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餐厅的路上,蔡小牧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即便季礼与Jane表现亲密,她却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并不熟悉。
孟智山拦了的士回过头便见到蔡小牧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心下一沉有些不快。
“在想季礼?”孟智山极力克制自己,尽量让这简短的问题听不出任何情绪。
蔡小牧却十分没心眼的点了点头:“你觉不觉得他和那个Jane有问题?”
孟智山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
蔡小牧却自顾自说着:“季礼独自去纽约几天,回来就带个女友。以他的个性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快与人熟识,更别说短期内交往一个女朋友,又或者当着咱们的面毫不避嫌的调情。”
孟智山脸色有些难看:“那你觉得,以他的个性又该怎么着?”
车门一开,淡淡的汽油味灌入鼻腔,蔡小牧有点难受。她轻轻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不太开心。”
对于这个说法,孟智山心里是赞同的,他也看出季礼轻浮举动之下的阴郁。虽感谢季礼的成全,孟智山却实在无法忍受蔡小牧心里还揣着他的现状。
“你介意他开不开心吗?”孟智山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喜怒,一派平静却又隐隐透着股酸味儿。
车速时快时慢,景色倒退成五光十色的光圈,蔡小牧脑子清醒得很,胸口却一阵一阵难受。对于孟智山的问题,她还是略略的思索了片刻,这才有点大舌头的回答道:“怎么说季礼也和我好过一阵,怎么可能说不介意就不介意?小山子,你也忒小气了。我可不想看到季礼不高兴……待会儿派你去找找他,别让他一个人待着……”
说着,顺势靠到孟智山肩头,试图平息从胃里翻出的那压抑不止的恶心劲儿。
孟智山还是耐着性子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想说些什么,却闻到一阵伏特加的味道。他一愣,问道:“你刚才喝的什么?”
蔡小牧嘻嘻一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说道:“不就是酒嘛,不过是‘做了手脚’的,让你闻不出烈味儿的酒……我又没喝醉……”
孟智山凑近她脸边,又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叫没喝醉?空着肚子还敢在我眼皮子下点这么烈的酒,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蔡小牧咂咂嘴,干脆整个人躺进孟智山怀里,只觉得又想吐又想睡觉,便也懒得跟他顶嘴:“我睡会儿,等好吃的来了,你扔到我嘴边我指定能醒……”
“你是mountain吗?还扔到你嘴边……”孟智山一个头两个大,十分后悔应了季礼的要求把她带去有酒的地方。
蔡小牧却不再回他的话,大刀阔斧地摊在他身上,惹得司机警觉地往后看了好几眼,又叽里呱啦盘问了好几句,就差把孟智山当做是酒吧外“捡尸”的浪人。
孟智山绷着脸抬起蔡小牧戴戒指的手,告诉司机这是自己醉酒的未婚妻之后,司机才将信将疑的闭了嘴。
孟智山有些烦闷,顺手解开了靠近喉咙的几颗纽扣,这才将手轻轻覆上蔡小牧红着的一张脸。见她皱着眉,显然睡的不安稳,他叹了口气,让司机绕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