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依然干净,华仁也不认生,踏踏实实的被哥哥抱着,脑袋歪歪的搭在哥哥肩上,闭着眼睛惬意的休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老妈在后面扛着行李箱累死累活。
所幸是在二楼,行李也不多,倒是行李箱占了大半重量。
家里的摆设没变,熟悉的让人心惊。往房间瞥了一眼,当年那**上下铺还在。
我偷偷打量哥哥,算来哥哥也有二十九了,个子也有一米八几了,晚上睡觉……
“噗……”一米八几的哥哥蜷曲在一张小**上,面上带着生人勿近的表情,想想就好笑。
哥哥转身,毕竟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见我往房间笑的一脸贼样,估摸着已经知道七八。
“我平日工作繁忙,从不在这边留夜。”哥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爸妈把房间保留下来,是希望他们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儿有一天回来还有地方住。”
我敛下眼睑,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哥哥见我这般不知悔改的模样,冷哼一声,把华仁轻轻从肩上扒下来,塞给我,长腿一迈,进了房间。
不过转眼的功夫,哥哥从房间里出来,手里多了样东西,单手抱过华仁,把那样东西塞给我。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快递包裹,快递单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堆看不懂的文字,很明显是从外国寄来的。
我什么时候认识外国的了?我心下疑惑,看得更加仔细,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外国文字里看到熟悉的中国字。
其实不用仔细看,那么可爱的字体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不过如果是她,那么这份从外国来的包裹倒也有了解释。
不难想象,阿欣寄包裹的时候面对一堆看不懂的文字,可爱的皱着眉头,抠着笔一笔一划老老实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急着拆开,拆包裹这么开心的时刻还是留给夜深人静吧。
“你那生死之交倒还是记得你。”哥哥抱着华仁,淡淡的开口。
我觑了眼哥哥,发现那双带着些许棕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我紧了紧怀中的包裹,笑笑,带着揶揄:“哥,你确定你问的不是另外一个生死之交?”
哥哥愣了愣,别过脸,带着些许窘迫。
到底是大老板,不过片刻哥哥就恢复过来:“你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我腰板挺得笔直,摇摇头,答:“不知道。”
把她推得那么远,又怎么会再犯贱地去靠近她。
哥哥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我笑笑,估计笑的很欠扁:“恨我吗?”
哥哥摇摇头,语气平平:“我会等她。”
我指指睡的很熟的华仁,说:“这小子给爸妈,算是交差,帮你拖个几年。”
哥哥抱着华仁坐下,问:“他爸姓白?”
“不是。”
“那是谁?”
“死了。”我淡淡的开口。
“怎么死的?”
“车祸。”
“他父母呢?”
“他是个孤儿。”
“他怎么和那人长得那么像?”
“巧合。”
“你还喜欢他?”
“不。”
“你现在在做什么?”
“高中数学老师。”
“教几个班?多少人?”
“四个,一个班50人。”
“不累?”
“不累。”
“去我公司吧,会计部缺个人。”
“不用了。”