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微笑着。
他嘴角的那抹阴冷的微笑逐渐变得邪魅起来。
站起身来,靠近我,调弄问着:“这次怎么不反驳了,怎么?难道就因为一张的照片,你就决定不讨厌我了吗?初夏......你已经开始堕落了吗”。
“堕落?”我不解的问着。
他又是一抹魅笑,缓缓说道:“是啊,堕落!你还是很恨我的吧?你看......你的微笑多牵强啊,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刺进我的心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起我的下巴。
“是吗?不管心里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是真的从心底感激你,谢谢,南风瑾”我认真的看着他,微笑的说着。
他看着我,没说话说,眸色的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半晌。
他才缓缓开口,温柔的说道:“嗯,这次我相信你是真诚的,不过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再做出令你讨厌的事了”。
面对他的再次挑衅,我只是微微一笑。
那一夜,我们安然的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如此,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若是以前或许他会吻我,但是那一夜,他没有,而是在身旁沉沉入睡。
而我,则是一夜未眠,害怕、不安,尽管他什么也没做,但那种心情却无法消失。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的就起床了,他还在睡着。
我走到窗前,拉开白色窗幔,夏天的朝阳似乎都格外的刺眼,打开窗幔的瞬间,强烈的光刺痛了双目,泛着隐隐胀痛的感觉。
夏日的太阳,就是这样,既灼热又张扬。
没过多久南风瑾也起床了。
接着一起吃了早餐。
还关切的问着:“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
我愣了愣,微笑着:“嗯,还好”。
然后,他看着我的脸,仔细仔细端详了会儿,缓缓说道:“那就好”。
平静的声音呆着丝丝的失落。
早餐过后,他和邓管家一起走了。
而我,则在咖啡屋开始忙碌起来,挑咖啡豆,然后磨好,再然后就收拾卫生。
之后悠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放下包包,边直接走到我的面前,缅腆着问道:“初夏......那个你昨天晚上住这里哦?”。
我看着她,忍不住的一笑:“我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呵呵......也对哦!”悠悠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呵呵的笑得有些难堪的样子,“那个......其实我是想问你啦......那个......,哎呀,你们孤男寡女的,而且南风瑾有总是刁难你,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悠悠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吱吱呜呜的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微笑的看着她:“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就别担心了”。
“真的吗?”她几乎兴奋得快要跳起来,接着又道:“唉,这下我就放心了”悠悠好像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不用换工作服了吗?”我看着她,提醒的问着。
“啊,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耶!”她愕然一惊的跳起来,傻呵呵的笑道。
然后,直冲楼上的更衣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既温暖又觉得欣慰。
......
上午忙过之后,下午几乎又是悠闲自得的时候了。
又一次来到了陶瓷店。
一进店门口遍看到杰本先生,他也一样,一眼就看见我了。
“您好!”我向他点头问好。
“你好”他微微一笑,又道:“你又是来欣赏陶瓷的?”。
“嗯”我微笑的应着。
“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喜欢它们呢,连看它们的眼神都一样”杰本先生眼底透着一丝悲凉。
我看着他,愣了会儿,心想着能问他关于妈妈的事吗?他好像没有可以回避我妈妈的事情,并且从他的眼神来看,已经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浓烈的悲伤表情了。
于是我看着他,犹豫着问道:“请问杰本先生是怎么和我妈妈认识的”。
他看着我,像是思绪了很久,他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嗯,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而且......”我看着他,一想到可能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成了她的牵绊,便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以前的感觉是没有这么浓烈的,就因为上次爸爸给我看妈妈亲手做的那件陶瓷之后,我心里便有了一种罪恶感,如果不是我,她肯定早已经完成自己的梦想,即便没有,至少也不会终生不嫁,屈身在一个陌生的小镇里。
杰本先生看着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微笑着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惊讶的望着他问道:“什么条件?”。
“你必须跟我学陶瓷”。
我微笑着,神经放松了不少,说道:“听南风瑾说杰本先生是英国最杰出的陶瓷工艺大师,有您这么杰出的师傅,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是吗?”。
然后,就这样,我在杰本先生那里学陶瓷就这样开始了。
那天,那带着我先是参观了他的作坊,然后为我细细讲解了各个用处和做陶瓷的程序,然后在在给我示范了一遍。
看他的样子感觉好简单,而当我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是知易行难,我根本就没办法掌控它,一个下午我才好不容易弄出个形状来。
等我出了门外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我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突然想到,我好像忘了向杰本先生问妈妈的事。
想想算了,反正还有机会的。
到了房间,南风瑾已经回来了,站在阳台,见我一开门,立马回头冷淡的问着:“去哪了?”。
我叹了口气,无力倒在沙发上:“你杰本先生那里学陶瓷去了”。
“什么时候开始去的?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他朝我身旁走来。
“就今天下午开始学的啊,你要是找我有什么事,就直接打电话给我好了,你又不是没我电话号码,干嘛每次都要那么霸道的样子问我去哪了?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我趴在沙发上,肩膀酸痛,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恍惚间听到南风瑾在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像是在另一个空间传来,他的样子也是模糊不清的,很想答应他,但实在是太累了,眼底的黑暗彷如像是旋窝一样,不断的向我招手,将我卷入它的底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