成萝莉女仆之类招人的,我见过好几个了。他这个在学校里面顶多会引起注目礼,不会让人围观的。”
“没事儿就好。”吕野点点头,“那咱们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兵分两路。祝你们好运!”
“驴哥小心点儿!”解玦一脸诚恳的说道。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天上的云很多,太阳时隐时现。吕野走在被春雨润湿的街头,心里念叨的就是这首诗。如果没有凭空掉下来的烦心事儿,在初春小雨后漫步在街道上是一种多么惬意的事情。
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一辆白色捷达,吱的一声停在了吕野身前。
吕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汽车顿时扬长而去。
站在窗边的高雪一直目送着那辆汽车消失在视野里,这才重新回到生死图家的客厅,用座机给老路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老路极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呀?”
“我呗!你还没起来呐?”高雪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扰了老路的清梦了。
“诶?小雪啊?”老路一听是自己的表妹,语气立刻缓和了下来:“怎么了?有事儿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哥说,哥替你平了他。”
“没有,你怎么总想着这些事儿,我不招灾不惹祸的谁欺负我啊?”高雪甜甜的说:“最近有没有人跟你打听过我啊?”
“打听你?”老路愣了一下,“打听你干嘛啊?哪个小兔崽子敢跟我打听你?知道你是我妹子,谁敢有这贼心啊!”
“不是,哎呀,”高雪真是服了自己的这个表哥了:“没有就算了。你自己保重吧!要是有人打听我,你就告诉我,拨这个电话就行,我那手机丢了。”
“哦,行!”老路有点奇怪的问:“怎么了?我听你这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呢,是不是有麻烦啊?你跟我说!”
“没什么,要是有麻烦我就告诉你了。”高雪想了一下,又嘱咐道:“不管谁问你,都说没见过我知道吗?咱俩也没联系。这个电话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靠!”老路怪叫一声:“你不是欠人钱了躲债呢吧?我帮你还啊!”
“哎呀!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啊?”高雪真是无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反正你就留意点儿吧。有情况给我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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